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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著,就快擰成一個川字,堂堂一個市長,家裡怎麼會修建如此複雜的瓊樓暗室,這條長長的暗道到底是要通向哪裡?她已經感覺到腳下的路有微微的斜坡,一直往下,往前看是無止盡的黑暗,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讓人發怵戰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冰山男,柔弱的小手緊緊地攀附著他,深怕一不小心落下。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心裡的疑問越來越深:他們走的速度極快,如若不是她這個拖油瓶,說不定早就到達目的地了,只是,這目的地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越到後面,他們的步伐越來越快,她有些微微地喘氣,小跑跟著,依稀之中彷佛聽到流水的聲音,她分明記得市長的別墅是在鬧市邊緣,雖然算得上是鬧中取靜,但是她並不記得那附近有江河,那潺潺的流水聲又是出於何處?
她不記得到底走了多長的路,現在到底在何處,只是驚訝地看著他們停在一睹牆的前面,張日成再按下一個按鈕,一束強光照射進來,她一下子還沒適應這麼強烈的光線,微微地眯起眼睛,留下一條小小的縫看著前面的景象。這情景變化太快,以至於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可不,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荒謬怪誕的夢。他們穿過那麼長的隧道,摸索在黑暗裡,那無止盡的黑暗就像是一張吞噬一切的大網,把人網得神志不清,渾渾噩噩,可是,當黑暗結束,出現在眼前的不過是一個超級大的會議室,會議室有一大面牆壁沒有砌水泥磚塊,用潔淨明亮的玻璃代替,外面的光透過玻璃,如數灑落在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不留一絲黑暗的影子。
透過玻璃牆往外看,是密密麻麻的樹木,樹木很高大,但只有直直的杆,看不到盡頭,靜宜在猜想,這枝幹的盡頭該會有蘑菇頭般的綠葉吧?像挺拔的椰子樹,或是海岸邊上的棕櫚樹。
張日成客客氣氣地請他們坐下來。她默默地隨著冰山男坐下來,只是這一坐,整個人就覺得發睏,視線漸漸模糊,最後眼前一黑,像是回到先前的一片混沌之中。。。。。。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床單是乾淨的淡灰,沒有任何紋路,她坐起身,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視線落在床頭上方的一張照片上,照片被放得很大,幾乎與床齊長,黑白的模式,背景灰濛一片,半明不暗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影的交相輝映下,男人的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前方,像是盯著房間的人,他就那樣隨意地坐在一張木椅上,身子微微地向前傾,嘴角微微上揚,手上還執著幾朵純白的姜花,這男人,不冷的時候,身上籠罩著一種浪漫的氣息,有一種老上海男人的卓爾不群與瀟灑。
她盯著照片看了良久,琢磨不透他照照片時的心思,慢慢地起身,繞著臥室這兒摸摸,那兒看看,隨手將他的衣櫃開啟,一股幽幽的清香撲面而來,她認得這味道,是姜花的氣息。
大學的時候,校門口旁邊的小道上,賣花的姑娘筐裡總會有一把姜花,她有時候興起,會買上幾朵,帶回寢室裡,用喝完果汁的瓶子養著,心情鬱悶的時候,看一看那一抹純白,聞聞那淡淡的香氣,再多的委屈再鬱結的情緒都會被這淡淡的香氣化解,於姜花,她算情有獨鍾。
沒有想到,冰山男也會喜歡這種花。
正對這衣櫃出神,臥室的門被推開,冰山男穿著一身淡灰色的休閒服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杯熱牛奶,應該是剛剛衝的,奶白色的液體上面冒著嫋嫋的熱氣。
“趁熱喝了。”他把牛奶遞到她的跟前。
她只是怔怔地望著牛奶,並不伸手去接,眉頭緊緊地皺著:“我不喜歡喝牛奶。”
“你昨天低血糖暈倒了,我問過醫生,孕婦要喝牛奶補充營養。”
“那好吧,你幫我放桌上,等涼一些我再喝。”
“你才不是要等它涼,你是藉此來逃脫!”
“那又怎麼樣,我的事要你管!哼,說我是低血糖暈倒,我看是你們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給我下藥了吧,還硬要說什麼低血糖。。。。。。”看著冰山男越來越陰沉的臉,說到後面,理直氣壯漸漸變得虛弱,聲音小得像蚊子的叫聲,嗡嗡作響。
“你愛喝不喝!”她沒有想到冰山男會忽然生氣,還粗魯地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甚至把杯子裡的牛奶震出不少,靜宜盯著那些濺射到桌子上面的牛奶,看著它們無規則地蜿蜒流動,心裡有些發怔,半餉才說:“車恩俊,昨晚七點的飛機,本來想提早告訴你的,結果後來。。。。。。”
她沒有想到冰山男會因為這個發怒,沒錯,是發怒,怒得眼冒火花,一雙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