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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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玉鏡死的蹊蹺,莫不是謀害了玉鏡的一夥黨徒害怕你要著手勘查玉鏡之死因,故千方百計阻止你的勘查,甚至用襲擊你的辦法來警告你不要再在玉鏡之死上尋文章了。”
狄公將拳頭往來上一擊,說道:“宗黎此刻在哪裡?我們必須先從他嘴裡弄清玉鏡的真正死因。”
陶甘道:“我離開關賴子房間時宗黎還在那裡飲酒作樂,戲班今天發薪,大家都擬狂歡一宵。”
狄公道:“此刻我們便去找他!”
陶甘開啟了房門剛待要邁步出去,狄公忽又聽得那熟悉的窸窣聲,一個黑影向走廊隅角一閃而逝。
“你去把住樓梯:”狄公大聲命道。他自己撩起長袍急忙向走廊隅角追去。
陶甘迅速跑到樓梯口,從衣袖中抖出一根塗了蠟的薴麻細繩,一頭紮在樓梯扶手的欄杆上,高出地面約半尺,一頭抓在手裡,躲在暗中伺候。
不一晌狄公迴轉來,沮喪地說道:“那歹徒溜了,晦氣。原來走廊那端還有一條狹窄的樓梯。”
“老爺可看清了那人的形貌?”
“我追到隅角時,那歹徒早已無影無蹤。可以斷定,他正是頭裡暗算我的人!”
“何以見得?”陶甘疑惑。
“他身上散出的那股膩香與我被擊昏前聞到的一樣,那衣袍的窸窣聲也一樣。這歹徒很可能已偷聽了我們適間的全部說話。走,我們此刻便去關賴子房間找宗黎。”
他們來到關賴子房間,偏巧見宗黎一個人醉伏在桌上,嘴裡哼哼卿卿的。不知怎麼,其他的人都不在房間裡。
狄公坐下,嚴厲地說道:“宗公子,此刻果有人圖謀害我性命。時間緊迫,你快將玉鏡真人之死的內情告訴我!”
宗黎見狄公臉色冷峻,言詞銳急,酒先嚇醒了一半,他支支吾吾說道:“老爺,玉鏡之死固然有些蹊蹺,但我委實不知端底詳情。”
他畏懼地望了一眼狄公,又斷斷續續地說道:“家父與玉鏡真人交情篤厚,彼此常有書函往來。玉鏡給家父的最後一封信中對真智甚有微詞。真智覬覦著玉鏡住持的寶座,他對孫天師阿諛逢迎,曲意獻媚。因為孫天師與當今長安的洞玄國師交情甚深,只要洞玄國師發下一牒玉旨主他便能代替玉鏡升上住持的寶座。真智不僅深忌玉鏡,而且而且玉鏡信中還暗示真智與去年夏天觀裡那三個女子之死有些牽連,總之,他對真智的品性操行很是不滿,且疑心觀中發生過許多見不得人之事。”
“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莫非真智與那死去的三個女子有些瓜葛?”狄公驚問。
宗黎道:“真智他本人未必會有什麼汙行,但他容忍朝雲觀裡的許多醜事。玉鏡還說他養殖著含毒的藥草。”
狄會慍怒道:“那令尊為何不向官府告發?”
宗黎道:“家父處世一向謹慎,單憑玉鏡臨死一封書札如何能定人之罪?況且,玉鏡已是七十以上的老人,頭腦也不無昏瞀憤亂之時。再說,沒有多久家父便病重去世了,臨死時又囑咐我來這裡看看,倘真有什麼可疑之處,再向官府告發不遲。”
(瞀:讀‘冒’,眼睛昏花。注)
“我來這裡已有半月,暗中常多留個心眼,卻並不曾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那三個女子之死誰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議論。玉鏡真人的地宮,真智不允我去瞻拜,故我適才用幾句詩刺螫了他一下,他果然十分生氣。”
狄公道:“好了,時間不多,休要枝枝葉葉,你快說說玉鏡死時的詳情吧!”說著,給宗黎遞過一盅熱茶。
宗黎接過一口吸盡,吁了一口氣,開言道。“去年八月十六中秋剛過一天,那天太上老君好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啟示,與平時一樣觀內很平靜,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一樁驚人的大事發生。玉鏡真人早晨起來便一直呆在方丈裡,獨自一個讀經典。午膳後,他與真智回方丈飲茶,約有一盅茶時,真智走出方丈與眾道人說,玉鏡真人要為他的貓畫一幅圖”
(方丈:佛寺或道觀中住持住的房間,因住持的居室四方各為一丈,故名。——華生工作室注)
“孫天師已領我看了那幅貓圖,掛在四。聖堂的西壁上。”狄公插話道。
“玉鏡真人非常喜愛那匹貓,他不知為那匹貓畫了多少幅畫。真智說完便自回大殿做功課去了。眾道人都知道玉鏡作畫時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他,故大家都小心在方丈外伺候。半晌,忽聽得玉鏡在方丈內大聲念起經咒,聲如洪鐘,都感到納罕。玉鏡真人從來講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唸經咒時也抑揚頓挫,音調非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