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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報了警,目前警察正在逮捕林曉楠,至於要怎麼處理要看少晨的意思,如果他要追究的話,估計曉楠逃脫不了,哎,我都不明白,怎麼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瞬間,當時大家都嚇傻了,反應不過來,你知道我看到她衝過去拿那把刀的時候,我有多震驚嗎?不過沒有想到刀子會刺進雷少晨的身體,意外實在是讓人始料不及,幸好雷少沒事,不然林曉楠要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小言說起昨晚的事情,一陣後怕。
靜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你說,如果當初我們把那些情況告訴林曉楠,事情會不會不至於變成這樣?”靜宜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淡然地問。
小言茫然地搖搖頭,說:“或許這都是命吧。”兩個曾經相愛的人,到了刀光劍影、你死我活,針鋒相害,口不擇言,甚至不惜說出對方的致命傷,這是何苦呢?哪怕現在不愛,哪怕曾經的甜蜜幸福早就被生活磨平、激情退卻剩下冷淡剩下忍耐,可是至少為對方保留一絲尊嚴,踐踏曾經相愛的人,其實就是在變相打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醜陋卑劣展現給眾人看罷了,醜陋卑賤的心才會吐出詆譭揭露他人傷疤的話。
如此骯髒的嘴臉,或許捱上一刀,眾人應該鼓掌叫好!
只是法治社會,殺人償命,傷人法懲,林曉楠這樣的小女孩如何與強大的法律對抗?或許,一開始,她就輸給了這場愛情,賠了青春、輸了幸福。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靜宜起身說道:“你還是陪著我去看看少晨吧。”心裡始終放心不下,那麼長的一把西瓜刀插進去,就算不死必有大傷,雖然目前雷家人避她不及,但名義上她還是雷少晨的妻子,少晨受傷她不聞不問,只會讓大家對她的誤會更深而已。
小言尷尬地愣了一會,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靜宜,現在張欣夢在照顧雷少,要不你還是等晚一點再過去吧。”她昨晚過去看雷少晨的時候,多多少少從張欣夢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原來靜宜被他們趕了出來,難怪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虧她還矇在鼓裡,以為靜宜只是掛念少晨才悶悶不樂,她這個姐妹當的實在有愧。
靜宜動作一頓,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小言無奈地點點頭,預設。一時之間兩人相顧無言,這豪門的婚姻,想必只有當事人明白這個中的滋味,靜宜嫁過去短短几個月,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夠多了,有時候,她真的很內疚當初的決定,如果不是她從中推波助瀾,或許現在的靜宜還是那個單純開心的小女孩,可是正因為自己的天真,把好朋友推入了這個是非的火坑,三天兩頭的災難、受傷、詆譭、現在又趕出家門,如果換作是她早就受不了這種待遇離開了,只有善良的靜宜還在傻傻地希翼著、憧憬著,甚至善良到要為他們雷家生下孩子,可皮之不存、毛將附焉?沒有母愛的孩子生下來能健康地成長嗎?而且還有一個仇視靜宜的張欣夢!她就不信那個虛偽的女人可以偉大到把靜宜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
良久,靜宜淡淡地說:“那我們晚點再過去吧。”
時間一點一點地熬著,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時分,靜宜再也坐不住,怒氣衝衝地說:“走,不等了,現在就過去,他們在又怎麼樣?難不成我看自己的老公還得他們恩准?”說完氣沖沖地走出去,末了問小言:“少晨在哪個病房?”
“302。”小言回應道。
靜宜走出門口看了眼自己的病房門牌,她在201,那少晨應該在樓上,這麼想著急切地朝樓上走去,小言緊跟其後。很快就到了雷少晨的房間,房門虛掩著,靜宜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聲,便推開房門大方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雷少晨,腹部上纏著白白的紗布,靜宜大步跨過去,走到他的床沿邊上,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慘白的臉,心裡一陣疼痛,平日裡威嚴霸氣的他何曾出現過這樣的臉色,雙眼緊緊地閉著,整個人似乎溫和不少,但是這樣毫無生氣的他,卻讓她無由來的擔憂,她寧願他幽深的黑眸透射出兇狠、霸氣、凌厲狠涙,也不願意他血色慘白雙眼緊閉地躺在這裡,看到他受傷,她的心止不住地跳,帶著不規律的頻率,反映出她內心深深的憂慮和忐忑不安。
正在靜宜沉溺在深情的凝視當中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女聲,打破她的思緒:“你來這裡幹什麼?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因為你,少晨他就不會受傷,他就不會躺在這裡,你滾!”張欣夢鄙夷地怒斥。
靜宜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張欣夢,此刻她實在沒有心力和她爭辯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冷傲淡然,似乎洞穿一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