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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真要看著我進宮,嫁於別的男子?”
面對妙齡女子幾近崩潰聲淚俱下的控訴,那人沉默了,兩人間死亡般安靜,只有清風拂過髮間的聲音,依稀的好似還有東西碎裂的聲音。
“哈哈哈你心中當真是沒有我!罷了,罷了,怪只怪自己真心錯付!”
含著淚的仰天長笑,陰冷得令人骨生寒意。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似路人。你我情分,就如這片錦帕,就此斷了。”
拔下發上金簪,在鴛鴦繡錦帕上輕輕一劃,撕裂的聲音響徹夜空,錦帕應聲成兩瓣,其中一瓣遞給他,未等他抬手觸及,鬆手隨風飄然,落在溼潤的春泥裡。
不過半月光景,納新妃的事兒已是塵埃落定。
建元二年四月初九,國師選下的黃道吉日,自然連天氣都是極好的,春光明媚,鳥語花香,仰起頭便可看見那片湛藍的天空,一片雲彩也沒有。
此次新入宮的佳人整齊地站在長春殿的正殿裡聽候吩咐。這裡個個都是豆蔻般的年華,無須脂粉的修飾,華服的妝點,她們的美只因青春年少,如花園春光裡一朵朵嬌豔初綻的花朵,雖未盛放,但正是這隱隱帶著的青澀,叫人看著更是憐惜。
公仲孜墨坐在長春殿主位上,宓幽作為長春殿的主人緊挨著坐在右側,身旁的太監張全手持詔書正在宣旨。
“吏部尚書樂遠侯慕赫之女慕宛眉,年十五,封賢妃,賜怡景殿。”
“工部尚書沈書平之女沈婷玉,年十六,封昭儀,賜緋煙閣。”
“禮部尚書張之謙之女張蘭芝,年十五,封昭儀,賜欣然苑。”
“”
這是玥國開國以來的第一次選妃,選的是皆是朝中大臣之女,從妃到才人受封者共有九人。
按著禮部的意思,此次選妃的人數遠不止這個,“九”是楊魚禮提出的,意譽九五之尊之意,群臣自然不能反對。
高高在上的公仲孜墨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著這新晉的三位美人,眾人不難看出他眼中的光芒。
宓幽端莊秀麗地坐著,微笑頷首地看看這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微不可查的微微側目,那人眼中的光芒讓她心中冷笑: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前些時候日日得寵的她這會子恐怕正躲在宮中暗自神傷吧!
這場封妃儀式理應在皇后的鳳寰殿舉行,如今卻落在了長春殿,如此一來,剛晉封為貴妃的宓幽,自然成了這封妃大殿上的女主人,接受眾妃請安朝拜,風頭正盛一時無兩。
封妃大殿結束的時候,黃昏已過,天邊遺下晚霞的一片紅豔。眾佳人踏著晚霞跨步離開長春殿,朝著各自的居所方向走去。
“哎,你們說這封妃大典多大的事兒啊,怎麼會在貴妃的長春殿舉行。”
“可不是嗎?而且皇后連面都不露,這也太不尋常了。”
“我可聽說皇后是位傾城美人,還以為能一睹芳容呢!”
“皇后這回倒是讓貴妃娘娘搶足了風頭,看來在這宮裡,皇后,可不如貴妃啊!
“貴妃娘娘的父親可是開國功臣,陛下待她自然不一般,地位也就不一般了。”
“”
少女們一路走,一路低聲的討論著,聲音之低,避開了管事嬤嬤的耳朵。
當真以為避得過?領路的嬤嬤沉默的聽著,嘴角是冷漠的笑。
年輕的孩子總有些天真爛漫,口無遮攔的人。若說她們天真,她們卻也能看出這不尋常之處,也當時明白之人才是,若說她們明白,才入宮卻不怕口舌招禍。
這些人中間也總有安靜的,她只顧著自己走著,靜靜地聽著,那些話聽過,記住便是了。
夜色冷清,鳳寰殿被高高的宮牆圍著,卻隔不斷依稀從承乾殿傳來的歌舞歡宴的聲音。
“娘娘倒是閒情雅緻!”
有人挑了簾子進來,躺在床榻上的曄謦翾抬眼看去,秦越娘仍舊那身紅,面上仍舊是那嬌媚的笑容,語氣裡似嗔似怪,見是她,她笑了,入宮後惟有見到往昔故人她才能有這樣的笑容。
“前頭忙著,姐姐怎麼有空過來?”
“娘娘倒也知道前頭忙,自己在這躲懶,倒是叫別人搶盡了風頭。”
放下書,曄謦翾巧笑地拉著坐在自己床畔的秦越孃的手。
“自己身子不爭氣,病得不是時候,怨不得別人。”
半月前,曄謦翾偶感風寒,原以為沒什麼大礙,不曾想這病來如山倒,一病就是大半月,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