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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認為馨寧有這個本事給姨娘氣受?“
連馨寧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惋惜和忍耐,心裡如同吃了只蒼蠅般的噁心。母親中毒而死,服了砒霜的人七竅流血死狀恐怖,又豈與難產而亡的人相同?想必一切事故他也心中有數吧,他只是包庇這個女人罷了。
連老爺見平日裡不言不語的三女兒忽然變得冷硬起來,心中自然不豫。
“三丫頭,別以為你嫁給了榮家就能在爹面前端架子,你“
“爹,昨兒夜裡馨寧夢見二姨娘了。她嘴唇發黑眼睛裡都在淌血,滿臉青紫之色,好嚇人呢。她同馨寧說,謝謝老爺,謝謝老爺恩寵。“
連馨寧不理會連老爺一派凜然的樣子,忽然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你你胡說什麼!“
剛剛還伏在連老爺懷中惺惺作態的三姨娘聽完她的話立刻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激動起來,一雙總是盛氣凌人的大眼睛驚恐地睜著,一時看看連馨寧,一時又驚魂不定地看看連老爺。
別樣洞房
是夜,新房中喜幔流連,燭影搖紅,一派榮華和樂之氣。連馨寧頂著一身華美富貴的鳳冠霞帔安靜地坐在房中,聽著後院隱隱傳來的喜樂聲,觥籌交錯聲,心中且悲且喜,五味雜陳。
“小姐,你今日真美,新姑爺見了一定會讚不絕口,愛不釋手呢!”
算算時辰不早,雲書再次細心地為她理了理身上的豔紅嫁衣,絲竹則再次催促她將蓋頭戴好。
“雲書,此處不比家裡,你跟絲竹都是我的陪房丫頭,今後這小姐兩個字就算過去了,要叫榮大爺大少爺,叫我大少奶奶,可記住了?”
連馨寧握了握她發涼的小手,不知是為她打氣,還是在為自己壯膽。
“奴婢知道,大少奶奶放心,奴婢會照顧自己,也會保護你。”
雲書大膽地反握了她的手,也一面拉住身邊的絲竹,在這偌大的榮府之內,她們三個已然一體。
“今日你說那些話,會不會太冒險了些?我看三姨娘臉都嚇白了,老爺的臉色也不好看。”
絲竹見四下無人,便壓低了聲音在連馨寧耳邊說道。
“怕什麼,反正咱們如今都出來了,再也不在那地方受那種閒氣。我們奶奶這樣好性子的一個人,她們還上趕著欺負,也不怕天打雷劈!”
雲書是個烈性子,一想起這些年連馨寧在連府受的罪她就滿心裡都是火,記得六歲那年被賣到連府,一聽說是去服侍小姐,她心裡挺高興,畢竟伺候小姐比去廚房裡劈柴燒火強不是?誰知道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而當她兩腳踏進比下人房好不到哪兒去的三小姐閨房時,也便大抵知道了原因。
三姨娘和四小姐從來就不肯讓小姐好過,大冷天的推她落水,大夏天的毒日頭底下叫她站在院子裡不許動彈等等,什麼絕的沒做過?直到小姐漸漸大了,會察言觀色默默地裝笨裝傻討好她們了,這毫無人性的欺凌才稍微收斂些,或者她們是認為對著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實在也無甚意趣吧。
這些年白白受著她們母女的欺負,老爺多少是知道的,卻從來不曾開口過問過一句。可今天是她的好日子,老爺竟然不怕晦氣不問緣由就那樣數落她,若當時小姐不分辯,她也要替她辯一辯,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頓板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這不是出來了麼?過去的事就忘了吧,咱們現在有新家了,以後要好好過日子。”
“恩,聽說榮家大爺最是個和氣的人,興許和我們奶奶還真是天作之合鴛鴦一對呢!”
絲竹拉起二人的人合在自己的掌心中搓了搓,似乎想把這寒冬的涼氣全都趕跑,到底是大喜的日子,怎麼著也該說點吉利話才是,悲悲慼慼淚眼相望,可是要觸黴頭的呀。
此時門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似乎有好幾個人朝這邊來了。連馨寧迅速蓋上剛剛掀開的大紅蓋頭,絲竹和雲書也得體地侍立一旁,等待新郎榮少樓的出現。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接著卻是令人驚訝的一片靜寂。雲書用手肘捅了捅連馨寧的肩膀,她心生疑惑,便輕輕掀起蓋頭一角,只見哪裡來什麼新郎官?倒是一名盛裝麗姬正似笑非笑地站在眼前,身後還跟著兩個通身華服的年輕丫鬟。
看年紀她應該比連馨寧大不了幾歲,面板白皙豐潤,一張臉傲慢自矜地抬著,雖說不上怎麼傾國傾城,但那雙顧盼生□訴還休的丹鳳眼,倒是極有風情。眼角一點紅櫻似的淚痣,也為她的臉上平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