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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瑞的胖屁股一邊道:“睡吧睡吧!”
朱雀帶著人候在那裡預備侍候徐皇后梳洗,等了半日發現沒有動靜。
她悄悄過來一看,發現徐皇后已經攬著皇太子睡著了,便悄悄從玉鉤裡取下了淺綠紗帳攏好,又熄了床頭的玉罩燈,關上床門退了出來。
時光荏苒,一晃三年多過去了。
夏季清晨微涼的風吹拂著甬道兩側盛開的月季花,風中似乎也帶上了月季花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袁申宇帶著挑選好的侍衛跟著水寒向坤寧宮方向走去。
看著前方水寒標槍般的身子,他終於忍不住道:“大人,您真的要去遼州?”大梁與遼國形勢嚴重,遼北邊境戰事一觸即發,這時候去遼國,實在是
水寒“嗯”了一聲。其實他要去的不是遼州,而是遼國的京城上京。
袁申宇忍不住又道:“大人,陛下既已賜了宅子,您不如先成親安家”戰場上刀槍無眼,先成親也能留個後。
水寒貓眼微眯,沒有搭話,直接抬腿上了臺階。
他今日要護著清平帝與皇太子出宮前往京城西郊的杏花營。
身穿玄色騎裝繫著黑緞披風的傅予琛騎著馬在水寒袁申宇以及侍衛的簇擁下出了大慶門,候在大慶門外的英和、蘭雲等大將便帶著麾下的將領上前行禮。
馬明光、徐宜鵬和曾煉石等文臣也上前行禮,他們今日也要伴駕。
清平帝一出來,英和等人便看到了清平帝懷裡穿著同款黑色騎裝的皇太子,忙躬身行禮:“見過陛下、皇太子。”
傅予琛目不斜視道:“走!”
英和等人忙從隨從手中接過馬韁,認鐙上馬拍馬追去。
一行人在禁軍騎兵的扈衛下鮮衣怒馬在御街上疾馳而過。
杏花營在汴京的西邊,出了西城門向西大約走十里地,便能看到官道東邊有一個佔地一千畝的大莊子,莊子用高牆圍了起來,除了朝西的大門口站崗計程車兵,還有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拿著火槍來回巡邏,戒備森嚴。
傅松作為杏花營的主管,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已經把要演示給清平帝、皇太子和諸位將軍看的自造火槍、火箭、訊號彈、火油彈、軟梯和連發大炮預備好了,只等陛下帶人來到便開始演練了。
進了杏花營大門,迎面便是一個大大的影壁,上面寫著一個篆體的大字“兵”。
傅瑞不知道這是什麼字,便問傅予琛:“父皇,這個字讀什麼?”他雖識了不少字,可是這種篆體字還是不怎麼認識。
他最近看到什麼都要問為什麼,把傅予琛弄得都快要煩死了,當下聽他又問,便把傅瑞抱了起來,遞給了一側的水寒。
水寒接過皇太子安置在自己的馬上,低聲道:“殿下,這個字是兵,兵家必爭之地的兵。”
傅瑞點了點他,朝著父皇的背影晃了晃胳膊,卻沒有說話。
英和蘭雲他們也都看到了皇太子的小動作,不禁莞爾。按照如今的態勢,陛下如果一直不納妃嬪的話,那麼皇太子之位會非常的穩固;而陛下也在有意培養皇太子的權威,而不像歷代帝王只要直接沒死,就一定不讓皇太子接觸政務樹立權威。
杏花營內的演武場白楊環繞,東邊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過。
侍候清平帝在演武臺上坐下後,水寒牽著皇太子的手示意他到陛下膝前去。
傅瑞仰首看了父皇一眼,覺得和父皇真是相看兩不厭,卻只得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天真的笑:“父皇,讓兒子坐你腿上吧!”他雖然快六歲了,也拼命喝牛乳,可是個子始終不算高。
傅予琛垂下眼簾睨了他一眼,伸手抱起傅瑞放在了自己腿上。
水寒先安排了兩排舉著上膛火槍的親信士兵立在兩側,以防出現臨時事變,這才和英和等人一起在清平帝身後和兩側站定,等著傅松傅楊安排士兵和工匠上前演示。
第一個進行演示的是火槍。
四名士兵拿著火槍出列,隨著傅楊的號令上火藥彈、舉槍、設計。
負責設計火槍的五個工匠立在一邊,派了為首的那一個上前為清平帝講解。
傅予琛專注地看著士兵射擊,聽著工匠的講解,待士兵退下,他又帶著傅瑞親自去看被士兵打爆的充作草人腦袋的皮俅。
傅瑞鳳眼發亮,緊緊跟著父皇。他仰首看著被打碎的皮俅,心想:這是皮俅,所以會被打爆,若是人的腦袋呢?如果火槍彈擊中目標後會自動旋轉,或者會自動炸裂呢?
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