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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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莊蟲清清楚楚撒,懷上了還能喝酒?!!
草草卻安撫般淺笑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我不喝,就是有些話——要伴著酒說,”
莊蟲還握著她的手,望著她,突然覺得,其實——草草很清醒!她一直都很明白——
莊蟲慢慢鬆了手,望見草草坦蕩的給她自己的杯子斟上滿滿一杯酒,然後,站了起來,
“鄭顯,小翡,蘇漾,錦意,愛兵,中銘,”
很認真的喊了他們每一個的名字——男人們心一緊!草草這是——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那樣驚心動魄!
“這杯酒,是我敬你們的,應該敬你們,我讓你們——費心了,”草草把酒杯稍稍放下,“我來北京,你們也知道緣由,面上,確實是因為小翡和鄭顯,可是,”她停了下,“我有私心,”抬頭看向他們,眼睛裡,全是坦白,“我的母親叫啟明豔,我的父親叫啟小早,他們是親生姐弟。啟明豔十八歲,啟小早十四歲時,他們有了我,同時,也被拆散。啟小早被我外公打成了自閉,腦袋嚴重受創,卻依然堅持送到了日本淺草寺出家,啟明豔呢,開始了她浪蕩無度的日子,——”
她這是在活生生剖自己的心吶!
男人們已經震驚的不知作何反應!莊蟲更是站了起來,“草草!”
誰人有勇氣說出自己是亂lun下的產物?!!
草草,她在坦白!對關心她的人坦白!
草草擺擺手,微笑,“沒事,莊蟲,讓我說完,應該的,”
看向鄭顯和鄭翡,“我為什麼認識鄭叔叔——那張照片,是啟明豔,”
可想,兩個男人該多——
又看向蘇漾,“啟明豔和蘇微寒是舊識,我一度還以為他們——”她自己無奈的笑起來,輕搖搖頭,
放下酒杯,雙手撐在桌沿,低下頭,像在自言自語,“我不值得你們——說實話,這是真跟你們說實話,我是個亂lun下的雜zhong,對此,我真的並不介意——可是,你們應該介意,我差點就真毀了你們——”
莊蟲覺得,嘎巴子坦白的真叫人心疼!
她說她不介意,也許,真不介意,那是源於她對親情最真摯最真摯的企盼,怎麼樣都好,只要有爸爸,有媽媽——她說,你們應該介意,卻又顯得如此卑微,如此卑微,她又是介意的啊,如果自己真和鄭顯鄭翡或者蘇漾有血緣關係——草草,還是顆善良的草草啊,於己的一切,她都能接受;於他人,始終是愧——
這就是啟草草至始至終的一個‘真’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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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彷彿看到彼岸花,猩紅奪目,注目卻步,如火如夢,如血如茶——
此時的草草,終有一種絢爛的歸於圓滿,紅得純正卻也安寧,紅得大氣卻也柔灩。
男人們看著她,神魂跌宕,眼前的草草,彷彿一場異常殘美得朝聖之途,她紅得越飽滿,紅得越犀利——抓不住,追不上,一瞬,她會在你的掌心裡燃燒殆盡——
“生活上,太儉,我受不了。大昭寺的導遊說,那個面目古怪的佛像生前是個苦行僧,十三年在一個山洞裡修佛,喝水,不動,面板上長出綠毛來。顏回說,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回不該其樂。我不想當綠毛聖人,也不想太早死。太奢,我不敢,畏天怒——”
“我不想住在北京,現在的北京是個偉大的混搭,東城像民國、西城像蘇聯,宣武像北朝鮮、崇文像新界、朝陽像火星暗面——呵呵,可我又想住在哪裡呢——這麼大,倒向沒有一面能容下我了——”
“很多時候,我都能夠想象自己是一隻蟑螂,在諾大的北京城裡探頭探腦,日出而息、日沒而坐,仰望著頭上的星空的同時也仰望著這座城市,我只希望自己不要被一泡尿憋死,也不要被誰一指頭給廢了。這就是我的道路,也是我所希翼的平安。”
她在席間狀似漫不經意的摸著酒杯說的話,她走後,男人們腦海裡還在迴旋。草草今天說了許多,她的聲音也不大,眼神始終柔柔淡淡的,卻彷彿,裡面隱藏著極盛的熱情,男人們想開口和她說話,說什麼都好,卻,誰也不知道說什麼,該說什麼,要說什麼——愛兵走到她的跟前,蹲下來,頭伏在她交疊翹著的腿上,“草草,別離開我們——”
草草看著她杯裡始終沒喝一口二鍋頭,也沒看愛兵,誰也沒看,靜靜地淺笑——儼然水紅流年,不合時宜的尤物,一場朦朧的驚夢——
莊蟲感嘆,猖獗的妖孽找著頭,要上路了!
啟草草家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