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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戲臺就搭在我旁邊的大樟樹下,劇團的人以為我是瘋子,沒人敢惹我也沒人趕我。我的心還沉浸在痛苦中,根本不在乎身邊發生了什麼,人來人往,我的眼睛卻像是不能聚焦一樣,也不管他們做了什麼。
天公不作美,傍晚開始下起了小雨,許多本來準備看戲的人跑了,但劇團還是要表演,因為他們主要是表演給神仙看的。小戲臺面向廟門口,已經拉起了遮雨蓬布,可以正常表演。
雨下了一會兒,開始從樹葉中滴落,漸漸把我的頭髮和衣服也打溼了,但我依舊坐在那兒不動。我已經習慣了享受痛苦,享受冰冷和寂寞,這樣能緩解我心裡的痛苦。
突然沒有雨水滴下來了,我抬頭一看,頭頂上出現了一把小巧的花傘,再順著傘柄往下看,原來是一個年輕姑娘站在我後面,為我撐著傘。我沒注意到她長什麼樣,只看到了她的眼睛很溫柔,帶著善良的憐憫。
“你穿這麼薄冷嗎?而且溼了。”姑娘開口了,聲音也很好聽。
我垂下了眼光沒有回答她,她的眼睛漂亮不漂亮,聲音好聽不好聽關我什麼事?
那姑娘把我當成了老瘋子,也沒有期待我的回答,像是自言自語:“真可憐,你家裡人呢,他們不照顧你嗎?”
家我當然有家,但是我不想回去,不想見到任何認識的人。
撐傘的姑娘嘆了一口氣,走了。幾分鐘後她又走過來,一手撐著傘夾著筷子,一手端著一個大碗,碗裡面是熱氣騰騰的白米飯、紅燒肉、白菜、一個雞腿。她不是直接放在地上,而是遞到了面前:“快趁熱吃吧。”
這半年多來,曾經有不少好心人施捨我,但都是隨手打發、居高臨下賜予、或者遠遠放在地上,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裝著豐盛的飯菜,對待客人一樣送到我面前。我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這是一個真正善良的女孩。
我雙手接住了碗,眼睛聚焦了,抬眼看向她,又看到了那雙美麗溫柔的眼睛,與她的心靈一樣純潔善良。她五官端莊姣美,秀氣嫻靜,算是一個美女,但是左邊臉上有一塊小孩巴掌大的深紫色胎記,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耳邊,看起來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第五章 吉祥皮影劇團
我立即明白了,這個姑娘因為臉上的胎記一定從小就受了許多異樣的目光,所以她更能體會弱勢群體的痛苦,即使我是一個又髒又臭的瘋子,她也像正常人一樣對待,她是發自內心的善良和同情。
同時我也替她宛惜和心痛,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凝芷臉上長個青春痘都耿耿於懷,更何況是一塊如此難看的胎記。這個姑娘本來長得不錯,心地又好,卻因為這塊胎記不敢抬起頭來,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也是巨大的也許我是因為承受過痛苦之後,才更能體會別人的痛苦吧?
那姑娘眼光與我相遇,露出驚訝和不安之色,急忙後退了幾步,這時小廟裡面有人在叫:“悠悠,你在做什麼呢,快點吃飯馬上要開始了。”
姑娘應了一聲,急忙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可能已經發現了我並不瘋。
我開始大口吃了起來,飯菜的滋味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碗裡面裝滿了善意和仁慈。我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善良的姑娘,在寒冷的雨夜為我遮雨,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給我,也許以後我看到別人落魄時,我也應該伸出援助之手
我相信那個叫悠悠的姑娘,完全沒有希望得到回報的想法,只是出於善良和同情的舉動。但是就是這一碗在現代來說不值幾個錢的飯菜,像一滴甘露滋潤乾枯的心田,讓我麻木又空洞的心有些復甦了,我第一次想到了要振作起來,不能再這樣頹廢和逃避。
很快我就把飯吃完了,起身走進小廟,廟裡右廂放了一張桌子,七八個人正圍著桌子吃飯。我掃了一眼,悠悠旁邊是一個約五十歲的男人,兩鬢微白,額頭、眼角都已經顯現皺紋,法令紋很深,既顯得有些威嚴也顯得有些愁苦,是個飽經風雨的人。之前我好像聽到有人叫他秦老大,應該是這個皮影劇團的首領。
悠悠身材適中,穿著紅色的羽絨服,較長的黑髮束在後面,鵝蛋臉,眉細目長,牙齒細密潔白,有一種溫婉嫻靜的氣質。本來是個樸素、端莊、溫柔的美女,可惜那塊胎記讓絕大多數人不敢多看她一眼。她的臉形和眼睛都有一點兒像秦老大,兩人應該是父女關係,那麼她也是姓秦了。
坐在秦悠悠另一邊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