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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的應下,我們兩個的冷戰也算是徹底結束。
會來洛杉磯,是因為安年成答應給喬安山的房子在洛杉磯東部市郊的聖蓋博谷地區。要是下了機場坐大巴過去,估計沒多久就能到。不過喬安山和我剛剛和好,他很是想借機表現一下。他在市區租了車,決定自己開車帶我去。
倒時差生物鐘什麼的,最讓人難以忍受。長途跋涉令我的小腿浮腫,暈車噁心。等到喬安山開到安年成的房子時,我已經吐的膽汁都出來了。進了屋子也來不及等喬安山打掃,我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習慣了沒有白天的日子,加州的陽光倒顯得有點多餘。早上不用動手去拉窗簾,我就能感覺到陽光。屋子裡太久沒人住,滿滿的都是灰塵的味道。刺鼻,卻也醒腦。
我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喬安山並不在。累了一天,估計他餓的一早就起來弄吃的去了。
昨天進門的時候匆匆看了一眼,安年成的房子和一般美國獨立住宅差不多。白牆紅瓦,傾斜屋頂眯縫著眼睛,我細細的打量一下屋子裡的陳列擺設。大部分的傢俱上都蒙著白單,白單上落滿了灰塵。安年成家的房子,應該是很久沒住過人了。
我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等著喬安山做好早飯叫我。在床上翻動了一下,陽光下灰塵浮動的軌跡明顯。
要不是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我可能又睡著了。我煩躁的叫了喬安山幾聲,他卻沒有回應我。
扶著肚子,我踩著一溜灰塵裡的腳印下樓。喬安山並沒有在屋子裡,他昨天掛在門口的外套也不見了。
我趴在門眼上往外看了看,是兩個美國警察。
門口的警察穿著統一制服,一個黑人一個白人。我一開啟門,外國人身上濃重的體味鋪面而至。
“有事兒嗎?”我裹緊了針織外套,抽著鼻子皺眉問道。
“女士,抱歉打擾你了,我們是洛杉磯警察。”白人警察禮貌的開口詢問:“請問,喬安山先生,是你的丈夫嗎?”
172 天使之城
兩個警察還算禮貌的看了看我的肚子,我心裡一緊,小心翼翼的問:“你們是移民局的嗎?”
問完我又覺得不太對,我的簽證還處在辦理階段。雖然美國法律規定,凡是基於婚姻關係而提出的綠卡申請都須經歷移民官面談這一關。但因為喬家村事件的後續影響,喬安山並未及時為我提出申請。
據我所知,喬安山以配偶身份為我提出申請簽證移民是我們到巴羅後的第三個月。那個時候,喬安山才拿全了所有的手續警察來,一定不是因為移民簽證的事兒。
“有事兒嗎?”警察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心裡很不安,我摸了摸肚子:“你們來,是找我老公的嗎?”
黑人警察撓了撓他油光鋥亮的大額頭,為難的說:“不,太太,我們是來找你的。”
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我呼吸都跟著變的遲緩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老公怎麼了嗎?”
“太太,請你千萬別太激動。”白人警察雙手插著腰,他的藍眼睛裡滿是遺憾:“我們很抱歉的來通知你,你丈夫喬安山先生,在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他在沃爾瑪的地下停車場意外的被輛卡車撞到並且當場死亡。”
我不信警察說的:“不可能,警察先生你們認錯人了吧?我老公他惜命的很,他從來都不闖紅燈搶車道再說,我們昨天剛到這裡,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們住這兒。我老公要是死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抱歉太太,我們也不想這麼說。”黑人警察接過話:“但是死者錢包裡的證件和租借的車輛車牌顯示,死者應該是你先生。而且,我們有打電話給你先生的朋友安年成先生核實過。你的住址,也是安年成先生告訴我們的。”
我不信這兩個警察說的,我跑進屋找我的電話打給喬安山。喬安山的電話一直在響,卻沒有人接。
兩個警察看我大著肚子,也沒開口催促我。他們站在家門口,一黑一白,活像是催命的黑白無常。
“太太,”白人警察說話的聲音醇厚而溫柔:“你和我們去警察局一趟吧!你丈夫的屍體,還需要你認領一下。”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去。”昨天暈車的感覺似乎又湧上來了,我扶著門框站穩,竭盡全力不讓自己摔倒。其實我也並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一會兒我老公回來看我沒在家,他該著急了。你們好吧,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樓上拿鑰匙。”
喬安山可能怕我起來的時候他還沒回來,他特意留了鑰匙方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