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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歌詞輕快,倒以為是支樂事歌,只是那最後一句的峰迴路轉,卻道盡了悠悠怨情,原是一首懷人離歌。如此喜愁交纏,令人聽著更是感傷。”
“奴才不懂這些,要不奴才為大王去各宮找找,說不定這位唱曲的佳人就在宮中。”
糜玉珩瞟了一眼諂媚的內侍太監總管,“準了,速去辦來回報。”
“夫人這唱曲才學了不到三月的時間,竟已經能唱得這般好,已是半點不輸秦掌櫃了。”
曄謦翾放下手中的扇子,端起喜桂呈上來的金銀花茶,清潤的茶汁潤滑喉腔,很是舒服。
“你就是會誇大,我那就能比姐姐唱得好?她是我的師傅,放眼這南翼國上下,恐就再沒有能與她媲美之人,我一初學者,如何能與她相比?”
“奴婢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就連秦掌櫃不也稱讚夫人有天賦嗎?”
“好了,別在這耍貧了。上小順那看看,這幾日家書該到了。”
這月的家書晚了幾日都未到,曄謦翾日日的盼,少了,便是一份難解的失落。
“夫人的歌唱得好,奴婢聽得入迷倒是把正事都給忘了。”喜桂從懷裡摸出家書,交予曄謦翾手裡,“這是這月的家書,說是趕上春雨季,所以在路上耽擱了些時候,便晚了。”
“到了便好,晚些也是無礙的。”曄謦翾捻著家書,喜笑顏開,已經迫不及待的展開來,宣紙上寫了一句詩:“經年往事應猶記,荒村難忘嬉童語。柳煙堆塵,清湖凝碧,依稀少年意。”
是啊,又到春日,又到他們相遇的季節,那年山間、碧湖、楊柳和小木屋,如今都沒有了,就連他也不在身邊,留給她的惟有回憶。難為他和她同樣謹記懷念,足矣。
抬手持起亭子石桌上擺著的毛筆,手輕落,軟軟的筆尖落在純白的宣紙上,黑色的墨汁將心中思念盡數化作思賦一首。
“芳心密與巧心期。合歡樹上枝連理。雙頭花下,兩同心處,一對化生兒。”
北玥國
公仲孜墨手裡拿著小小的紙條,看著上面的27個字,字字都是她的相思、深情,揪著的就是他的心。手微微的收緊,皺了手上的紙,連忙放開,小心翼翼地收緊一旁的木匣子裡。
木匣子裡密密的全是一般大小的小紙條,都是這些日子裡,她來的書信。
抬起頭,看著書房牆壁上才剛換上的新畫,這些畫全是出自她的親筆,畫中人全是他們的孩子。
走過去撫摸著畫上的小人兒,從襁褓裡的小傢伙,如今已經長成能跑會跳的小公子了。
她的工筆畫無可挑剔,將孩子的相貌詳細地畫下送予他,看著畫中人,就如看見了那活蹦亂跳的小傢伙。
他送去自己對她的相思,她回贈他的是兒子成長的點滴。
看著孩子日漸的大了,他心中的急切比欣喜多。
他的時間不多了,不能讓孩子再步他的後塵,定要將他們救回,這是他們之間的承諾。
“小公子如今已會走路說話,模樣和公子小時候的樣子就如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乖巧伶俐得很。”
“是啊,日子轉眼即逝,旭兒都長這麼大了。”
孩子該是會叫“爹”了,只是他如今尚未能聽到,心底不免失落。
“公子,何不考慮下護國公的提議?”
興伯不愧是看著公仲興旭長大的老臣子,他總能準確的摸著他的心思。
“護國公的提議老師該知道,我最不喜為人所鉗制。”
公仲孜墨從畫上將手收回,背在身後,轉身看向立於身後的興伯,眼色微冷。
“老奴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眼下的形勢對公子很是不利。而今放眼朝堂,也唯有護國公能為我們所用。”
興伯是公仲孜墨一直敬重的老師不假,但在某些事情上說話仍得小心謹慎。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公仲孜墨的脾性,越是陰柔的人,心底越是剛毅。試探的說了這麼幾句,眼見公仲孜墨無拒色,方才繼續。
“護國公是我朝異性王爺之首,朝廷倚重,家世顯赫,更重要的是他與藍相國不睦,放眼朝堂,也唯有他能助您。況且此前,在詐死一事上,護國公也幫了不小的忙,可見確是可用之人。”
“他助本公子?這話老師言之過早了。”公仲孜墨眼中閃過嗤之以鼻的冷笑,“助我又何嘗不是助他自己?他當知惟有本公子才能替他剷除藍相國這枚眼中釘。如今看來,他還未必只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叫我如何放心與他合作?”
藍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