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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捨棄我,是我,是我配不起她,所以趕走她。她不應該和我在一起,她應該過著被疼愛被照顧的生活,有一個健全的丈夫,她值得最好最好的!只要她幸福,我就快樂!”
“哼!我看你根本就不愛她!”拓跋虎魂從鼻尖哼出一個單音,用冷嘲熱諷的語氣說:“希望她幸福,即使幸福不是由你給予,希望她快樂,即使快樂與你無關。夏玉言,你的愛就像孩童玩的家家酒一樣,毫無激情。這樣的愛,哪能稱為愛!”
“胡說八道!”猛然地,夏玉言將頭仰得更高,下巴與脖子間形成緊繃而神經質的弧度,雙眼瞪大如鈴,恨恨地瞪著拓跋虎魂。
“是否胡說,你心中該有定論。”拓跋虎魂不以為然地歪了歪嘴角,神色不屑。
“我”彷彿被說中心事,夏玉言霎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翠姬,翠姬,她就像他的家人,她的姐姐,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成為他的妻子,卻非必然。他早就想過了,這樣的愛情,或者真的不是愛情滿懷心事地抿緊薄唇,裸露的上身在微寒的天氣中簌簌發抖,拓跋虎魂看見,右手一抖,將披風解下來,披在他身上。
驟然披於肩頭的暖意令夏玉言愕然,手不自覺地抓著黑底金邊的披風,抬起頭來,滿是不解的眸子恰恰迎上拓跋虎魂綠光熠熠的雙眼。
“我的確很想要你,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拓跋虎魂一字一字地說著,臉上的神色是一片坦蕩。這樣佔有為一個女人而獻身的夏玉言,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驕傲!拓跋虎魂在心中不滿地想。
“你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漂亮的門面話,背地裡卻去傷害翠姬,她是無辜的!”
充滿懷疑、猜度,毫無信任的話語神色,令拓跋虎魂震怒,雙手攥成拳頭,目光如箭地瞪著夏玉言好一會兒後,他沉著臉,將右手舉起,指尖朝天。
“我拓跋虎魂當天立誓,只要夏玉言不逃走、不自盡,我絕不會傷害那女人,如有違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夏玉言,你滿意沒有?”
憤恨、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彷彿從牙縫裡進裂而出,陰森如同從十八層地獄而來的修羅惡鬼。
夏玉言心頭髮震,微微地把頭垂下去,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幾句話,竟迫得拓跋虎魂當天立誓。看見拓跋虎魂憤怒不平的神色時,他的心竟不由得內疚起來。
倒像是自己虧欠他了想著想著,夏玉言竟漸漸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柳葉似的眉頭蹙起,濃密的睫扇低垂,掩飾眸中的惶惑不安。
拓跋虎魂卻早看見了,忖度過後,他壓下滿腹怒氣,用一種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沉著語氣說:“玉言,我也知道自己將你逼得太緊了。若你暫時不想隨我一起離開,我可以再等幾天才走。”
他這番話說得甚有技巧,只說“暫時”、“再等幾天”,但到最後,是留,還是走,始終由他掌握。
夏玉言雖然不笨,性子卻是淳厚無邪,聽到他的話,更覺內疚無措,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感交雜。
拓跋虎魂自忖好話說盡,見夏玉言垂首無言,只道他還在懷疑不信,心中有氣難吞,當下重哼一聲,轉身便走。及至房邊,孟太平匆匆跑近,神色興奮地嚷道。
“大哥!二哥的人馬已經到了。”
“他們在哪裡?”
“就在村口外不遠處,之前搶的物資與女人都收在附近的山洞裡,不過,來報的兄弟說二哥因為另有要事,中途離隊,沒有前來!”
聽到孟太平的話,拓跋虎魂立刻皺起眉頭,問:“他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
“叫齊其他兄弟,一起去看看!”拓跋虎魂邊說,邊回頭看向夏玉言,見他本來抬頭看著自己,一發現自已看他,立刻便把眼垂下去了,簡直就將他當成瘟疫一樣!
“別妄想逃走!否則,我把村子裡的人都殺光!”拓跋虎魂惱恨地踩一踩腳。拋下一句狠話,拂袖而去。
隨著拓跋虎魂帶著人馬離開,青竹小屋四周一下子便安靜下來。夏玉言的輪椅再次被收起來,拓跋虎魂沒有留下人看守他,而他也沒有逃跑的意圖。若他的自由會牽連他人的安危,他甘願放棄。
倚坐床頭,秋蟲吵鬧的叫聲從屋外傳來,令心思更難以安寧,煩躁地用右手槌打床板,外面突然傳來推門的聲音,
“玉言,你在房裡嗎?”
熟悉的聲音令夏玉言渾身一震。同時,布簾被玉手揭開,走進來的人一身大紅霞帔,凌亂的髮髻下是一張蛾眉杏眼、嬌豔如花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