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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提點著她些。”
“這個其實小姐少時就沒有母親,比一般女孩還懂事些,持家待人什麼的,也是極好的。”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劉氏對阿茂還是十分滿意的,一本正經的向周氏數著阿茂的好處。
周氏將紈扇掩口,燦然一笑:“嬤嬤誤會了,我說的是那方面”話未說完,將嘴湊到劉氏耳畔,二人細細密語起來。
阿茂大概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面上漲得通紅,索性轉身離去。
穿過廊道便看到郗超一個人坐在後園小庭中,石桌上擺著一副殘局,他一隻手夾著一粒白子輕輕敲著石桌邊沿,默默不語,一雙眼盯著面前的一樹珠光寶氣的珊瑚樹,怔怔的,似乎已經這樣很久很久。
阿茂認得這顆珊瑚樹,這是新近御賜的,阿嫂聽說珊瑚樹有養生療疾的功效,特意囑咐阿兄在何處,這珊瑚樹便擺在哪裡。
不知道為什麼,阿茂看到郗超那孤單瘦弱的背影心裡某處就莫名疼痛,特別是在這璀璨無雙的寶樹的映襯下,那背影越發顯的蕭索。
她正望著郗超發呆,那邊廂郗超已側頭看到了她,對著她一笑,招手道:“阿茂,過來。”
阿茂快步趨過庭前,乖巧的跪坐在郗超身側。
“怎麼跑出來了?”郗超看她,滿眼的寵溺與喜愛。
“阿嫂給阿茂做的衣裳太多了,試都試不完,嫁妝也是,阿茂覺得心裡不安,阿兄快去勸勸她吧。”阿茂皺皺鼻子。
郗超笑:“傻丫頭,這也是我的意思,照我說來,這些還不夠,我們阿茂這般的好女子,嫁妝須得良田千畝,紅妝十里才好。”
阿茂失笑:“那倒是好,也不知那人娶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妝奩。”
郗超一愣,笑起來:“你倒通透。”
郗超微微動了動,蓋在膝上的涼毯掉在地上,阿茂忙跪□子為他撿了起來,細細蓋好,自四五月間郗超便得了怪病,休朝在家,卻也說不上為什麼,只是畏寒得厲害,即使這樣有些炎熱的五六月天他都要蓋上一層薄毯。
“阿兄”阿茂仰頭,有些吞吐。
郗超笑:“怎麼了?”
“阿兄為什麼這般不快活,告訴阿茂好嗎?阿茂想要為您分憂。”
郗超有些恍惚,連阿茂都看出來了?淡淡笑:“我素來不苟言笑,阿茂只怕是與溫柔多情的獻之在一起處久了,覺得阿兄面目可憎了吧。”
“哪有。”阿茂忙辯解:“阿兄雖不苟言笑,但以前阿茂覺得阿兄眼中心中好像總有一簇火,時時溫暖著自己和別人,如今,這團火彷彿慢慢滅了,阿兄變得好冰冷,好像成了另一個人。”
“是嗎?”郗超故意錯開阿茂殷切的眸子,嘴中淡淡回覆:“許是我太累了罷。”隨即一笑:“阿茂,阿兄現在很想吃你做的胡麻飯,你現在去做一碗好嗎?”
“啊?好的。”
郗超看著阿茂粉色衣角遠遠消失在廊臺轉角,一雙眼睛掃著那顆二尺高的珊瑚樹,隨手拿起石桌上一柄鐵如意,將其擊得粉碎。
司馬道福明明已經醒過來,卻仍死死閉著眼睛不睜開。
桓衝一壁穿衣一壁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呢。”
“我已將仲道派去荊州了,他一年半年的不會回來,你無須擔心他再騷擾你我此次督促揚州軍防也需半年才能回來,家中諸事我都已打理好,有什麼事,雲翳花翳兩個丫頭自會為你打理,實在是解決不了,你可以去找王氏,她雖身子不大好,但我和她打過招呼,她自會廕庇你的。”
司馬道福腦中浮現出那個總是淺笑著的桓衝正妻王氏,那個人人稱道的賢妻,穿著一身華麗衣裳,蒼白荏弱的一張臉,卻端莊得猶若畫上仕女。
她嗤笑出聲:“你不會把我們的事也同她說了罷?”
桓衝穿衣的手頓了頓:“我從來沒有瞞過她些什麼。”
司馬道福徹底愣了,她不明白那個女人怎麼還能對著她笑,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她禁不住訥訥:“她怎麼還可以”
“小傻瓜,聰明的人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王氏是個極聰明的人,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向她學習才是。”桓衝拍了拍司馬道福的臉頰,輕笑:“自己保重。”轉身挑開簾子離去。
司馬道福呆呆看著帳頂,心中一陣疼痛,她想要的不過是王獻之罷了,可是這一生彷彿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了,長得都不可能回頭了。
忍不住湧出淚來,她和王郎還有可能嗎?
作者有話要說:提意見啊,有分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