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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舉手,剛想把它推開,指尖一動,竟傳來一陣疼痛。
“別動!你的手凍傷了。”化成老虎壓在他身上的拓跋虎魂用雙爪下的肉墊,把夏玉言的手腕輕輕壓住。
夏玉言垂首看去,只見自己的雙手被密密包裹在棕黃色的軟布中,從布縫之間,勉強可以看見少許肌膚,竟都是紫紫紅紅的,極是可怖!
他嚇得渾身一顫,心想:一個瘸子若連手也殘了,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
拓跋虎魂知道他害怕,便即柔聲安撫他說:“別怕!只是凍傷,沒有傷及筋骨,我身上有藥,用上幾天自然就好了,可以如常活動。”
心思被看穿的夏玉言別過頭去,不肯理它,但心中卻不由得鬆一口氣。
抬頭向四周看去,才發覺身處在一處山洞之中,熊熊燃燒的火堆,將山洞照得一片橙黃溫暖。火上燒著一些食物,洞裡還綁著一匹馬,再往洞口看去,外面狂風嘯聲,白雪紛飛,似乎暴風雪還未過去。
半晌後,夏玉言才再次回過頭來,看著化成老虎壓在他身上的拓跋虎魂。
“是你救了我?”
“當然了,難道還有別人?”
“”神色複雜地看著它,夏玉言無法坦誠地說出道謝,或者,斥責它的話,只能把眼簾垂下,不發一言。
白皙的身子是赤裸的,與虎軀密不透風地互相緊貼。軟毛的尖端抵在嬌嫩的肌膚上帶來一點刺痛,但更多的卻是溫暖。
被白雪凍僵的血液再次回覆流動,渾身暖洋洋的感覺,舒服得令夏玉言無法開口叫拓跋虎魂滾開,拓跋虎魂彷彿也很享受這份感覺,一動不動地將虎軀壓在夏玉言身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溫柔的臉龐。
寧靜維持了一段長時間,良久後,夏玉言主動開口,輕輕地說了一句。
“請你別責怪子棠。”既然拓跋虎魂追來,那就等於步子棠放走他的事,已經被揭穿了,夏玉言擔心步子棠會受到責難,想了很久,終於忍不住開口為他求情。
“你以為他是真心放你走?”懶洋洋地打個呵欠,拓跋虎魂青綠的虎目中,閃動著淡淡的憐惜。夏玉言是聰明的,只是心思太過純潔了,這天下間的人哪個不是爾虞我詐,哪個不是心懷不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玉言茫然地揚起眼簾,摸不清拓跋虎魂話中的含意。
“像你這樣的文弱書生,在雪地裡不用三個時辰就會凍死了。還有,即使你去得了雁門關又怎樣?雁門關守將樸村介,是我的生死之交,否則,你以為我是怎麼帶著大隊人馬和幾十個搶來的女人一起出關的?”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越說下去,夏玉言的心中越是驚異,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看著夏玉言臉上變幻不定的神情,拓跋虎魂用前爪支撐起身,從他身上起來,吼叫著再次幻化為人。
毛髮盡褪,古銅的肌膚再現,五指如梳將長髮盡攏腦後,露出鋒銳的眉目,扭一扭脖子,伸長手腳,拉直身軀,歷經鍛鍊的肌腱賁起,其上漆黑虎紋躍然跳動,舉手投足間盡展野性魅力。
就連滿懷心思的夏玉言也不由得被他所吸引,呆呆地看著他健碩得近乎完美的身段。
見到他的神色,拓跋虎魂得意地勾一勾嘴角,夏玉言看到他臉上掛著的調侃似的笑意,才驚覺自己竟然看得入神了,臉頰立時泛起兩抹紅雲。
拓跋虎魂倒也沒有取笑他,套上衣物,用鋪在地上的白裘將夏玉言赤裸的身軀包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上身靠著石壁坐好,安頓妥善後,拓跋虎魂從火堆旁拿起羊皮水壺,仰起頭,自己先喝一口,再將壺口送到夏玉言唇邊。
“喝吧!已經用火暖過了。”
夏玉言本來不想理他,但是他已昏睡多時,確實是口乾舌燥得難以忍受,猶疑半晌後,終於張開唇。
“咳咳咳咳”一口喝下,才發覺壺裡盛的竟是燒刀子,烈酒如火,燒燙喉頭,令他當堂咳個不停。
“再喝兩口,這種天氣,烈酒最能驅寒。”拓跋虎魂憐惜地拍一拍他的肩背,再次將水壺遞前。
烈酒滑過喉頭後,確實在腹內點起一團暖火,令人舒泰不已,夏玉言忍不住再喝一口。鳳眼同時揚起,再次環視洞內時,卻發覺一件事。
“我的輪椅呢?”不在!已經環顧山洞幾次了,那裡都不在!
“在雪地裡。”拓跋虎魂不在意地回答,“我要抱著你騎馬,根本不可能將輪椅帶著,何況它已經被石頭打爛了。”
聽到拓跋虎魂的話,夏玉言的臉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