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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之本不想這樣,只是他一個翩翩佳公子,生來便相貌出眾,聰明過人,出生於一等一的世家,十幾歲就名噪京華,從來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看到阿茂如此對他,心像裂開一般的疼,一雙眼冷冷睨著她,越說越不像話:“你才髒呢,這會子是被我撞上了,若我沒有撞上呢?怪不得以前你那阿兄一刻也離不了你,你才和我沒呆上半天,他就巴巴的趕著來接你回家,誰知道你們兄妹兩都做了些什麼?”
阿茂氣到了極致反而平靜了下來:“你放開我,王子敬,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這個人,我侮辱我,算我倒黴嫁了你,但你不能侮辱我阿兄!”
獻之本來說的話都是氣話,看到阿茂這個樣子,對郗超真是又妒又恨。他冷笑起來:“你平日裡裝的白兔一樣,看來我是誤會你了,你素來都是跟著你那汙穢的阿兄,能是什麼好東西?我早就該料到了,你們郗家早早的把你送到我們王家,後來到了石城山那回,分明是你們兄妹兩設計好的,什麼偶遇?什麼相會?你使出了渾身的狐媚子功力勾引我,我真真是瞎了眼了中了你們蛇蠍兄妹的套子了。”
阿茂一顆心仿若被獻之這一席話生生揉碎了,怎麼拼都拼不回來,淚水嘩嘩滾落,曾經對他的一片痴心,到了他嘴裡怎麼生生變得如此汙穢不堪。她心想,看來真是如此,不論她如何做,在他心裡她對他都是有所圖,她是個蛇蠍女人,貪圖他的富貴他的名聲,他一口咬定她的阿兄是汙穢的,自己在他心目中又怎麼幹淨的起來呢?
殊不知,她最看不過眼的便是他的奢華,她生生看著他這樣富貴公子買上一雙木屐就頂得上一處莊子的價錢,她心想著有多少人吃不飽飯,在泥路上生生掙扎著活下來,可是她愛他,她怕他不快活,所以什麼都不說。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個錯誤嗎?
她素來不擅與人辯駁,此刻一顆心只是覺得累到了極致,她想,他既然一直這麼想著我,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她疲憊的搖搖頭:“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我累了。”
這完全不是獻之想要的,他想要她脆弱的撲到他懷中,痛哭一場,告訴自己她的一片真心,但是她沒有,她這樣的平靜和無奈,彷彿跟他多說幾句都是厭煩,這一切似乎更坐實了他的想法,他氣急了,手高高的舉起,卻怎麼也捨不得打在她的身上,一氣之下,一拳砸在了迴廊的柱子上,怒氣衝衝的走了。
阿茂愣愣站著看他離去,傷心不已的蹲坐在了地上。
夜漸漸深了,阿茂將玉潤哄到睡著,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估摸著獻之晚上不會過來了,她想著他今日是動了大怒了,自己也是太不理智了,他們是相愛的,這比什麼都更重要,等他消了氣還是得跟他談談才好。
挨著孩子正要睡下,突然內室前的門簾被人挑了起來,進來的正是獻之,他臉上無甚表情,吩咐侍女:“備水。”
阿茂見他臉色不好,忙讓劉氏將玉潤抱走,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伺候獻之梳洗。
兩人始終默默,阿茂像往常一樣,為獻之取下簪飾,拿著梳子為他通著頭髮,銅鏡裡影影綽綽照出二人間的隔閡,梳好頭髮,洗過臉,阿茂褪下獻之的足衣,將他雙腳放進木盆,手上拿著絹帕為他細細擦洗。
獻之低頭看著跪在身側的阿茂,她一頭長髮披在芄素單衣的背上,頭頂心露出小小的一塊青皮。
他一直這麼看著看著,突然冷冷說道:“你以為你這麼低三下四的,就能得到我的原諒?”
阿茂恨不得將手中帕子丟在他臉上,卻想到他自小得寵,諸事順心,跋扈慣了,還是不要惹他好了,讓讓他,等他氣消了自然好了。
沒成想這態度讓獻之的誤會反而更深了些。他冷著臉默默看著阿茂將一切拾掇好,抬起一隻手捻熄了桌上的蠟燭。就著月光,順勢拽住阿茂的一隻手,一用力,將她推到了床上。
獻之在家裡沒有呆上兩天,因為急假到了期限,匆匆的便回了吳興。
阿茂自他走後,就一直懨懨的沒什麼力氣,睡覺也睡不好,過了半月,正在坐著,只覺得下腹絞痛,一條白絹的裙子竟染得殷紅一片,急急請了大夫來看,竟然是因為受了刺激加上氣血雙虧,三個多月的身孕滑胎了。
把個劉氏懊悔到不行,阿茂自己也很傷心,躲在被子裡偷偷哭泣。
何氏謝氏都送了不少補品過來,但是眼看著她身子還是越發清減。
謝氏要寫信告訴獻之,阿茂只是不許,本是難過的事情,她怕他知道了傷心。其實,究其根本,她是在自責,如果當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