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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動了起來,雙眼瞳孔擴張,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呼吸已經急促到了極限,心中的激動已經徹底爆發了出來。
大步飛跨,他猛地衝了上去,夾帶著多少憂忡,夾帶著多少掛念,憤然地一把揪住了聶痕的衣領,歇斯底里地狂喊道:“你這個混蛋!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家!!!”
一旁的僕人見到了這個場景,很有自知之明,紛紛施禮示意,轉身迅速離開了,聶痕抬手指示了一下,半空中的直升機也沒有落到地面,很識相地再次升空飛走了。
聶痕雙眼微合,劍眉緊鎖,全身都在顫抖著,天台上就只剩下兄弟二人,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單手一揮,搪開了聶跡的雙臂,翻手一把抓過了聶跡的衣領,向自己猛地一拽,隨後緊緊抱住了聶跡,緊到呼吸都已經不順暢,雖然之前有更長的時間兩兄弟沒有見過面,但這次見面意義非凡。
“跡”聶痕下意識地嘆出了弟弟的名字。
聶跡同樣緊緊抱著大哥,緊攥著的拳頭還在抱怨地捶打著聶痕的後背,儘管是男人,儘管也嘗試過抑制,但他的眼淚還是忍不住,這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已經衝破了他能控制的一切,只是一邊捶打著,一邊泣不成聲:“大哥大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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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在下墜的過程中,羅森抓住我腳腕的手臂突然向後用力,憑著他那股非人般的力量,我被甩出了很遠,至少十幾米,但還是沒有躲過炸彈的衝擊,我被震暈了,再次醒來已經是四天後,在一艘遊輪上,而遊輪已經駛入了澳大利亞的海境,我在當地接受的治療。”聶痕對聶跡複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羅森?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聶跡激動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但並不理解大哥所說的遭遇。
聶痕沒有說話,看著遠處升起的朝陽,淺飲了一口紅酒,早上就喝紅酒的習慣是他近幾年才養成的,聶仁君生前就有這個習慣。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肯露面?為什麼不告訴大家你還活著?當初我連續半個多月都在那片海域找著你的蹤跡,你知道我們已經把你的葬禮都舉辦完了嗎?而你卻一直躲在這裡!”聶跡的聲音很大,也很燥,儘管心中的激動慢慢平復下來,但多少還是會有一些抱怨。
聶痕聽了他的話,並沒有馬上回應,雙眸充滿了隱忍,漸漸低了下來,朝陽的光線射在了他的臉上,聶跡明顯看到了他臉上的那股滄桑感要比三年前翻了一倍,現在的他更多了一抹讓人心疼的淒涼。
聶跡走到聶痕的身邊,強行地扳過了他的身體,讓他正對著自己,根本不給一絲空間讓他逃避,在此鄭重其事地問道:“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見我們?”
聶痕別過了他執著的眼神,低眼看著杯中的紅酒,沉默了一會,幽幽地嘆道:“清兒她還好嗎?”
海平面上,太陽剛剛升起了一半,紅的刺眼。
天台上,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156 懊悔
凌晨的溫度格外清冷,遠處的海平面上,剛剛升起一般的朝陽儘管看似一團火,卻好像並沒有什麼溫度。
那種別樣的光芒,穿透了水晶高腳杯,融在了紅酒之中,使紅酒看上去是紫黑色的,卻又泛著似有似無的幽紅,讓人感覺有一種悲中有愁的感覺。
端著酒杯的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比這杯紅酒的意蘊好到哪裡去。
聶痕低著雙眸,瞳孔之中滿是楚心的思索,有意無意地晃動著水晶高腳杯,杯子裡面的液體順時針地盪漾著,但那抹愁苦的感覺卻怎麼也蕩不開。
“清兒她還好嗎?”聶痕回應了聶跡一句,聲音顯得那麼的沙澀。
聽到了大哥的話,聶跡一怔,但沒有多少吃驚,他早就猜到了大哥之所以不回去,百分之九十就是因為那裡有一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的人。
他的情緒也驟冷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平靜,這三年來,又或者說是更早一些,他內心裡根深蒂固的那份糾結,原本在要見大哥的那股急切與激動中,被壓抑住了,可在這一刻,這份糾結加倍地又湧了出來。
他雙眸在眼底不自覺地劃過了一個圈,同樣的若有所思,兩手搭在了天台邊的圍欄上,眺望著遠方,沉沉地說了一句:“你不是在公墓裡見過她嗎?”
聶痕不自覺地抬起了雙眼,但隨即又緩緩地落了下來,低聲說道:“你知道了?”
聶跡長嘆一口氣,但臉上並不是那麼明朗:“要不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我還不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