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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感,進入刑訊司的這段時間,謝觀星見過太多的罪囚在刑訊之下吐露實情,然而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當真沒有見到一個“冤枉”的,只要你“挖”得夠深,那麼你一定會發現,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觸犯過涉川的律法,即便是看上去品德周正的學理監老夫子,酷刑之下,也難逃知情不報的連坐之罪。
不過,出於對“俠義”的理解,謝觀星還是在一眾屬下的嘲笑聲中將身上攜帶的口袋拋到了那名女子腳下。謝觀星相信,裡面雙倍的迷陀丸足夠讓這些老老少少頂頂飢渴。
也許是餓得太久,略帶黴爛味道的迷陀丸很快就被一眾罪囚分食一空,迷陀丸味道雖是不好,卻當真是消餓止渴活血化淤的良藥,待這群人漸漸恢復了氣力,謝觀星招呼啟程,只是行不多遠,謝觀星對著那名女子問道:“你為什麼留著一粒不吃,可是怕有毒!”
那名女子望向謝觀星,眼神中帶這幾分謝意,俊俏的臉上更是掠過一抹羞紅。
“我爹沒有殺你看來是對的,你是好人。我爹他也是好人。聽聞人說,入得刑訊司總捕衙門,難免會遭到酷刑,我想留著它,等到實在熬不住的時侯再吃!”
對生命的堅持有時候會是一種負累,而難以忍受的痛苦則是這負累的成因,絕望的人或許真希望能用一種寄託亦或是一絲溫暖減輕這種負累,但謝觀星清楚,這種努力終究是徒勞,因為等待這些人的,將是刑訊司總捕衙門後面的監房,可是從自己成為一名影衛那天開始,謝觀星還沒有見到一個人可以從裡面活著出來。
這女子的話讓謝觀星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樣的反應,讓謝觀星感到無比困惑,他謝觀星一直都認定自己是個好人,可是真到有人當面說給他聽,不知是怎地了,他開始有些懷疑。
當劉半山緩緩從自己身邊走過,並說出“送她走”三個字時!謝觀星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看著那名女子,看著她緊握的右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看到了謝觀星的猶豫,已然走出幾步之外的劉半山忽然轉身望向謝觀星。
“觀星,你可以吐,可以罵,也可以像我一樣在這些女囚身上找些樂子,但是你不能手軟,因為若是你手軟,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抽出單刀,謝觀星走向那名承架上的裸身女子,這女子就那樣望著謝觀星,眼神中流露出的厭惡與憎恨,讓謝觀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似是想起了什麼,謝觀星試圖去解開繃在這名女子身上的繩索。
可剛剛將其人口中繩索卸下,謝觀星耳邊就聽到了“呸”的一聲,一口帶著血液的吐沫直接啐到了他的臉上。
“我叫李文英,便是做了鬼,也會回來找你們的!”
身側踹出的一腳,將謝觀星踢到了一邊,謝觀星掌中的鋼刀也被人劈手奪了過去。
冷冷望向這名怒目而視的女子,劉半山的嘴角忽然掛上了一抹笑意。
“到了那邊,記著排隊!”
鋼刀隨即掃過這名女子的咽喉。
隨著這女子頭顱的低垂,緊握的手掌亦鬆弛開來,一粒迷陀丸從那隻纖細的手掌中掉落,輕輕在監房的地面彈了兩下,停在了謝觀星腳邊。
“兄弟,想什麼呢?”一身武護打扮的方勝湊了過來,他的言語立時將謝觀星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拽回。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方勝湊到謝觀星耳邊小聲說道:“我覺著這事情有些不對,你看看那些刺客臉上的蒙布!”
順著方勝手指方向看去,謝觀星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可方勝後面的言語當即讓他明白了蹊蹺所在。
“你再看看他們身上的衣物,和那蒙布是不是一樣,若是早已埋伏於此,何至於慌張到這種地步?一定要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來遮住臉孔!”
猛然抬頭望向前面的陳小虎,其人此刻正呆呆站立在那名死去的影衛暗樁面前,似是沒有留意到有人正在關注著自己,陳小虎緩緩蹲下身子,袍袖遮掩之下,從那名暗樁大張著的口中取走了一件物什。
這世間事存在著太多的巧合,一名被誤殺的影衛暗樁,卻是牽出了一群真正的刺客。只是這群刺客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性命,竟然是交待在一名影衛提調毫無道理的緊張之下。可這一切又真得就只是巧合嗎?那名死去的女子一定不會這樣覺得。如果她能再忍耐片刻,聞訊趕來的影衛一定會證明這所謂的刺殺只是虛驚一場,而陳小虎,也一定會為自己的緊張付出代價,但是這名死去的女子知道那車上坐得是誰?可就是因為這個人,那個已經答應要守護自己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