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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訓練的革命黨間諜聯絡起來,甚至也不覺得她跟化學博士學堂先生這樣的身份有半文錢的關係。這女人分明把他氣得想跳回湖裡,可他卻證據確鑿地發現,他莫名其妙地愛上這個女人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卻是現在才在自己心裡得到確認的。
若非愛上了這個女人,怎麼會那麼坦然地對她說出來心裡的恐懼,怎麼會小心謹慎了二十幾年卻不計後果地信任她。
在這麼個不合時宜的時候。
讓他一團亂麻的心緒平靜下來的不是冷水,而是這個女人竟願意陪他一塊跳進冷水裡。
江天媛走到子瀟面前,像所有打勝仗軍隊裡的男人們戰後檢視敵軍屍體一樣單膝跪下。子瀟本以為這女人擺出這樣姿勢是要開始對他訓話了,卻沒想到江天媛竟伸出右手食指,像秦淮紅船上的花花公子挑姑娘似的揚起子瀟的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出一句讓子瀟差點沒動手掐死她的話,“小娘子別怕,爺會保護你的。”
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江天媛氣的,子瀟覺得頭疼得要裂開了,沒有一點跟她拌嘴的力氣,乾脆仰頭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不去搭理她。
淺淺的笑意在江天媛臉上慢慢隱去,看著緊蹙眉心雙目緊閉的子瀟,化成沉沉的心疼。
輕輕站起身來,緩緩跪坐在子瀟身邊,江天媛扶著子瀟的肩把他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子瀟始終沒睜開眼睛,像被噩夢驚醒的孩子一樣,緊緊摟住江天媛的腰背。江天媛輕輕撫了撫他還溼著的頭髮,頷首在他耳邊輕道:“別怕,我陪你”
子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是聽著柴草燃燒的“嗶啵”聲醒來的。子瀟睜開眼睛便看見江天媛在灶前煮早飯,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想站起來,卻感覺全身痠軟無力,頭疼得厲害。
江天媛看他醒來,扶他站了起來,伸手探了探他額頭,道:“比剛才好些了。我讓趙行給你拿藥去了,樓上有剛燒的熱水,你上去洗漱一下,等會兒喝碗粥吃了藥就沒事了。”
子瀟蹙眉道:“就趙行一個人來?”
江天媛點頭道:“他沒說什麼事,不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你要是不想這麼狼狽地見他就趕緊上樓收拾一下吧。用我扶你上去嗎?”
“沒事”江天媛這一句話倒像是提醒了子瀟,子瀟詫異地看著江天媛,道:“等等,我好像記得昨晚咱們兩個是一塊跳進水裡的,怎麼你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
江天媛見子瀟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笑著道:“你要是每年冬天都被扔下去遊幾回,你也會什麼事都沒有的。”
子瀟皺眉道:“林莫然也是這樣?”
江天媛點頭,“都一樣。”
“一群瘋子”
子瀟剛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就聽到樓下趙行跟江天媛說話的聲音。
子瀟下樓時趙行已進了大廳,見到子瀟從樓上下來,趙行頷首恭立道:“二爺。”
子瀟應了一聲,道:“不是讓你回去報喪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趙行低著頭道:“二爺恕罪,屬下還沒向夫人報告。”
子瀟蹙眉,“為什麼?”
趙行道:“屬下覺得念和說得有理,這喪現在還不能報。”
“念和?”子瀟一怔,眉頭皺得更緊了,“說清楚,怎麼回事?”
趙行道:“屬下回府要見夫人,念和看我神情不對就問我是不是大少奶奶找到了,我就把大少奶奶的事跟她說了。念和聽了就說這事暫時不能說,她說大少奶奶蒙著冤,又是這樣死法,要是不把大少奶奶的冤屈洗刷清楚,一旦草草下了葬,依大少奶奶的身份再想遷入祖墳恐怕就比登天還難了。大少奶奶仙去已成事實,早報晚報在夫人那裡沒有什麼差別,等查清了這事再報夫人也不遲。她還說,二爺行事一向縝密周全,只怕是一時心亂失了主意,讓我勸二爺靜下心來好好想個法子周旋一下,好讓大少奶奶的冤魂得以安息。”
趙行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塊石頭,一塊一塊地砸著子瀟的腦袋,這番話聽完,子瀟才感覺真正從朦朧睡意裡清醒了過來。
點了點頭,子瀟用拳頭砸了砸額頭,道:“念和說的對,是我昨天晚上腦子進水了就照念和的意思吧,先把大少奶奶安置在墓園地下冰窖裡,等查清這事再說。”
“是。”
子瀟又道:“林公館那邊有什麼動靜?”
趙行頷首道:“暫時沒有異動。”
子瀟輕蹙起眉,思忖了一陣,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