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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對著阿茂一笑:“阿兄適才還家,尚未拜見父母,有空再來找阿茂玩耍,可好?”阿茂心下不捨,但又不想表現得蠻不講理惹哥哥討厭,撅著嘴點點頭,眼看著郗超要離去,扯住他寬大的衣袖,可憐巴巴道:“阿兄,一定要來”
郗超回眸一笑,風華絕代,阿茂訥訥的鬆開小手,郗超絕塵而去。
劉氏看到阿茂這副樣子不由有些可憐這孩子,早早死了母親,父親又不在身邊,只有寂寞的正在想著,突然聽到“噼裡啪啦”的打水聲,原來阿茂早已趁她不注意跑到房前玩水去了,只見她將身子伏在臺階上兩隻手都浸在了水裡,劉氏忍不住,站起身來怒衝衝的走過去正待教訓她,迎面卻被阿茂揚手潑了一臉水,氣得她呲牙咧嘴:這個瘋丫頭,以後再也不要同情她了
郗超站在父親屋門口眺望迴廊那一邊淘氣的阿茂,忍不住搖了搖頭,聽到身後通傳的婢女走出來,輕輕喚一聲:“公子爺。”這才脫掉木屐進得屋去,因為屋內一直緊閉,博山爐裡的香菸絮絮繞了一室,使得房間更顯陰暗。四周貼著奇怪的畫符,父親斜倚在床上,母親坐在一旁,靠在一口箱子上面,腰上還彆著一串沉重的鑰匙,郗超覺得自己的心如灌了水一般沉了一沉,只是腳底篾席的冰涼貼著羅襪一直衝到心上才讓他有絲鎮定。不由苦笑,如果沒有猜錯,他進來之前他們應該一直在數錢。他從小就知道父母聚財成性,到了夜晚總是相對著一邊翻賬本一邊一串串的數著錢。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郗超姿態優美的跪了下來,身姿形態無懈可擊。
看著自己的神童兒子,郗夫人十分陶醉,伸手將郗超攬到床前,仔細打量:“真是,越來越俊朗了,孩兒啊,怎麼好像瘦了些,在京城,飯食”郗超微垂著眼瞼,任母親戴著碩大寶石指環的手在臉上撫摸,輕輕笑著:“母親,一切都安好”
“可憐見的這麼小的孩子”郗夫人還沒嘮叨幾句,南昌縣公郗愔就發話了:“你這個老婆子,嘴裡胡言亂語些什麼?還不下去,我正要教育教育這個黃口小兒,不懂事的逆子”
郗夫人瞪了老頭子一眼,回頭對郗超道:“也好,我去庖廚為你準備些飯食,想吃什麼對我說便是”
“吃什麼?他在王府裡做事會沒有飯吃?你這老太婆平白要生些事端糟蹋錢,把孩子慣得沒樣子,還不快出去?”在老頭子的咆哮聲中,郗夫人平靜的離場。
待到妻子離去,郗愔這才收起剛才駭人的表情,摸著鬍鬚看著自己的長子,自己的幾個兒子裡他唯一滿意的就是這個長子,有時候他會想,高平郗氏在前朝時是有名的文章世家,只是本朝以來漸漸式微,幸得父親放下儒生的身段,統帥流民平定叛亂獲得戰功,再加上與琅琊王氏聯姻才讓郗家重新躋身世家,對於這來之不易的一切他十分珍視,也知道自己和弟弟重熙都不具備把郗家發揚光大的才能,一切只能靠這個兒子了,唉,只是他還這麼年輕,還需要自己不住敲打
“京裡的事還應付得來嗎?”
“尚好。”
“我聽聞那殷中軍自北伐戰敗歸來後便閉門不出,整日只是憑空比劃著自言自語‘咄咄怪事’四個字,可有此事?”
“是,如今朝中諸事已由桓大司馬主持。”郗超平靜地回到。
想到殷中軍也是年少成名,才名遠播,也有過權傾朝野鼎盛至極的時刻,郗愔忍不住惋惜,看著兒子道:“你凡事也要小心,切莫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一定要記住報效朝廷。”
郗超平淡地道:“孩兒謹記父親教誨。”心裡卻嘲笑起父親的迂腐。
“你阿叔可好?”
“阿叔在建康一切安好。”
“你可去探望過姑母?”郗超的姑母嫁與了琅琊王家的右軍將軍王羲之,琅琊王氏自東渡以來貴不可言,曾經還流傳過“王與馬共天下”,說的便是琅琊王氏的丞相王導。
郗超搖頭:“不曾。”
“為何?”郗愔捻鬍子的手頓了一頓。
郗超冷笑:“父親不記得姑母對您說的話了嗎?”
郗愔心中沉痛,他怎會不記得呢?當年帶著弟弟高高興興地去探望阿姊,王家人始終不冷不熱,阿姊嘆息道:“你們是沒有看到謝家人來他們如何熱情。如今即是這樣受人欺辱,你們便不要再來看我了。”郗愔想起阿姊哀怨的目光,忍不住手握成拳。
“孩兒有一事”郗超看到父親似被自己挑起了情緒,心下暗笑,一點點說出自己此來目的:“如今經過北伐戰亂,朝廷困難,百姓困苦,很多士族子弟也生活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