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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你且幫為父看看,這等物什,究竟做何用處,可是能夠服用?”
片刻之後,軍帳內出現了一名女子的回應。
“爹,小雅也不識得此物,若是哥哥在此,或許識得!”
軍帳內莫名奇妙的變得有些寂靜,良久,這才傳出一聲嘆息。
“那邊傳來的訊息不會有錯,你怎麼總不相信,你恨爹,這爹知道,可是你哥哥他的確已經不在了,你可以哭,可以罵,但是不能總是如此,爹身上的擔子很重,實在是分不得心!”
“住手!你瘋了?”軍帳中突然傳出一聲斷喝,也不知那女子做了何事,居然將昌餘名將桑從善驚嚇至此。
“這樣不是最好?若是今日小雅不死,這物什便可服用,要是小雅死了,爹你只當小雅去找哥哥了!”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帳簾一挑之下,一名青衣女子捂著臉頰衝出,帳外親衛見狀,紛紛手按刀柄圍了上來,可是待看清這女子樣貌,這些親衛又都悻悻然退了回去。
補天將軍桑從善沒有跟出帳外,對於自己這個女兒,他亦無可奈何,自己常年守在軍中,這孩子自然與他的哥哥,自己的大兒桑貴更為親近,如今聽聞哥哥死訊,難免對自己生出怨念,可是女兒並不清楚,他桑從善的心同樣也是肉長的。
將那團堵在嗓子眼的甜腥咽回腹內,桑從善強迫自己回到案前,取過了一枚擺放在案頭的黑色藥丸。
“你和貴兒如何知道,爹已經努力過了,只是爹高估了噬仙鈴的實力,他們本該做的更好一些才是!”
猶豫了一下,桑從善沒有像自己的女兒那樣將這枚藥丸丟入口中。自己畢竟是軍中主將,擔不得這種風險,可是看著這枚略帶黴味的藥丸,桑從善的心緒,沉痛之餘更顯煩亂,如果涉川的軍卒是因為吃了這東西便來了力氣,那麼對於昌餘與武山的軍民應該也一樣,若是如此,自己還讓那麼多昌餘軍民跑去城頭送死就變得毫無意義。可是這黑褐色的藥丸到底是用什麼做得?又是不是真的可以長期充做軍糧?
“也許過了今夜就會知道結果!”
一個念頭忽然出現在桑從善的腦海當中,然而就是這個念頭,讓桑從善的臉色大變。隨著“噗”的一聲,一口鮮血自桑從善口中噴出,而其人身軀也在這血霧當中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訊息不能傳出去!支撐著昌餘軍民拼命的原因如果只是為了這些藥丸,那麼不出半日,桑從善臨時湊起的這支大軍就會在轉瞬之間土崩瓦解,而他桑從善用以封堵知北城糧道的那隻隊伍,也會被證明,根本就是一場最無恥的騙局。可是讓桑從善吐血的原因並不是這個,他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到底藏著什麼?
那是一個惡魔,一個真正的惡魔,這個惡魔已經吞噬了自己的一個兒子,如今那魔爪又伸向了自己的女兒。
中軍大帳外忽然變得如死一般寂靜,就在那些護衛在桑從善帳外的親衛身後,無一例外,出現了若干名“黑騎”軍士。
感覺著來自自己身後的寒意,親衛們的面色漸漸變得鐵青,那握住刀柄的手也暴起了青筋。可是沒有人回頭。也沒有人做出任何反應。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反抗,等待他們的或許有兩個可能,其一,真正的糧食,足夠養活自己和家人數月的糧食。其二,“自往”昌餘前鋒營,並且,不要活著回來!
卷六 殺戮之城 第22章 馬肉的味道
空蕩蕩的庭院中,謝觀星獨自坐在一片竹林當中,他已經試過無數次,可是自己彈出的石子,卻怎麼也打不到那個掛在半空的酒盅。這不過十餘步的距離,論理只要謝觀星想,那麼即便懸掛著的不是酒盅,而是一隻蒼蠅,一隻會飛的蒼蠅。謝觀星也有足夠的信心,用手指間夾著的石子將其擊落。可是問題就在這裡,《離幻訣》上寫得明白,你不能去想。
所謂有意無意的心境,信手沾來的玄妙,謝觀星的腦海中大略有個印象,人的一生中總會有些所謂的“巧合”讓你覺得這種心境,這種玄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你可能在極度無意的情況下隨手將一粒赤果擺在了刀刃之上,而此後的半月,無論你如何嘗試,卻根本沒辦法再次做到;你也可能不報任何希望的丟出一塊石頭,然而,就是這塊沒有任何希望的石頭,卻紮紮實實砸在了某個遠在數十丈之外的街痞臉上。當然,你可以說這是運氣,但是經歷那一刻的人都清楚,就在你動手的瞬間,你沒有期待,沒有懷疑,甚至在出手之前,你連想都沒有去想過,你只是就那樣去做了,並且做到了!
在柳如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