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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樂把鼻子和嘴都悟在被子裡;眨了眨黑亮的眼睛,聲音低低地問頭頂上方的人:“你也知道婚禮是在最近?那到底什麼時候啊?”
常年萬花叢中過的孟二少,和對方談分開時也被質問過數不清多少次;甚至面臨的都是比現在更激烈的方式,可他從來在面對這麼好答的問題時,難以啟齒。孟子軒似乎在考慮些什麼因素,考慮著該不該說,以及說出來的可行性,還有後果,所以逼得他半彎著的身子,都僵硬了許久。
沒有得到回答的周可樂此時看起來有些任性,她把杯子推開了一點兒,表情悶悶,卻不難看出幾絲忤逆。
“時間。”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生病者為大,尤其拿生病有恃無恐地威脅在意自己的人,效果更大。周可樂不明白孟子軒對她的喜歡是多還是少,或者說,她也不在意多還是少,她只是想在此刻用一用這樣的“特權”。為了得到她在意的訊息。
因為沒有見過她任性的樣子,所以起初她掀掉被子的舉動,成功讓孟子軒發愣。他伸出手再去掖好,得到一個快而迅猛的掀翻動作。孟子軒嘴唇翕動,頓時有些意氣用事,和盤托出。
“去英國那天。”
之前在麗江的時候,已經得知陸杭的婚禮要提前,但沒有具體時間,所以周可樂的心理準備明顯做得不夠足,但是她已經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鎮定。
重新捂住鼻子和嘴的周可樂翻了一個身,背對孟子軒:“那很好呀,連祝福都省下了不然,我還在考慮,有沒有必要去參加婚禮什麼的。去不了,就好。”
她太明顯的欲蓋彌彰,讓孟子軒頓感燥鬱。
沒多久,周可樂聽見背後傳來輕輕的關門聲,她用力的咬著被子,窗外的景緻瞬間被揉在一起,分辨不出具體超級聚寶瓶。
陸杭在婚禮的前三天才馬不停蹄趕回來,陸爾爾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那邊能做到也只是細微,最終答案和那老醫生是一樣,解決辦法是等待合適的心臟源。陸杭心事重重,根本不是一個馬上要完成人生大事的狀態,而奇怪的是,梨和夏也沒有半點即將為□的催促,這一場婚禮的前夕,已經處處透著怪異。但婚禮的造勢,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婚禮一反常態地不是在陸地舉行,而是海上。從陸家在t市的港口出發,但據說是為了躲避閒雜人等,所以真正的路線並沒有透露,甚至連船上都裝置了訊號頻比裝置,以免被反追蹤。踩著最後的上船時間點,陸海國才姍姍來遲,他一身正統的中山裝慢悠悠走在中間,前後跟著四五個人,孟蘭在旁邊時不時地搭句話。看見陸杭,她迎上來,到時真有三分高興的親切,拍著陸杭的手說:“看樣子子軒是來不了,說要陪那個姑娘去英國走一趟,誒,就是上次照片上那個,讓我將祝福帶到。理解一下,他也老大不小了,時間剛好撞上”
孟蘭說什麼陸杭都點頭,對孟子軒帶周可樂離開這件事情毫不驚訝,彷彿一早就知情,甚至開口讓孟蘭別放在心上,眉目間在新婚這天少了些許戾氣,也不知是真的少了,還是故做樣子。
上午十一點,船正式駛離港口。因為提前偵測了天氣,所以這日子陽光和氣候都甚好,海風的冷意被削減了大半。
陸杭站在船頭,與梨和森交頭接耳說話,最終舉起酒杯將裡面的香檳一干二盡。半刻,他下意識地抬頭,仰望頭頂漫無邊際的天空,耳邊不停有透亮的聲音,穿越時光和人潮來到耳邊囂張環繞。
“海豚想給天使一個吻,可是天使的家住得那麼高”
“閉嘴。”
“很好聽啊!”
要離開的頭一天晚上,孟子軒已經招人把周可樂的行李都收拾完畢,他看得上眼的幾乎都沒有,所以除了幾件必需的衣裳,他什麼也沒有要。
今天的陣仗也不像是孟子軒的作風,他一向獨來獨往,可是坐在去機場的車上,周可樂除了渾身都被裹成一團粽子,車窗也嚴絲合縫沒有留下丁點風過的機會,車輛前後還跟著一行人。見此,周可樂不停的吞嚥唾沫,她試圖和孟子軒搭話,好像不說話就緊張,一緊張就胡思亂想,一胡思亂想就會立馬改變主意。
“誒,英國好玩嗎?”
“現在冷嗎?”
“我爸媽什麼時候過來呢?”
諸如此類。
路程行駛到一半多的時候,她忽然靈光一閃,不顧孟子軒詫異的眼光爬到後座去,翻找起自己的小箱子,來回好幾遍,在確定有什麼東西遺忘後,她彷彿找到了在這城市多停留一會兒的理由,趕緊讓孟子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