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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聞言會意地笑笑便出了門,青鸞這裡撿了一隻極不起眼的素銀簪子別在髮間,蓮兒眼尖認出是當初她與榮少樓初相識時他所贈之物,不由心中暗自佩服她家奶奶的心機果然了得。
原來青鸞現下雖說是八個月的身子,但實際上已經足月,先前找過那個相熟的大夫看了,說是左不過就這幾天即會臨盆。因此她這次促成秋容來“冤枉”自己一事,一來為了反咬一口一舉鬥倒秋容,一來為自己“受氣早產”尋了個極好的契機,榮少樓本就疼她,為了此事再心生愧疚,只怕從此就更被她穩穩當當拿捏在手心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約莫又過了一頓飯GONG夫,夜色已經濃郁了起來,便有一個榮少樓身邊的小廝進來傳話,說大爺請青姨奶奶過去一趟。
青鸞帶著蓮兒一路隨著那小廝走著,發現果然並不是去書房的路,不由心中冷笑,面上卻假作不知還故意詢問。
“你這小子怎麼帶的路,這是要去哪兒呢?”
那小廝恭恭敬敬地欠身道:“奶奶莫問,到了就知道了,爺正等著呢,請奶奶小心腳下,咱們快走才好。”
青鸞聞言也不與他繼續糾纏,只悶聲邁步,三人又在黑暗中穿行了一陣,果然到了一座廢棄的院落,破舊的老屋裡頭亮著燈,隔著一層窗戶紙影影綽綽能看見裡頭有人。
“奶奶請進,爺在裡頭等著呢。”
那小廝站在門前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青鸞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扶著蓮兒的手走了進去。
裡頭果然有人。
只見榮少樓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秋容在他身後站著,面前兩個身強體壯的家丁正押著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跪著,那男子煞白著臉一直在討饒,頭上的髻早就散了,披頭散髮滿臉是汗,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揪著,後背上一片泥濘斑駁的血跡,想是已經被用了刑。
此人正是那個早就被她在心裡賭咒凌遲了千百遍的下作胚柳公子。
青鸞知道榮少樓雖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雙眼睛一顆心卻全在她的身上,只淡淡掃過那柳公子一眼便不再看他,只一臉無辜地朝榮少樓走去。
“爺今兒是怎麼了,什麼臭男人得罪了你,倒把我和秋容拉來看戲?給太太知道了又要罵咱們不守規矩勾引你不幹好事呢!”
笑嘻嘻地一把拉起他擱在椅子扶手的手,只覺冰冷僵硬得很。
榮少樓一把將她的手反握長臂一帶,將她圈入懷中,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膝蓋上,也等於是逼著她直直地面對這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
“阿鸞,你好好瞧瞧這人你可認得?”
榮少樓的語氣輕鬆地好像在問她晚飯吃過了沒一樣,口中的熱氣淡淡噴灑在她的耳後,但青鸞知道,越是看似不在意,越是他發怒的前兆。
一手在身後摟住他的腰,朝前探了探身子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青鸞這才回過頭去疑惑地看著榮少樓:“莫非是舊識?青鸞實在不認得,爺也莫賣關子了,他到底是誰?”
不待榮少樓開口,站在她身後的秋容便冷冷地開了口:“青姨奶奶不認得這男人,那總認得此物吧?這可是在此人身上貼身給搜出來的。”
說罷只一揚手,只見她手上捻著一隻五彩的絲線荷包,做工十分精緻。
青鸞瞪大了眼睛瞅著那荷包半日不出聲,榮少樓也是沉住氣死死地盯著她的臉,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倒打一耙演技絕
“秋容姐姐你莫同我說笑,這雲錦荷包是四月份爺拿回來的,出自咱們家設在江南的繡坊,從料子到手工都是別人仿不出來的,通共就得了四個,大少奶奶和你我姐妹三個一人一個,大少奶奶的花色比咱們的又要富貴些,咱們三個的一模一樣,這東西雖不說價值連城也是大爺對咱們的心意,青鸞如何能不認得呢?”
青鸞推開榮少樓站了起來細細瞅了那荷包幾眼,略一思索放細細答道,臉上並無可疑之處,榮少樓只不作聲,默默看了秋容一眼,秋容得到了鼓勵便朝前走了幾步,卻先朝著蓮兒和那兩個家丁道:“這兒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出去。”
三人聞言退下,其中一個家丁臨走還不忘將那男子身上綁著的繩子又緊了一緊。
秋容見屋裡已經沒有外人,這才兩眼直勾勾地看向青鸞一步步朝她跟前走去。
“既然青姨奶奶也認了,那秋容斗膽再問一句,青姨奶奶的荷包如今在何處?”
青鸞聞言渾身一怔,如遭電擊般連連後退,扶著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