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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拆不捨得,原本想著要男朋友住這間,換了傢俱就行,誰知道這麼難。
“要不讓他住你的房間,你住這裡。”李採芸提議。
“不,不行!”明珠連忙搖手,“我那房間顏色他看到都要轉身走了,何況我不要住這裡。”說完她摟上媽媽抱怨道:“一回來我心情就不好,你今天見她了嗎?她怎麼樣,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李採芸搖頭,“就是人看著沒什麼精神,瘦了點。”
“瘦?”甄明珠一下坐了起來,指著自己鼻子:“比我還瘦?!”
李採芸知道女兒最在意是嗎,看著她,為難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和她比什麼,不是掉自己的價嗎?她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怎麼和你比。”
“臉!”甄明珠果然變了臉色,站起來說,“我就討厭看見她那張臉,從小就是,大家一看到她就說,寶珠長得可真漂亮,從小就是!”她跺跺腳,“憑什麼我要一直活在這個陰影裡。”
李採芸連忙站起來,心疼地抱著女兒,“她也只有這個了,你別和她計較,等你結婚將來移民到國外,就不用再見她了。”
“我為什麼不計較,她一個拖油瓶憑什麼這樣傷害我?還有那項鍊!”甄明珠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那麼大的珍珠,那麼水的翡翠”她說到這裡,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李採芸笑起來,摟著她晃到:“傻丫頭,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沒忘。”
“我怎麼忘?爸爸真偏心,憑什麼當時給她?”甄明珠哭著說,“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十八歲生日收了那個禮物,卻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李採芸看著她,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才說,“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當時你爸爸也是昏了頭。”隨後又鄭重囑咐,“別在你爸爸面前提,他知道這些年你心裡總惦記著,早後悔的不得了,如果你再說,他又要心裡難過了。”
“難過?難過也是他活該!”甄明珠轉身坐在床上,依舊一臉憤憤不平,“不過最可恨還是寶珠,我向她要,她竟然騙我說項鍊已經丟了。”
李採芸走過來幫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寶珠她現在過得並不好,這次出了車禍,承悉才一共來看過她三次。唉你還小,不明白一個女人,如果婚姻失敗,她就什麼都沒了。”
甄明珠心情稍好了些,撇了撇嘴說,“我當然知道婚姻有多重要,不止知道這個,我還知道她和賈承悉為什麼走到了今天”
“你知道?”李採芸來了興趣,“媽媽怎麼不知道?”
甄明珠不想多說,敷衍道:“那有什麼難理解的,她又沒什麼錢,當初結婚就開始拆東牆補西牆,恐怕到現在賈承悉也不清楚她的真實情況。”
“那也是。”李採芸心中的內疚一閃而過,想到今天甄寶珠那張蒼白的臉,小聲商量道:“你的禮服有沒有不喜歡的,如果有,就給寶珠一件,我想她應該沒什麼衣服。”
甄明珠沉默。
李採芸忙又說,“咱們回來也沒給她帶東西”說完又怕女兒不高興,忙又說,“沒有就算了。”
甄明珠想了想,說:“那我去看看。”
她走去衣帽間,掛禮服的位置,多數衣服還沒有拆包裝,她隔著防塵袋翻看著,“這件顏色其實我不喜歡這件買完就後悔了,但是這件,不行,這件她穿上一定好看”她猶豫著,半響,苦惱地看向李採芸說,“媽媽,每件我都不捨得。”
她的女兒,原該是一個獨生女,她不懂得和人分享,也沒必要遷就自己一定要和別人分享,取捨,對她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李採芸走過來,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柔聲說:“那就讓她自己想辦法吧。”
每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永遠不要有半分煩惱,縱然她驕縱,小氣,也是自己的寶貝,縱然知道她不對,也是不捨得說半句的。或許她們認為:沒有媽媽的孩子,就應該自覺擁有雜草的韌性。
法國社交界有種傳統,為世家貴族18…21歲的名媛舉辦成人禮,這種社交舞會,是貴族家庭子女相識的途徑,也是身份的象徵。
能被邀請參加這種舞會的,這兩年,有亞洲名媛亮相,但一隻手就數完了,甄明珠這種蝦米級別的,自然沒機會見識這種真正的舞會。
但不妨礙她們自娛自樂,自己山寨起這種社交季形式的舞會。
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女孩子提著長禮服跑上了二樓,高跟鞋幾次險些踩到裙子。她們熟門熟路,一直跑到了二樓盡頭的房間,那是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