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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慚洛一切都是因為太后娘娘而得到的,這輩子,他要拿什麼來還?
“哀家這次來,是想拜託漠妃幫個忙呢。”太后娘娘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纖漠的主位上坐下,白嫩的手輕輕的排在纖漠的手上,也不等纖漠回答,她便將手中的畫軸交到了纖漠的手上。
“近來離音國和我國在邊境上有些紛爭,前些日子派去的使臣也無功而返,現在皇上要派嶽丞相親自去談判,我們雖為女人,可是也要為國盡一份心力,為百姓謀一份福祉。哀家和離音國的皇后還有些淵源,便琢磨著讓嶽然帶份禮物過去,也許還能讓離音國皇后幫著從中做些個什麼有力的事。”
太后娘娘說得不緊不慢,纖漠卻仔細的聽著,目光落在手中的畫軸上,畫軸很沉,卻和一般的畫軸有些不一樣。
太后娘娘頓了頓,臉上的笑更燦爛了,指著纖漠手中的畫軸接著說道:“這是一副山水,是先皇的墨寶,哀家喜歡得緊,要是秀成圖定是珍品,聽聞漠妃的手巧所以”
“我秀!”
纖漠接過了太后娘娘的話頭,她沒有拒絕的機會不是嗎?話都說到江山社稷、百姓福祉這份兒上了,如果真的要母儀天下,她,只能接受。
握著畫軸的手白得有些蒼涼,纖漠只淡淡的問:“什麼時候要?”這才是重點,聰明如斯的纖漠,當然看得出。
太后娘娘溫柔的笑總算從臉上消散了,只不過卻變成了一種陰狠的得意,“嶽丞相三天之後啟程。”
纖漠一答應,太后娘娘便沒了先前的客套,帶著一群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走了,只留下一抹陰狠的殘影。小鬍子忍不住衝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這才和柳子蓮一起跑到纖漠的身邊盯著那畫軸看。
纖漠解開畫軸的繫帶,還沒動手,畫軸因承受不了本身的重量,竟向下滾落。隨著畫軸的展開,幾人眼中的驚恐都越發的濃了。那畫軸展開了竟是三丈長。
“太后娘娘果然夠狠!”柳子蓮咬牙說了一句,眼中的恨意比纖漠還要濃烈。
纖漠卻是麻木的,彎腰拾起地上的畫軸,一點點的捲起,沒有說一句話。旁邊站著的小鬍子看著纖漠麻木卷著畫軸的背影,眼裡險些騰起了淚水,竟然忍不住抽泣了一下。
纖漠回過頭,瞧見小鬍子這副模樣,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誰知這樣的笑,反倒讓小鬍子一下哭了出來。
“娘娘好可憐,在這皇宮裡,總是被欺負,就好像以前的小鬍子一樣。小鬍子遇見了娘娘,有娘娘在,沒人敢欺負小鬍子,可是娘娘呢,誰又來保護娘娘?”
小鬍子哭得傷心,柳子蓮也有些動容,兩個人站在纖漠面前,臉上的哀傷讓人心疼。纖漠搖搖頭,想說,她不怕,她不怕苦。可是,嘴唇動了動,聲音哽咽,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晏日園的夜裡,燭火沒有熄過一刻,纖漠的眼也沒有閉過一刻。可是,三丈長的繡圖,僅憑一人之力,三天之內,不管怎樣都是秀不完的。
柳子蓮拿著蠟燭走進了纖漠的房間,將燭臺上已經燃到了盡頭的蠟燭換下,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五支了。她走到纖漠的身後,看著針線在纖漠的手中,彷彿活了一般,在繡圖上起起落落,最後竟成了模糊的山水模樣。
“娘娘,”柳子蓮哽咽了一瞬,“要不,子蓮和你一起秀吧。”
纖漠舉起的針線停頓了一瞬,到底還是落在了繡圖上,她沒有抬頭,只淡淡的說:“既然是有意刁難我,等的,不就是我的錯處麼?你幫了我,開心的卻是她。”
柳子蓮咬緊了牙,不再說話,纖漠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可是眼睜睜看著她這樣繡著三天之內不可能完成的繡圖,她的心裡,痛苦與憤怒交纏在一起。
生性冷淡的柳子蓮,掃了一眼纖漠指尖的紅腫,竟是有些不忍心再看,轉身便想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拉開門,剛想往外邁的步子卻猛的收了回來。
門外,站著的人是慚洛。
柳子蓮趕緊跪下行了一禮,慚洛微微的點了點頭,揮揮手,柳子蓮便識相的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小心的將門關緊了。
慚洛擰緊了眉頭,看燭光灑在纖漠蒼白的臉上,他放輕了腳步走到纖漠的身後,往那繡圖上看了一眼,本就冷酷的臉上,瞬間被寒霜籠罩個完全。這副山水,他自是認得的,這副山水是在誰的手中,他也是知道的。
慚洛一把將纖漠手中的針線奪了過來,針扎進手心裡,浸出點滴的紅色,他卻渾然不覺。
“子蓮,你這是”纖漠以為是柳子蓮,正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