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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沒有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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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玄之親事 。。。
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和事,不辭劇易”阿茂正在屋中誦讀《女誡》,聽到門口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竟是道韞站在那裡,穿著一件紫色鑲蓮葉紋的繡腰襦,下面陪著鴨黃的百褶長裙,十分好看,正笑吟吟的看著阿茂。
阿茂驚笑:“道韞姐。”
道韞點頭應著:“誒,今日三叔過府,便把我們帶過來了。”道韞嘴裡說的“我們”指的是她和封、胡、遏、末四個兄弟。其中除去阿遏是道韞的同胞兄弟,剩下的三個都是她幾個叔叔的孩子,也不知道為何,全都為她三叔謝安管教。
阿茂撐著頭道:“你三叔可真好,去哪裡都帶著你們。”
道韞點頭一笑,一壁拿過阿茂手上的書“呼啦啦”翻閱,一壁回到:“這倒是,自我阿母去世後,阿爹就跑到荊州去做了他的‘狂’司馬,多久都見不到一次面,我二叔過世得又早,四叔更是整日只知道吃散喝酒,自己都是個孩子,所以三叔三嬸就整日帶著我們一堆累贅咯。可是道韞還是最喜歡和三叔處在一起,阿爹回來了,倒沒什麼話說。”
阿茂想起那日所見謝安神仙一樣的面貌,加上道韞時時稱讚,越發覺出道韞的三叔好,幽幽道:“阿姊有這樣的阿叔可真是幸福。”
道韞仰天一嘆:“可不是?可是這樣的人,一千年怕也只遇得到一個而已。”
正說著,兩個小姑娘齊齊長舒一口氣:“唉——”
互相一望,都明白了各自想法,不禁相對“哈哈”大笑起來。心裡那一絲惆悵也悠悠散去。
道韞笑過,眉頭一挑,指著那《女誡》道:“這種爛書,不讀也罷。”
“呃?”阿茂詫異,這本書是姑母特特囑咐她要熟記的,是前朝才女班姬所著,本是用來教育班家女兒的,無奈寫得太過優秀,變成了天下淑媛拜讀的典範。怎麼到了道韞嘴裡就變作了爛書呢?
道韞素手點著其中一頁:“你看?‘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離也。’這是什麼話?”
阿茂詫異,她覺得書上寫的很對啊,男子本就可以再娶,而女子本就要從一而終,莫說她阿爹有兩個侍妾,就連慳吝如伯父那般,也養過一個妾的,不過後來被伯母賣掉了而已。
“阿姊,難道這不對嗎?”
道韞一哂:“莫說是我,就是我三嬸都不信這些爛書的。”阿茂常聽姑母說道韞的三嬸也是女中豪傑,想想也是,不然怎麼教養出道韞這樣的女孩兒。
道韞看到阿茂一臉懵懂狀看著自己,貼到她耳邊說道:“教你排簫的素琴本來都快要給我三叔做侍妾了,可是我三嬸不允,於是便作罷了。”
阿茂驚歎:“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們剛剛過來那會兒。”
阿茂聯想到獨立林中的謝安,心想他那時恐怕也是不甚開心的吧,之所以那樣豪邁的將跟隨多年的排簫送給自己,怕也是為了捨棄個念想。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了,只是那素琴師傅也太可憐了。
阿茂嘆道:“可是你三嬸這樣不是犯了‘妒’嗎?”
道韞忍不住向天翻了個白眼,用手指生生在阿茂額上戳出一個月牙形的印子:“你還真是榆木腦袋。”
阿茂也不惱,憨憨一笑。
“你做什麼欺負我阿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將屋裡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
一旁做女紅的劉氏倒先笑了,對著門口那個漂亮寶寶道:“七少爺過來了?”
獻之又恢復小大人的模樣,“嗯”了一聲,好像沒看到道韞一樣,獨獨對著阿茂道:“阿姊,玄之哥哥回來了,一定又帶了好多有趣的東西,我們過去看吧。”
王玄之今年二月剛剛行了冠禮,他是王羲之的長子,一直跟著父親研習書法,頗有所成,很得同郡的名士孫綽孫興公喜愛,自上月去孫家拜訪,堪堪到這日晌午才回的家。
阿茂看著獻之那頗有些慍怒的表情不由好笑:“獻之在生氣嗎?道韞姐只是和我玩耍而已。”
獻之這才瞟了道韞一眼道:“那你也隨我們一起來吧。”
道韞哪裡見過這樣可愛又霸道的小鬼,粉嘟嘟的嘴唇上泛著一層飽滿的薄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偏生又這樣倨傲的一幅樣子。
好在她氣量大,並沒有和他一般見識。
三個人一起走到玄之屋裡,看到他正在練字,不便打擾,躡手躡腳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