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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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小腹上,揚手又是一拳,旁邊的鄧徽尖叫著上來拉住石冀北,邊哭邊喊道:“你打他幹什麼啊!住手啊!”
石冀北搡開她,又是一拳砸在蘇焱的臉上,蘇焱完全沒有抵抗,任他一拳拳狠狠打在自己身上,他腦中只有沈湘緩緩閉合的眼睛,血從她的體內慢慢滲了出來,溼了他的手,溼了他的衣袖,蘇焱的靈魂也隨著那漸漸流失的血慢慢抽離,此刻他完全是木然的,感覺不到疼痛。
“幹什麼!誰讓你們在醫院裡打架的?都給我住手,不然我們報警了!”
幾個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地趕來,拉開了石冀北和蘇焱。石冀北坐在長椅上狠狠地喘著,目眥欲裂地瞪著蘇焱,而蘇焱仰躺在地面上,目光呆滯,口角留著血。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手術室的燈仍然亮著。石冀北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蘇焱坐在地上倚著牆,頹然地昂著頭,他臉上被石冀北揍出了淤青,衣服上全是沈湘留下的血,也許還有他自己的。
鄧徽看著這兩個男人心中五味雜陳,若說愛,他們誰都不能娶沈湘,若說不愛,此刻卻又痛苦地仿若抽離了靈魂。
其實愛情當真那麼複雜嗎?
“你們要不要喝水?”
坐在手術室前整整五個小時,他們倆都沒有動一下,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其間蘇焱和石冀北的電話都在不停地響,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接。
得不到回應,鄧徽只得自己離開去買些水,也不知這場手術要進行到何時,更不知沈湘在裡面的狀況如何。總之鄧徽此刻的心是複雜的,為沈湘的生死未卜,為這兩個男人複雜的情傷。
沒走幾步,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鄧徽立刻轉身,三個人都緊張的看著那扇緊閉的人,在他們心中最怕看見醫生獨自出來,然後無奈地說:“我們盡力了”
我們盡力了
盡力了
蘇焱在心中吶喊著不要,他看著那扇門心中默默地祈求,彷彿時間又倒流回母親去世的那一天,蘇焱知道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是透徹入骨的冷
石冀北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腿不自主地向著門走了兩步,垂在兩旁的手輕微抖動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鄧徽知道此刻的他心中一定也在不停地祈禱。
“砰”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堆醫生和護士圍攏在病床旁邊,推著它急速地往前走,蘇焱站起來撲向沈湘,卻被一個男醫生推到一邊,那個醫生大聲含著:“別擋路,立刻送ICU!”
石冀北連忙讓到一邊,推車滑過他身邊時,他終於看到沈湘那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
隔著厚厚的玻璃牆壁,兩個男人並排站著,看著一堆人在沈湘病床前忙碌著,而她只是安靜地躺著,像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一頭齊腰的青絲已經被完全剪了去,露出青色的頭皮,從石冀北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道長長的因縫合而形成的猙獰傷痕。
蘇焱一直呆滯地站著,看著這樣的沈湘,他覺得陌生,他甚至有種錯覺,那是醫生們搞錯了,那個被剪去頭髮的女人怎麼會是沈湘呢?他的沈湘一直是個柔順的像貓一樣的女人,不論何時看去總是美麗乖巧的。
身旁的石冀北猛然轉過身,蘇焱看見他蹲了下來,雙手捧著臉無聲地哭著,他不停聳動的肩頭讓蘇焱覺得恍惚,彷彿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夢都只是夢
ICU的門被開啟了,走出來一個醫生,拿著筆和單子,他看了看石冀北和蘇焱,開口問道:“你們誰是沈湘的丈夫?”
“我!”
“我!”
蘇焱和石冀北同時脫口而出,男醫生呆了呆,皺眉道:“前夫不算!誰是她現任的丈夫?”
蘇焱和石冀北又同時沉默,男醫生不耐煩地翻著手上的紙張,然後叫道:“蘇焱是誰?”
“是我!”
蘇焱上前一步,那醫生看了看他問:“剛剛手術前的名字是你籤的吧?”
“是!”
“那這個還是你籤吧!簽完先把費用預交了!”
蘇焱紙張看也沒看就簽了,然後急切地問:“她是不是沒事了?”
男醫生掃了他一眼:“進ICU很難說!所以才讓你簽字!”
他這樣說完,石冀北的蘇焱的心都沉了下去,這時裡面似乎已經忙完了,醫生陸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年長的應該是主刀醫生,他先看了看蘇焱手中的單子,然後對他說:“家屬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
蘇焱立刻跟了過去,石冀北也想走,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