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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那麼微微笑一下,劉破便已警覺到了,便問:“這位是何方英雄?”
李布農也微微笑道:“一介布衣,不是英雄。”
劉破“哦”了一聲,笑道:“是深藏不露吧?”
李布衣悠然說:“擺明了是看相的,有銀子便替人指點迷津,哪有藏私的道理。”
劉破說:“你也是江湖上混的,懂得做人的道理;想來是不用我多說的了”!他說著掏出一錠黃金,道:“待會兒,這兒要辦大喪事,很大很大的喪事,然後我們回去,趕辦喜事,今天。方家的喪事和劉府的喜事,你眼見了,耳聽了,嘴巴卻不能說出去。”他牽動嘴角笑了笑:“然後,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他兒子劉幾稀道:“爹,我看您老人家索性連這金子也省吧,待孩兒過去把他――”
伸手一比,作刀切狀,劉破搖首道:“這人既上得了‘大方門’,自是高人,衝著這點,又何止這錠金子,不可胡說。”
方休冷笑道:“江湖郎中,果然改不了騙飯吃。”李布衣本待出手,聽了方休這話語的狂妄,又暫且壓了下來。正在轉念問,古長城的身子驟然激起!
古長城用的兵器是揚耙。揚耙長三尺一,以鐵桿五枝,前尖後直,嵌入兩半圓形之劃木內,另以三尺長木柄一技,與中杆及劃木結緊,形成有柄之柵牌,古用以舟師防禦,但步戰更得以助守之效,格架槍刃,乘隙攻擊,乃變化自耕耘工具之耙,威力甚巨。
他蓄力已久,一聲怒叱,一耙劈刺劉破。
他身形甫動,另一人也在間時飛快出手。
這人一刀刺向古長城的背心。
古長城久候時機,想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先將劉破擺平才說,沒料忽遭暗襲。
若換作旁人出手,古長城也早暗留了心,但他設想到出手的人會是方離!
這一下他無及細思,回耙一格,格住單刀!
原來他回身架刀,以刀勢迅疾凌厲,只怕至少要掛彩,但方離甫出刀時,眼見古長城凌空飛襲劉破,但他刀已出手,收回不及。及時將刀勢減輕,所以古長城還是能及時將他一刀接得下來。
但這一來,方離想猝殺古長城,古長城想偷襲劉破的計劃,全部毀了。
古長城黑臉漲得發紫,戟指方離怒罵道:“你龜兒子——”想到是亡友之子,便忍往沒罵下去。方離自知理虧,忙解釋道:“二叔,我見你一直不吭聲,以為也是他們一夥的,所以才——”
古長城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踩腳,但又有何辦法?忽見方離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心中大奇,自己在回格時並未下重手,何以他不濟一至於斯,卻覺自己也腳輕頭重,揚耙拿在手裡,也沒感覺到拿著東西。
只聽劉破笑道:“這叫三個土地堂——妙!妙!妙!其實,你們只有一招之力,我們也早等著招架了卻沒想到天助我們,連這僅有的一招,也教你兩叔侄自己玩光了。”
這時方離已一個咕咚栽倒下來,方輕霞趕忙扶住,急喚:“大哥,大哥,怎會這樣的一一一?”
古長城沙啞著聲音怒叱道:“姓劉的,你搞什麼把戲?”
鄭七品挺身笑道:“這些繁瑣小事,劉大人可沒暇跟你們玩把戲,把戲是區區在下與司馬大俠動的手腳。”
司馬挖這時摸摸他頭上的儒巾,說:“我們這藥物,就叫‘湘妃酥’,是皇上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女人的,你們是男子,也能服用,算是有福了。”
鄭七品也和和氣氣,但笑得暖曖昧昧的說:“我們想過了,若用普通的藥物,要毒方家不如用迷藥的好。——才告發作,一發呀,不可收拾。”
司馬挖也笑得捧腹,加入說:“皇上要尋歡作樂,當然不能要個死美人、睡豔屍,所以,至少也得意思意思,稍微稍微掙扎一下,那麼一下下,嘻嘻,皇上就更那個眉開眼笑了,但這藥用在武林人的身上,就叫做‘一招了’,一招過去,什麼都了,至少要大半天功力才告恢復,那時——嘿嘿,要看到劉大人高興了。”
鄭七品補充道:“要是劉大人高興吃烤肉,你們就變烤肉,要是劉大人要吃醃肉,肉就得變成醃肉,要是劉大人什麼都不吃,你們的肉。只好切成片片,丟到漢渠裡餵狗”說著又樂不可支的怪笑起來,劉破也撫髯長笑,那白痴兒子劉上英一面笑一面道:“爹,讓他也吃吃自己的肉嘛,塞幾片他股肉到這黑臉鬼嘴裡去,一定過癮極了。”
古長城大怒,拼力衝前,但終於敵不住體內藥力,軟倒在地,古揚州慌忙過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