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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殷切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來,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慍怒之氣。
“你當是本宮不想給她一條活路走?說到底都是小老婆,她又是皇上正寵著的人,本宮有什麼好強出頭的?怪只怪你這個妹妹太放肆太不知死活,漢女入宮最多也就到個嬪位了不得了,她才進來幾天?已經由皇后娘娘親自蓋了印封了華嬪,還有什麼不知足?竟然還妄想著給皇上吹耳邊風,還想往上爬,你說她是不是自尋死路!”
那連霓裳聞言想辯駁卻不得開口,只能死命瞅著連馨寧直搖頭,淚水飛濺四處,榮妃一揚手,一個嬤嬤快步上前取下了她口中的帕子,只聽她咳咳乾咳了幾聲,便聲嘶力竭地哭喊了起來。
“娘娘開恩,奴才冤枉啊!晉了嬪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並不曾攛掇什麼,更不敢妄想還要往上爬,求娘娘明鑑啊!”
榮妃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扶著腰緩步走到她跟前,彎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沿著她的臉頰滑過,鮮紅的蔻丹看得人心中發毛,好似連霓裳臉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隨時都有可能被她劃得鮮血淋漓一般。
“你不曾攛掇,不敢妄想?那是誰藉著在皇后那兒請安假裝動了胎氣,故意勾著皇上以為是皇后給了你氣受?又是誰裝狐媚子給皇上拼命吹枕邊風,說什麼咱們大清朝子以母貴,你小小一個華嬪只怕難保腹中孩兒將來一世平安?”
榮妃的聲音越發陰沉,連霓裳這才知道平日裡私下做的小動作皆被人告發,只得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連馨寧哭道:“三姐姐,三姐姐救我!冤枉,冤枉啊!”
連馨寧擔憂地看著這個死到臨頭還糊塗得可以的妹妹,不知如何是好。榮妃幾乎將話挑明瞭,眼下不是她要連霓裳死,而是連霓裳的任性妄為威脅到了整個後宮的地位與尊嚴,就連皇后也容不得她了。
如此局勢,又怎容她一個小小民婦來說三道四?但既然到了此地,見了這麼多一般人不該見的,只怕她就是想置身事外也難了。
或者讓榮妃狠狠折磨一番連霓裳,讓皇后平了一口氣,那丫頭指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心裡電光火石地做著計較,榮妃顯然沒那個耐性,她站了半日腰腿痠乏得狠,只想趕緊了結了這一茬兒,好到坤寧宮給皇后覆命去。
“趙嬤嬤,東西都備下了嗎?”
“娘娘放心,奴才都準備妥當了,包管叫華嬪娘娘舒舒服服漂漂亮亮地上路,到了閻王爺那兒沒準兒還真能當個美貴妃呢!”
趙嬤嬤冷笑著揚了揚手,只見她手上捧著厚厚一疊高麗紙,身後兩個嬤嬤一人捧著一隻木盆,一人捧著一個酒壺,皆板著臉默不作聲。
榮妃見連馨寧睜著眼睛驚恐卻迷惘地看著趙嬤嬤,抽出帕子掩嘴輕輕一笑,便又拉起她的手親親熱熱道:“弟妹想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吧?來,讓她們弄給你瞧瞧,可好玩兒了,本宮入宮這些年,也只見過一兩次。”
此時連霓裳早已被人將頭也緊緊箍住,連搖頭都不能了,只能一面翻著白眼一面狠狠罵著,榮妃充耳不聞,只朝著趙嬤嬤抬了抬下巴,趙嬤嬤點頭應了聲是,便三步並兩步走到連霓裳腦袋上方坐了,仔細地揭起一張高麗紙蓋在連霓裳的臉上。
連馨寧雖不知她們要做什麼,但方才趙嬤嬤說的什麼上路什麼閻王她還是能聽明白的,只覺著她們正在乾的事十分可怕,不由一把捂住胸口退後了一步,卻被榮妃一把勾住了肩膀,殷紅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根細細解說著。
“你別敲那高麗紙又粗又硬平常都用來糊窗戶,可以碰到水啊酒啊的,那可韌性大著呢,看著我做什麼?不信?趙嬤嬤,給榮大奶奶見識見識,這壺裡頭可是上好的燒刀子呢!”
話音剛落,趙嬤嬤便拿起酒壺一仰脖含下了一口酒,迅速地一口噴在連霓裳臉上,那高麗紙果然立刻軟化了下來,緊緊貼著人的臉面,緊緊捂著人的口鼻,連霓裳的罵聲嘎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絕望的呼吸聲。
接著趙嬤嬤又將酒壺裡的酒盡數灑在木盆中,另外兩個嬤嬤將高麗紙一張張浸入其中,令其充分溼潤後再交到趙嬤嬤的手中。
趙嬤嬤側過頭來看著榮妃,榮妃只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第二張高麗紙又接著密密實實地蓋在了連霓裳的臉上。
連馨寧這才明白她們這樣做的目的,竟是要將個大活人給生生悶死且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腦中嗡嗡作響,忽而見到孃親七孔流血地拉著她哭訴,忽而見到三姨娘頤指氣使地抓起一把戒尺狠狠抽打自己的手心,記憶飛速旋轉著,又忽然想起連霓裳還很小的時候,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