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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便將不愉快的事兒忘掉,問:“哥哥,你真的有臉盲?你真的認不出我來嗎?”
我苦笑:“別說是你,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沒和爸媽說呢?”宮月盤腿坐在地上,她一本正經:“爸媽是醫生,他們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病呀!”
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其實我並沒意識到自己識別不出人臉是一種毛病。因為我從生下來就如此,所以我一直以為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想想爸媽冷淡的態度,我搖頭:“還是不治了,這樣也挺好的。”
宮月的眼珠閃亮亮的,低頭思索了一下,她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哥哥,你摸摸我的臉!這個是鼻子,這個是嘴哥哥,你記不住別人不要緊,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我是你的妹妹,我是月月。”
我啞然失笑。
身世的問題,我只是從養父母那兒得到了零星的訊息。至於我為什麼被領養,親生父母是誰,我全都一無所知。在我極度絕望企圖尋死時,是宮月童真的心和百分百的信任依賴拯救了我。雖然我有糟糕的養父母,可我卻有一個懂事兒善良的妹妹。
在接下來的十多年間,這幾乎成為了我活下去的全部動力和溫暖。
全部。
爸媽頻繁的變更工作地點,我和宮月也只好跟著不停轉學。高中的時候,我們全家搬到了新加坡。
宮月很熱心,等我上了高中之後,她一直盡心盡力的為我找女朋友。不想讓宮月失望,我也只好敷衍的去見她介紹的女生可在某次回家的路上,我卻被一箇中年婦女抱住了。
抱住我的婦女一直在哭,她聲音哽咽的輕拍我的後背。她的聲音對我來說很陌生,不敢刺激到她,我只好柔聲問:“太太,我認識你嗎?”
“你是我的兒子啊!”婦女和我稍微拉開了些距離,她摸著我的臉輕嘆:“孩子,我是你的媽媽啊!”
我並不信她說的,即便她說準了我的出生年月日我也還是不信。因為宮月的原因,我對宮家產生了不可切割的依賴歸屬感。我已經有宮月做親人了,我不需要更多了我想要繞開,可婦人拉著我不肯鬆手:“孩子!不要怨恨媽媽!媽媽找了你好多年了,你快讓媽媽再抱抱你啊!”
街上指指點點圍觀的人漸漸增多,一張張陌生的臉讓我無比恐慌。擔心宮月回來看到,我趕緊解釋:“對不起太太,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認錯人了。”
婦人撕扯的力度加大,我的襯衫領子都被她拽的鬆散。我來不及脫身不開,買冰激凌回來的宮月還是看到了:“哥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很奇怪的是,見到宮月之後,這個婦人也不繼續糾纏了。像是怕被宮月看到,她立馬鬆手離開。
我有臉盲,但是宮月沒有。宮月探究的目光追隨了婦人好久,當看熱鬧的人群都散了,她才問:“哥哥,你覺沒覺得,剛才跟你拉拉扯扯的婦人,很像媽媽的一個朋友叫什麼,周玲的?”
鷓鴣天 說:
兩更的字數我並在一更寫了,明天也是這個時間更新~新文可能暫時開不了了,大家等我通知~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宮宸番外(4)
養母只要在家,那她每次出門都會帶著宮月。養母的朋友我見的很少,宮月跟她們則比較熟。
對那個婦人並不敢興趣,我盯著宮月手裡的甜筒看了看,說:“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吃這些涼的吧!你有操心我事兒的功夫,還不如多照顧照顧自己!”
宮月滿不在乎的舔了一口冰激凌,大喇喇的擦嘴:“我怎麼了?我照顧我自己照顧的不是挺好?”
長到12歲的宮月,除了她自己,她基本沒有能養活的動植物。而養活她自己,也需要我的輔佐幫助。這麼多年我這個哥哥可以說是又當爹又當媽,我並不會像一般哥哥那樣以欺負妹妹為樂。看宮月自顧自說的樂呵,我也不會壞心眼的去拆穿她。
我忍不住輕笑,夾住宮月的脖子拉她回家了。
中年婦人說她是我的媽媽我心裡也不是一點觸動都沒有,只不過我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提起的好。如果真像宮月所說的,抱著我哭的婦人是養母的朋友周玲,那事情可能會變的更麻煩。
麻煩,恰恰是我不喜歡的。
高中畢業後,我順理成章的考上了加州的醫學院。我的大學在美國,而宮月則要留在新加坡繼續學習。
從宮月出生以來,我們兩個第一次準備要分開。我不太適應,但沒有說什麼。宮月沒我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