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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的獻之站在渡口,衣袖被吹得鼓鼓的向後飄,趕忙戴起一頂斗笠走出船艙,一手扶著艙門一手對著那邊不住揮舞。半臥在艙內端著漆碗喝酒的徽之看著她的背影,白眼一翻:“瘋子。”
船停在渡口的時候,風小了些,阿茂撐著獻之遞過來的手輕盈的跳到了岸邊,衝著獻之呵呵笑:“徽之哥也一併來了呢。”
徽之慢悠悠的鑽出船艙,對著獻之懶洋洋道:“你的這個小瘋子非要來,道韞不放心,非讓我跟著過來照應些。”自玄之娶了道韞後,眾兄弟都稱道韞為二嫂,只有徽之還像往日一般直呼她閨名,因為他素來狷介癲狂,家裡人也就都由他去了。
阿茂撇嘴,分明是徽之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幹,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喝喝喝,道韞姐怕徽之就這麼喝死了,才遣他陪自己一道來看看獻之的。
獻之笑笑,對著阿茂肅然道:“這樣天氣,你不來我怕是還舒心些。”
阿茂狡辯:“嗯,說好了今日來的嘛,再說早上啟程的時候天色還好呢。”
徽之冷笑:“我差點就棄船逃命了,你說好不好?”
阿茂氣得皺了皺鼻子,對著獻之道:“獻之你看,徽之哥老是和我過不去。”
獻之輕笑:“別理他,自個兒心裡堵得慌,見不得我倆好,咱們走。”說著,牽起阿茂的手向屋中走去,理也不理徽之。
徽之苦笑,一陣狂風吹來,打了一個冷戰,掩了掩大敞的領口,也跟著去了。
阿茂將親手縫製的裡衣衾被一樣樣交到阿蔻手中:“這些都是燻過香的,你直接給鋪上就行了,這幾樣是在孝服裡面穿的,不用薰香,還有這幾樣,這幾日不穿,等到天晴都要拿出來曬曬才好這兩件是給你的,我看你長得好快,衣褲都短了,就拿你們少爺的舊衣給你改了改,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堂中正在對飲的王家兄弟倆聽到屋中這段對話,徽之冷笑對著獻之道:“不是還有好幾年嗎?我怎麼覺得她已經嫁過來了。”
獻之低頭笑:“自阿母過世,也沒人會像她這般照顧我。”
徽之壓低聲音:“你倒是如願以償了,不過我聽說相王府的房頂都要被那餘姚郡主掀過來了,若是你娶了郡主,父親走得怕也要安心些吧。”說話間,抬起狹長雙目細細打量獻之神色。
獻之執杯的手略略一頓。
徽之冷笑,一副我就不信你不後悔的樣子,淡淡道:“那太原王氏何德何能?父親生前就對他們不忿,憑什麼如今這一切你難道不知道?枉你心比天高,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
獻之從鼻子裡哼出來:“要娶郡主你自己去,跟我說幹什麼?”起身向內室走去。
徽之看他似乎真的惱了,也不生氣,跟了一句:“她若看上的是我,我就願意。”
獻之回頭衝他冷笑:“怪不得道茂姐不願嫁給你,我算是知道了。”
聽到素來訥於言的獻之說出這麼一番話,徽之整個人愣住了,呆呆聽著窗外呼呼風聲,淡淡自語道:“看來今日是回不去了。”
阿茂和阿蔻招呼大家吃了飯食,時間尚早,獻之見阿茂悶悶的樣子,從衣角扯出一隻玉藏鉤,提議玩藏鉤遊戲。
阿茂鬧著和可愛的小阿蔻一組,獻之便與徽之一組。兩組商定由阿茂他們他們先藏。阿茂和阿蔻兩個人背過身去嘀嘀咕咕了半天,四隻手扯來扯去,那藏鉤在他們手上倒來倒去數遍,好半天才轉過來,阿茂衝著獻之揚了揚面龐,明豔一笑:“猜吧。”
阿蔻抖抖索索的說道:“二位少爺,鉤子在在小的手裡。”
阿茂在一旁笑眯眯道:“才不是呢,在我手裡。”
徽之冷笑一聲,也不和獻之商量,一揚手指著阿蔻道:“在你手上。”
阿蔻一改前面瑟縮的樣子,嘿嘿著吐了吐舌頭,伸出兩隻拳頭,攤開來卻是空無一物。
阿茂也伸出右手,一個潔白瑩潤的藏鉤靜臥手心。
獻之低頭喝了一口茶,笑笑不語。
阿蔻拍手笑:“徽之少爺,說個故事吧。”
徽之冷冷道:“說個鬼故事,嚇死你個猴小子。”
阿蔻笑嘻嘻的往阿茂身旁蹭,他不過十二三歲,尚是一團孩氣,油嘴滑舌道:“小的倒是沒什麼,怕嚇壞了表小姐。”
徽之低頭微微沉吟了半晌道:“講個桑蠶由來的故事吧。”說著,衝著桌上油燈發了會子呆,開始娓娓道來:
“太古之時,有個男人隨軍出征,家中沒有旁人,只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匹公馬,由姑娘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