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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手,緩緩地轉過身,雙腿跪在水窪裡,雙手撐在地上,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匍匐著向一邊爬開,像一個剛被處以過極刑的天使,被折斷的不只有翅膀,還有她身體內的每一節骨絡。
聶跡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心中如刀刺一般疼痛,可是他並沒有打算要放棄,想要得到她的這個念頭,此刻已經彌蓋住了他心中其他的一切情感,甚至是他那已經變得若隱若現的人性。
聶跡走上前,擋在了冷桑清的前面,發狂般地大吼著:“逃?你還要逃到哪裡?你逃得出你的心嗎?”
冷桑清無助地坐在了地上,此時她那副憐人的樣子,可以讓這個世界上除了聶跡以外的所有人心都碎成灰,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哀求:“放過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難道讓你繼續逃避就不是在折磨你了嗎?難道我繼續去尋死,而你一直躲在醫院裡陰鬱到死去,這就是我們理所應當得到的結果嗎?”聶跡的情緒也達到了至高點,跪在了冷桑清的面前,雙膝淹沒在冰冷的雨水中。
“那你想要怎麼樣?”隨著聶跡的情緒,冷桑清也喊了出來。
聶跡從地上拽起癱坐著的冷桑清,雙臂一環,緊緊把她摟在了懷裡,一隻手不斷地撫摸著她的頭。
“忘掉他!徹底的忘掉他!聶痕這個名字,我們永遠都不要再想起!雖然我們懷念他,但不要再讓一個已經離去了的人在影響我們的生活了,好嗎?”聶跡的語氣也變成了哀求,說話時的雙唇也在顫抖著,當然,這種顫抖是和此刻冰冷的天氣無關的。
冷桑清的雙手一直耷在腿兩側,聽到這番話之後,心裡並沒有更加痛,因為一直就是痛著的,他看了看天上,雨滴還是不斷地拍打在她的臉上,可她已經感覺不到了,全身的面板都已經麻木了,她苦笑了一下,疲憊地應了一句:“好,我們忘掉他。”
聶跡聽到她的回答,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但處心積慮的他並沒有把心底的感覺表現出來,相反一把推開了懷裡的冷桑清,掛著一副厭惡的表情。
這一舉動讓冷桑清也驚了一下,疲憊至極的雙眼中,似乎也有了一絲異樣。
聶跡微眯著雙眼,質疑與悲傷兩種神情同時出現在他的臉上,每一種的尺度都被他掌握的很精確,就連嘴角那輕輕揚起的弧度,都無懈可擊:“口口聲聲說著會忘掉他,可心裡還是會一直念念不忘,表面上敷衍我,然後又會恢復到之前的那種生活狀態中,是吧?”
冷桑清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向他解釋些什麼了,因為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能從聶痕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她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是敷衍你,我會去嘗試的,會去努力的。”
“你要我怎麼才能信你?”聶跡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眸中的瞳孔都緊張的時擴時縮。
冷桑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惑意,但隨即又黯然了下來:“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聶跡上前一把抓住了冷桑清的手腕,眼神中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和我結婚!證明我們已經完全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174 莫大的悲痛在於(1)
是夜,雨卻下個不停。
玻璃窗外,樹枝披頭散髮地搖曳著,落葉被七零八碎地扯開,散了一地,寒意悄然而至,就這樣,人在自然的變化中習慣了爾虞我詐,而自然也在人的變化裡默默變更著寒暑冬夏。
會客廳,清冷一片。
雪茄的香氣卻充塞著室內的空氣,一點點充塞著呼吸,直到將肺部都頂得生疼。
玻璃窗前,始終站在頎長的聲音,筆挺的深色西裝將他的線條勾勒得更加流暢,這道身影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線中,在窗外狂風暴雨的映襯下,反倒像是靜謐的雕像,只剩下凌厲的背影。
會客廳的沙發上也坐著一男子,削薄的唇稍泛著一絲清冷,異常俊美的臉頰始終勾著一絲似笑非笑,與站在窗子前的男人神情截然相反。
良久後,男子將手裡的雪茄放在菸灰缸旁,身子倚靠在沙發背上,周身散發著慵懶,盯著窗子前的筆挺男人,勾笑——
“怎樣?自己相見又不敢見的女人要嫁人了,你的心情怕是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吧。”
窗外的雨,下得更驟了,霹靂啪啦地砸落在玻璃上,像是喧囂著的野獸準備衝擊進來似的。
聶痕始終沒有轉身,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孤傲,寬闊的雙肩微微垂落,手中夾著的雪茄好半天也沒抽上一口,那一抹星煙開始漸漸變得微弱。
“聶深,我從來不知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