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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仲覲公子之位,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嘴角牽起一絲嗜血的笑意,水邊迎風而立,等待的就是今日要見的分曉。
果然是則接報。
半月前,揚子城傳來訊息,公仲覲姦情被姬夫人撞破,姬夫人盛怒之後,為保住愛子,決定先聲奪人,已經開始謀劃逼宮。更要將公仲孜墨才滿月的幼子公仲興旭置之死地以絕後患。
他公仲孜墨又怎會坐而待斃?
姬夫人,是你逼我的。我本不願這麼早要了他的命,是你步步緊逼,若不是你這般急切地要取我妻兒之命,又怎會落得這般下場。
一切皆是你的咎由自取。
“巧娘,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這日的揚子城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南翼國天牢裡陰森潮溼,雪從朝外的鐵窗裡飄進來,刺骨的寒冷。
最頂層裡單獨地只關了兩個人,一個是虞陽帝親生的兒子,一個是虞陽帝寵愛的美人。
底下的牢頭獄卒無人知道那裡關著的是誰,更不知所犯何事,他們只負責守住天牢的大門,頂層有禁衛軍把守,他們不可近,更不可問。要想活命,就得把自己戳瞎,把自己毒啞。
天牢裡油燈昏暗,安靜得連人的呼吸都沒有,彷彿這裡只有死人,也對,這裡的人都是等死的人,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鎖鏈叮噹的響聲,刺耳難聽。
“來,吃飯了。”
都是高貴的人,吃食必與下面不同,不是冷餿飯漬,倒是精緻小菜。
公仲覲躺在軟緞被褥上,橫掃一眼,翻身不看。
與他的待遇天差地別的是隔壁的花澈影,石床上沒有被褥,稻草簡單的鋪著,人坐在地上,髮髻鬆散如瘋婦,身上衣裙凌亂地裹著,低垂著頭,目光如平靜的死水,尋不見一絲光。
聽見有人進來,她也不抬頭,姿勢未變。
突然,有人輕輕碰觸了她的肩膀,她反射性地往後一躲,糾緊胸前的衣領,驚悚戒備地抬頭,不想,遇上的是她此生最熟悉的目光。
來人一身禁衛軍的戎裝,滿臉老腮胡,頭盔壓得很低,露出清亮的目光。他只能用唇語叫著她,“姐”向來堅強的他,眼中閃著晶瑩,強忍,才不讓它們落下。
“小九,你怎麼在這?”同樣是唇語,他們受過同樣的教育。“你趕緊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裡外重兵把守,若稍有閃失,便是萬箭穿心。她不能讓自己的親弟弟冒這個險。
面對姐姐嚴厲的面容,雖無聲,但小九知道她生氣了。只是,他怎能不來,她是他的親姐姐,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步大哥說子皙師父一定會救你。”
花澈影笑了,仰天無聲的長笑,眼角滑落一行晶瑩。
“小九,從被我們姐弟公子在一片屍體裡救下,從開始學習各種才藝,從被選入宮當細作,從被大王寵幸,從被公子覲霸佔,從我”花澈影嘴型顫抖的停住,看向自己此生唯一的親人,“姐早已沒有後路。”
“不會的,子皙師父說過的話一定作數的。”
花澈影抬手撫了撫小九的發頂,親暱的笑,臉頰盡是淚。
“小九,你太小,還不明白回去告訴公子,不必再為巧娘費心了,巧娘哪也不去。”
“姐”
“不必再說,你走吧,此後不必再來。”
小九著急了,還想說什麼,隱約聽到石梯傳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越來越近。
花澈影朝小九使了個眼色,小九咬牙,念念不捨的離開。
她的原名不叫花澈影,叫煙巧娘。
他們姐弟原是桐城街邊處處被人欺負的小乞丐,衣衫襤褸吃著別的乞丐剩下的殘羹冷漬,過著骯髒毫無尊嚴的生活。
八歲那年,她帶著年幼的小九遇上桐城大旱,糧食失收,鬧了饑荒,城中死了許多人。他們也幾乎死於那場天災,是公仲孜墨在屍體堆裡救下他們。
從此,他們便跟著他了。有人叫他們讀書寫字,有人給他們飽飯吃此生他們姐弟沒過過這樣美好的生活。
後來有一日,有人到住所來選舞娘。來人問,“可有人願意?”
站在人群裡的煙巧娘第一個站出來。那人看著她嬌小的身軀,有點驚訝,有點欣賞。
“你叫什麼名字?”
“巧娘。”
那人捂著鬍子,笑著。
“你可知舞娘要做什麼?”
“舞娘就是跳舞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