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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休養,不必要在醫院裡。
可冷桑清並不想出院,如今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真的太可怕了,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什麼糾結的關係都會被牽連到一起,她甚至覺得上帝一直在欺負她,讓自己那麼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她真想躲到一個上帝看不到的地方,永遠不要被找到。
也就只從她入院的第一天起,這裡就成為了聶跡的另一個家,每天早上六點左右就會來到這裡,一直到晚上接近十點才會離開,九個月從未間斷過,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冷桑清,大部分時間,羞月都會在這裡陪聶跡,但最近兩人似乎鬧得很不愉快。
透過門上的玻璃視窗看到一個身影在外面停了一下,隨後“吱嘎”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醫生走了進來,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口罩,白色的衣服,就好像冰霜一樣。
醫院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即使是在炎熱的夏日,也會給人一種寒氣襲身的感覺。
以前醫生進來之前都會先敲敲門,得到回應之後才會開門,而今天卻是直接走了進來,這讓聶跡心裡有些不高興。
醫生走到了冷桑清的身邊,把體溫計遞給了她,冷桑清接過體溫計含在了嘴裡,大約過了兩分鐘,她把體溫計拿了出來,還給了醫生,整個過程她都一直是看著窗外,表情說不上是絕望,但也絕不明朗。
醫生也沒有開口,因為整個醫院裡的人都知道,六號病房裡的女病人,從不說話。
“下次記得敲門。”醫生正要往回走的時候,聶跡在沙發上沒好氣的說著。
醫生轉過頭,看著聶跡,點了點頭,似乎要說什麼,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聶跡走到門口把門開啟,原來是龔季颺和他的太太岑紫箏。
龔季颺走手捧著一大束鮮花,右手提著一籃精緻的水果,岑紫箏在他旁邊,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兩個人走了進來,額頭上還滲著汗,能看得出來是下了飛機就急匆匆趕過來的。
“清兒,快過來喝湯,箏箏昨晚上煲了整整一夜,都沒怎麼睡,今早我一看她,好像老了五、六歲。”龔季颺想盡量讓冷桑清開心起來,卻被岑紫箏在後腰死死地擰了一下。
他們每週都會來一次,龔季颺知道冷桑清沒有懷孕,也沒有把整件事情告訴他的大哥冷天煜,冷天煜知道之後,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是真心想讓冷桑清先靜一靜。
冷桑清欣慰地笑了笑,不過並沒有先去喝湯,而是徑直走到了洗手間裡。
“你這小子,每次來都能看見你。”龔季颺一下子坐到了聶跡的身邊,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臉。
聶跡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有的是時間,而且別人照顧她,我並不放心。”
“哼哼!”龔季颺冷笑,歪著頭看著聶跡:“不是要挖自己大哥的牆角就好。”
聶跡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我只是想好好照顧她,何況大哥已經不在了”
說到這裡,他不自覺地遲疑了。
☆、147 第二年
第二年。
聶門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全球幾十家五百強企業紛紛宣佈倒閉,掀起了一輪末日般的金融風暴,各國政府都希望能夠找聶門家族談一談,可兩位掌事人都不給機會,他們都在絞盡腦汁想在家變之後得到當家的位置,無奈政府只好傾盡各自國家的國庫,來抵禦這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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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過了一年。
今年的櫻花開的比往年都要晚,落的卻比往年都要早。
醫院裡面只有兩顆櫻花樹,離冷桑清住的病房有一段距離。
是不是當初種錯樹苗了?為什麼大片深綠色當中,會突兀的摻雜進兩株粉紅?
冷桑清也不清楚,也難得去想,每天站在落地窗前,她都會眺望著那兩棵櫻花樹,他覺得櫻花綻放的燦爛,真的好短,短的讓人心疼。
聶跡竟然破天荒的有一天沒有來病房,只是微笑著,溫柔地對冷桑清說:“明天有些重要的事情,可能不能在這裡陪你了,但也只是僅此一天。”
這段時間,聶跡也變了好多。
聶跡沒來的那天,冷桑清有些不太習慣了,也沒有到窗前眺望,把自己蜷在被子裡面整整一天,她感到好孤獨,她沒有想過聶跡不在自己身邊,她會這樣的難過,唯一那一點點聶痕的感覺,此刻都抓不到了,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她知道這種想法對聶跡很不公平,她心裡也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