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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冷冷笑道:“那一位這兩天脾氣可不小,想是大爺在你屋裡歇了兩天,把她的火都給歇出來了。”
“胭脂油蒙了心的不要臉的騷娘們!就許她霸佔著男人不成?有本事她生個兒子啊,生個賠錢貨不說,還偏生見著爺就哭,爺能喜歡麼?這才兩日她就受不了了,咱們等著瞧,還有二十天一個月的給她好好看著呢,爺來多了我還怕生不出孩子?憑她想專寵,做夢吧她!”
秋容聽她越罵越不像了,便不肯順著她的話再說,只東拉西扯了幾句便也回了房。蕊兒見她臉上的氣色不好也不敢多問,忙泡了杯熱茶送到她手裡,卻發覺她的手涼得凍人。
“這是怎麼說!白白站在風口上陪著那兩位發瘋,別凍壞了你才好!快,這邊來烤烤暖和些。”
被蕊兒急急地拉到火盆邊坐下,又熱熱地喝了口茶下去,秋容這才緩了口氣,瞅著蕊兒恨聲道:“你也聽見了,她們兩個都打量我是死人呢。一個仗著爺打小喜歡她就輕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有一個不過是爺在她屋裡待了兩天就滿口狂言哪裡還把我放在眼裡?看來這院子裡竟連我秋容一個站腳的地方都沒了。”
蕊兒見她氣得發抖忙拉著她的手安慰:“奶奶莫說喪氣話,有一點她們就是爭死了也比不上奶奶一個後腳跟!那就是奶奶性子好,會體貼人,哪像她們就會逼著爺氣著爺,要我說啊只要奶奶肯低下氣去好好哄爺,爺早晚最心疼的還得是你呢!”
秋容聽了她的話不由心裡也活動了起來,這些天來看著青鸞和惠如爭寵,她也不是不想爭,可總是好像放不下身段也那樣嬌聲嬌氣地去討好似的,但榮少樓就好這樣的,她也是知道的。
如今連馨寧已經回來了,雖說還不曾醒來,但她也總打發人過去問,大夫說了左不過就這幾天了,眼下這兩個已經雞飛狗跳,這大少奶奶回來又不知是怎麼個情景,自己要再這麼畏畏縮縮地不爭氣,只怕當真要被人遺忘在角落裡冷鍋冷灶到底了。
當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坐到鏡前細細描畫了一番,低頭尋思好一陣,伏在蕊兒耳邊一句句教她要怎麼說,這才放她到前頭去找榮少樓。果然還是她跟著他的日子最久最瞭解他,榮少樓聽了蕊兒的話心情大好,當即叫她回去讓她家姨奶奶好好等著,晚上過來陪她吃飯。
得隴望蜀無止境
秋容得了口信便忙活了整整一下午,親自下廚精心準備了一桌子豐盛可口的菜餚,都是榮少樓平日裡愛吃的,口味偏清淡些,因思量著惠如那蹄子喜愛大魚大肉的折騰,想必榮少樓這幾日嘴裡也油膩著,弄些醒醒脾胃的菜色反倒開胃,也著實討巧。
榮少樓舒舒服服地坐著,背靠著軟軟的茜紗繡墩,肩上正有人體貼地細細揉捏著,深深吸一口氣,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直勾得人食指大動,不由心情大好起來,抬手握住秋容的手難得一回地體貼道:“這些天家裡亂的不像樣,你也乏了,到我身邊坐著。”
說罷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秋容依言依著他坐了,自蕊兒手上接過筷子遞到榮少樓手中,又貼心地為他裝了碗湯送到跟前。
“這天兒雖不曾落雪,莊子上的野味倒已經開始不斷孝敬了,爺嚐嚐這新鮮的鹿肉湯,味道十分鮮甜,又不膩人。”
一句話沒說完,已經舀了一勺湊到嘴邊細細吹了,再送到榮少樓面前,蕊兒立在她身後笑吟吟地幫腔道:“可不是麼,姨奶奶還嫌大廚房做得不乾淨,怕爺吃著嫌腥味兒大,特特跟方大娘要了生鹿肉回來在咱們小廚房裡頭親自燉上的呢,光看火就用了兩三個時辰。”
“是麼?那真是辛苦你了。”
榮少樓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漫不經心地張嘴含了一口湯,確實不賴,但見秋容含羞帶怯地坐著,許是屋裡的地龍燒得極旺,雖然外頭是能讓人凍破一層皮的大冷天,可裡頭卻十分溫暖,她只穿著件薄薄的柔藍絹紗曳地裙,玲瓏身段若隱若現,肩上披著半舊不新的家常蜜色坎肩,越發顯得削尖細腰弱柳扶風起來,當下心中一熱,口中嬉笑著要秋容再喂他幾口,一雙手卻早已摟著她不規矩起來,蕊兒見狀便帶著三兩個小丫頭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由著他們混去。
原來這榮少樓最愛女子纖細飄逸,當初青鸞舞技冠絕京師那身段自然是夠令他迷戀的,不過如今生了孩子未免豐腴了些,令他頗為遺憾,忽見秋容一改平日素淡無味的裝束也做此女兒態的嬌媚之妝,竟還能趕上青鸞幾分,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二人摟摟抱抱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地吃著正是心甜意洽之時,忽然遠遠傳來一陣哀婉的歌聲,如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