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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周可樂本能地往自己的方向縮手,這次卻被麼也掙脫不開,她兩頰飛紅,只得下意識回答問題轉移注意力。
“大概會想下輩子不要再做人了吧,反正都要死”
她的回答總是令人啼笑皆非,孟子軒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一小下,接著更加認真地轉過頭,保持著姿勢凝視她,眼睛若烏木色的璞玉,通透而發亮。
“這就是了,這就是你和陸杭的區別。”
聽見被刻意塵封了許久的這個名字,周可樂的心臟還是快速地怦怦地挑了兩下,接著收縮壓緊,讓她不由自主聯想起化妝品店裡的壓縮面膜,乾巴巴的,只有遇水才會化。
孟子軒也不管她是否愛聽,下了決心要說下去:“你和他的區別,甚至是我們大多數人和他的區別就在於,死之前,能想起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或者幡然醒悟點什麼,但他不會。他腦子裡只會有一個年頭:留下一個空殼的陸家怎麼辦。”
被戳中的周可樂感覺手心開始冒汗,她多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一旦承認,就是逼自己變相地去死心,去認清江山與美人他愛的始終是江山。更何況,自己也從來不是能禍國殃民的美人。
“但是我理解他,換做我生為他的身份說不定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因為有些事情,從許多小片刻就已經註定了固定的結局。而這些片刻,同時也組成了永恆。”
那一天,在孟子軒的複述下,周可樂明白了一切。包括陸杭從來不屑於說出口的責任,和身上的重擔。
他告訴她小時候的陸杭是怎麼樣的,他如何逼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他如何在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將自己生生鍛鍊為寵辱不驚的性格,他又是如何在同齡人都走在大學裡牽小手談戀愛的時候,穿越在這城市一個又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也為她分析只會在電視裡出現的家庭利益關係。周可樂明白,孟子軒說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向自己宣告,一旦陸杭做了決定,便不會回頭。
“所以可樂,跟我走。去一個山清水秀或者風景如畫的城市,還有你的爸爸媽媽,一直陪在他們身邊頤養天年,好麼?”
事實上,周可樂並沒有中計。好像被故人的那個四字成語說中了,大智,若愚。所以像她這樣不懂彎七倒八的女孩子,在關鍵時刻,卻比任何人都清醒。陸杭對她的好她統統都記得住,而正是因為記得比任何事情都清晰,才會在今時今日的局面下,那麼那麼難過,不能自己。她相信陸杭儘管從來沒有親口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可是他卻在做,她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就不能一做到底,愛情,不就是該從一而終的事情嗎?直到當日孟子軒的一席話將她點醒,也讓她忽地明瞭了那一句形容:
喜歡一個人,就像放風箏。而放風箏的感覺,就好像對著一個必須經營的物件,它在你能掌握的時候你要牢牢捏住,但當它振翅高飛,嚮往藍藍天的時候,你必須要讓它自由,這樣才不算自私。
此時,問題的所有答案都豁然明朗,周可樂心底那僅有的一點怨恨都煙消雲散了,她和孟子軒一樣,理解了他。並且願意,用她僅有的方式,放他自由。
當飛機的轟隆聲從巨大變為細小,最終按照某個頻率跳躍在三萬米的高空時,周可樂一直企圖閃躲的手再也沒有動,她迴避掉孟子軒灼熱的視線,低下頭,半晌後回答了兩個字。
“好啊。”
臉上在偽裝平靜,心裡在不斷道歉:對不起,把你當作放他自由的港灣。
儘管答了好,周可樂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搬回了她的小家,她連化妝品都沒有要,直接收拾了衣裳,左躲右閃地走人星海領主全文閱讀。孟子軒留人的話還沒出口,被她先發制人地噎在喉嚨裡。
“我爸媽經常會來看我,這樣不方便。”
好像已經忘了之前呆在陸宅順理成章的樣子。
女孩子就是這樣,對喜歡的人,無論自己做什麼或者對方做什麼,都認為是應該的。而沒有動心的人,即便掛了成千上萬的響亮名號,她始終把水端得一絲不苟,不讓它傾斜分毫。即便愚鈍如周可樂,竟然也是這樣。所謂心理潔癖,大概就是如此。
第二天晚上,陸杭在韓菜館接見一位從韓國來的生意夥伴,那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出頭,陸杭全程都盯著對方的眼睛和鼻子,看那些部位因為他的表情而移動,耳朵裡聽見的卻彷彿不是精密的數字,而是一把清脆的嗓音。
“你過來看看嘛~就看一下!我保證!我給你分析怎麼判斷他有沒有整容!”
“誰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