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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粗俗的人家去,如今你還這樣年輕,斷了正好,你貴為公主,天下還有哪家女兒有你這般尊貴?自是什麼樣的人家都可以找了”
司馬道福只覺得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並不理睬徐太妃的嘮叨,接過她手中薄紙,看了半天,始終不明白,桓衝這走的是哪一著棋,若是她從此斷了和桓家的關係,她和他見面不就難了嗎?他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想娶她嗎?
司馬道福心下有絲欣喜,卻更多的是無法相信,她不是不願意,只是她覺得他們這樣的關係,母妃會答應嗎?朝廷會答應嗎?他那樣的人會做這樣的事嗎?真讓人猜不透啊。
司馬道福慢慢收好信,始終覺得無法相信,總是要親自問問他才好。
自桓衝上任之後,與世人所想不同,竟似真真做到盡忠王室,身邊有人勸他誅殺朝廷中有些時望的大臣從而奪得權柄,桓衝皆未聽從。桓溫坐鎮之時,殺人從不向朝廷請示,自桓衝接任以來,若是有人犯死罪,也必先請示朝廷然後施行之。
八月後,吏部尚書謝安便以天子年幼為名義,要求褚太后臨朝輔政。王彪之勸阻:“以前朝之例,主上幼小,母子一體,太后才可臨朝,更何況太后一介女流本不能決事,諸事還應由顧命大臣做主才是,今上已年過十歲,加上按照輩分實屬褚太后之從叔,你如今竟讓從嫂臨朝,這事終有些不妥當之處。”
謝安笑而不語,依照先帝遺詔,桓溫為顧命大臣,如今桓衝又頂替了桓溫的位置,他讓褚太后臨朝不過是不想要委任桓衝罷了,王彪之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會聽從了。
八月,壬午,褚太后復又臨朝攝政。
司馬道福在宮中已住了一月有餘,她想著桓衝如今剛剛接任,一定很忙,所以就沒有過多考慮,在宮中夜夜笙歌,倒也歡暢,徐太妃讓她多多留意京城才俊,見到貌美顏俊的,她也會多瞧上幾眼,但是心裡也會將他們和桓衝做一些比較,她想到自己原是有許多選擇的,原不必吊在桓衝身上,多結識幾個也沒有什麼壞處,至少可以刺激刺激桓衝,也叫他知道把自己這樣孤零零的丟在一邊終是不妥的。
只是那些所謂才俊面上傅粉唇上點朱,除了清談原沒有旁的本事,見到她也一味巴結,司馬道福見了也很是心煩,時不時的便會想起當年的王獻之,她總是想,世上終是難有一個人像他那樣如謫仙一般的吧。
想起多年來對他的痴戀,司馬道福終是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他當年沒有選擇自己,是不是終於後悔了呢?
徐氏見她對旁人總是懨懨,似乎也是知道她幾分心思,有意試探:“阿福,你可是還惦記著那王子敬?”
司馬道福“撲哧”一聲笑了:“母親在說些什麼呢?那王子敬不是早已婚配了嗎?”
徐氏見她這副模樣,說出這番話語,分明是還對王獻之有所眷戀,笑道:“依哀家來看,你們倒不是不可能,那王子敬如今都年近三十了,卻不過是區區五品,如今主持朝政的謝安謝大人對他還賞識的很,分明是想要提拔重用他,卻因為他本性淡泊,無甚政績,苦於沒有由頭,若是他做了駙馬,自然官運亨通,他難道會不知道嗎?更何況,他如今這一位原是姓的郗,你也知道,自桓溫一死,這郗家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他也不是傻子,難道不會取捨嗎?”
司馬道福想起少女時候見到的那個飄逸出塵的男子,帶著銀質的面具,身上披著獸皮,卻一點也不掩他的俊逸,不知過去了多少年,只要一想到那個人,想到這一幕,她的心絃還是忍不住顫動,怔怔想著:他會嗎?那樣一個人真的會嗎?
嘴上卻嗤笑:“母妃說笑了。”她一雙眼盯著手中把玩的那把短短的匕首,心想著那個山一樣高大深厚的男子:你怎麼這麼放心呢?你以為本宮對你就這麼死心塌地嗎?真是個傻瓜中的傻瓜。
想著想著,竟笑了起來。
徐太妃看著她,也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阿茂帶著玉潤站在桂樹下,幾個侍女正在篩選剛剛摘下的桂花,阿茂低頭對著她道:“等姐姐們將桂花曬乾醃製好後,玉潤就有桂花糖吃了。”
玉潤對阿茂的話倒不十分在意,只是不住的將手中捏著的桂花枝往阿茂的髮髻上插戴:“阿孃香香”
段錦正在給獻之研磨,看到他提著手中的筆,只是呆呆站著,眼看著筆尖上的一滴墨落在了紙上,暈出大大的一個黑點。
她隨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卻正是阿茂母女站在那裡。
無論如何,心裡都是有些妒忌的,段錦將心中情緒強壓了下來:“夫人蕙質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