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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榮家的大少爺竟然事事要覷著家中小老婆的臉色來辦呢?
雲姨娘見他沉默著,面色也不大好,到底不敢同這個榮家未來的掌舵人鬧僵,便訕訕笑道:“且緩幾日再說吧,我看大爺也實在騰不出手來顧著自己房裡的事,走的人就這麼走了,活著的人總要照看些,太太那樣疼二爺,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豈不造孽?還是讓大爺多陪陪太太吧,三小姐你就莫難為他了。”
榮沐華聞言默默低了頭,榮少樓這才臉色稍霽,又問了幾句連馨寧的情況便抬起腳走了出去。
正如雲姨娘所說,他近日很忙,一直在前頭忙著招呼客人應酬前來弔唁的各方親友,等回屋時天已經黑透了,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陪著客呢晚飯也不曾好生吃,現下又飢腸轆轆了起來。正想著去青鸞房中叫人再弄點酒菜來,躺在床上享受享受她那軟軟的小手在身上按摩的滋味,誰知才到門口卻見房門緊閉,裡頭黑燈瞎火。
這麼早就睡下了?
才要敲門,卻見蓮兒自角落裡拐了出來,悄悄朝著他擺手道:“大爺莫敲了,姨奶奶今兒犯胃氣疼飯也吃不下,晚上還發了一回脾氣砸了好些東西,還把柔兒小姐給嚇哭了呢!好不容易睡下了,囑咐奴婢守著告訴爺一聲,她身子不好不能伺候了,請爺自去大少奶奶那裡歇息吧。”
榮少樓聽了這話不由心中暗苦,連馨寧昏迷不醒闔府皆知,青鸞偏生要蓮兒來同他說這樣的話,那不是有意擠兌他麼?這人才回來她就不樂意了,等她醒了也不知怎麼才好了。
搖著頭轉身,瞅著對面惠如和秋容的房裡都亮著燈,惠如房門口還有個小丫頭正悄悄打著簾子朝外頭望,心裡稍覺好過了些,你耍性子不理爺,這不還有人正伸長了脖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爺去麼!
當下又高興了起來,哼著小曲兒一路走向惠如的屋子,早有小丫頭出來打簾子,惠如更是刻意裝扮過了一番老遠就迎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偎在他懷裡傾訴相思,若在平時他可能覺著她矯情,可今兒一連碰了兩個軟釘子,現在面對一個嬌滴滴的少婦對著自己柔情蜜意,心裡如何不喜?
青鸞貼著視窗聽見對面傳來惠如誇張的笑聲和小丫頭跑進跑出端酒端菜的聲音,氣得恨不得將手中的帕子生生絞碎。叫蓮兒去同他說那些話不過是想逗他過來好好哄哄他,他倒好,竟然立馬掉頭就走去了那個草包那裡!
勾心鬥角眾妾室
榮家二爺的喪事辦得十分風光,據說榮太太傷心過度臥床不起,雖說他不是長子嫡孫,但也是正房太太嫡出,又一向管著家裡的生意,為人謙遜詼諧十分得人緣兒,因此不論出身還是人品,實在都是個極好的,也就這麼年紀輕輕的沒了,莫說是骨肉至親,就是這京城裡各大茶館酒樓中眾人茶餘飯後地說叨起來,也無不扼腕嘆息。
榮妃聽說榮太太病得不輕,也從宮裡派了人出來探視,又賞了不少金銀財帛和珍奇藥材,榮太太雖失去了兒子沒了這大半輩子辛辛苦苦的指望,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一個享盡了榮華富貴的貴婦人?自然是捨不得就這麼抑鬱而去的,一想起到底還有個好女兒,不免心下也略寬泛了些,便強打了精神命鈴蘭給自己梳妝更衣,萬不可怠慢了宮裡來的人。
這趟出來的仍舊是趙嬤嬤,她是榮妃跟前得力的人,榮太太也算是常見的了,見了她就同見了榮妃一般,問及娘娘和阿哥一切安好,她便靠在枕上捂著心口直唸佛,又想起自己老來無靠,不由悲從中來眼圈一陣泛紅。
趙嬤嬤是在宮裡伺候的老人,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就是吃飯的傢伙,哪裡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倒也不十分勸她,照舊坐得筆直,瞅著侍立一旁的鈴蘭淡淡道:“姑娘還不去打些水來伺候你們太太洗臉?這屋裡天天人來人往的,要真心來瞧太太的人看見了也就罷了,若是給那一起爛了肚腸不知道有什麼壞心思的小人見了,豈不要背後笑話?”
鈴蘭忙應聲而去,榮太太聞言也吃了一驚,當即醒悟過來,忙擦了擦眼睛不敢再做悲慼之狀,趙嬤嬤見她有了鬥志,又說了好些寬心的話,只說娘娘在宮裡十分掛念親孃,只是宮禁森嚴,尋常父母兒女的孝道在天威面前竟是不能提的,只得心裡煎熬著,只盼榮太太能平平安安度過這個坎兒去,這樣她在外頭也算有個依靠,若榮太太一心只疼弟弟徒然糟蹋自己的身子,那便是不管她這個女兒的死活了。
榮太太聽了這些話難免又得意了些,也不像早幾天那麼毫無生機了,二人又低低地說了一會子閒話,趙嬤嬤又問起連馨寧回來的事情,榮太太心裡不由納悶,女兒的心思她也真是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