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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仔細你的皮。”
頑皮的侍女吐吐舌頭:“奴婢明白,爛在心裡。”
湖上清風拂來,道褔不由有些飄飄然,桓濟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剛剛不過是裝糊塗罷了,唉,幸虧沒有讓這個孬種把話說完,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呢。
爹爹素來親近大司馬,兒時不懂事,桓濟是她最好的玩伴,處處讓著她、時時保護她,長得也很好,白麵皮、吊梢眼、如今身長七尺有餘,家世也好,但是她總覺得他太笨了些,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她的夫君理當是
看著藥玉色的天空上那幾顆朦朧的星,她倏忽迷惘起來。
“郡主,你看, 儺禮散了。”道褔順著侍女的手指看過去,一隊白衣紅裳斜披熊皮的少年由黃門領著向這邊走來。
道褔心想,因著今上身子弱,吹不得風,除夕大禮也是由褚太后主持,看這架勢,這些人應是要去面聖謝恩。
她慌忙帶著侍女藏在一旁花叢,看著一隊人都差不多走出百來步,這才現身,正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拍著裙裾,卻聽得身後侍女“啊——”的尖叫一聲,她竟好死不死地撞進了一個男人懷抱,一股奇異的芳香縈繞她的鼻端,猶如百花齊放;這個味道她認得,是珍貴的龍涎香,她父親最好風雅,今年才剛剛從番商那裡買了幾錢,沒想到竟在這裡聞到了。
她抬頭一看,那男子穿著一件繡著星月、百鳥、神獸的祭祀圖案錦衣,腰圍一條玄色絲絛,絲絛下墜著連環配、壓住硃紅的苧麻下裳,大冬天穿著白色羅襪,外襯紅漆雕花木屐,肩上半披著的黑熊皮,越發襯得他華貴出群。
道褔盯著他那張被金色面具掩去半張的臉孔,訥訥說不出話,月華的照耀下,只覺得他的下巴十分好看,年紀尚輕,沒有髭鬚,嘴巴微微有些嘟,顯得孩子氣,面具後的眼睛在夜晚也十分明亮。道褔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狂跳,好俊的人啊,氣質、儀表都是這麼這麼無法形容。即使是蒙著面,依然讓人心折。
他輕輕笑:“女君。”
道褔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噌”的一聲閃到一邊。
那男子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歉然一笑轉身欲去。
道褔突然覺得捨不得,難道就這麼讓他走了?她還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她還不知道他究竟是誰,莫名地,她的心慌亂起來。
只聽前方傳來青年男子的聲音:“子敬——快些。”
男子應了一聲,悠然而去。
道褔只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餘得心絃尚在震顫,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子敬。國子學生。
馬車碌碌,桓溫面上依然有些紅潤,眯著眼倚在車榻上,看著郗超靜靜地讀著戰報。懶懶地問:“怎麼樣?”
郗超一笑,將幾份戰報一齊遞與他:“果然不錯,這謝萬真真是個白痴,此次北征,跟著他的萬餘兵馬全部損失殆盡,看來,與我們之前的料想無差。”
桓溫稍稍做起,用雙手搓了搓臉:“如何處置他呢?你說?”
郗超冷笑:“大司馬何必要屬下開口呢?您當年聽任會稽王將豫州刺史如此重要的任命給了這個只會清談的草包,難道盼的不就是今天嗎?”
“哈哈哈哈知我者,嘉賓也。”桓溫爽朗大笑,繼而肅然:“很好,此事交予你來辦,貶他做庶人,是明面上的,關鍵的是——我要豫州。”
謝家自謝尚以來,盤踞豫州已有多年,如今這一招,無異於釜底抽薪,斷了他們謝家的給養。
郗超淡淡道:“大司馬請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王獻之字子敬
餘姚郡主就是日後的新安公主
跳脫是一種類似臂環的手鐲,有點像很多手鐲相連圈在臂上,戴起來應該非常富貴和好看
謝萬是謝安的弟弟,道韞的四叔,是個長得很好看,文章寫得很好的草包
因為他的失敗,加上哥哥謝奕也在幾年前病死了,所以,謝安童鞋馬上就要出山了
14
14、 初遇 。。。
尚是孟春時節,建康城乍暖還寒。
王獻之和哥哥操之、徽之乘著牛車一路從朱雀門途經清明門,沿著青溪直奔東郊。
建康東郊為皇族和貴族聚居之處,到處可見重門高樓,逾過高牆可以看到綽約假山、飛樓雲榭。
三位少年皆著雪白鶴氅,只是獻之格外講究些,即使再冷,他的外衣都是敞開的,露出裡面紫色錦衣,腰上繫著雕花白玉帶,帶上懸著玉魚、連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