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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非常想不通,怎麼想都想不通關鍵完全沒道理,是不是?家裡面很安靜,客廳裡沒人,他脫了大衣,隨手扔去一邊,對著廚房方向大喊:“四姐,端杯茶出來給我。”坐在沙發上,又翻出電話來,乾脆心一橫想打給趙老三,問趙老三要了她的電話,可是,今天那種情況,她明明就是不想給
乾啟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旁邊有人遞過水杯來,他想也沒想伸手接了,仰頭喝了一大口。“噗”一聲,下一秒,一大片水霧,他全吐了出來。
顧不得黃花梨茶几上的茶漬,羊毛地攤上的茶漬,他如同要殺人般轉過頭來?霎時,對上一張國色天香,笑意盈盈的臉。
乾啟神色一滯,隨即就吼道:“單明媚,你怎麼在我家?給我喝的什麼?”
“鹼呀,我在你的茶水裡加了點鹼。”那女孩笑眯眯地說:“你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你神經病!”乾啟想也沒想,杯子就砸了過去,裝著大半杯水的玻璃杯,連杯子帶水,堪堪擦著那女孩白皙的臉頰飛過,重重砸在她身後的牆上,跌了個粉碎。
那女孩看他生氣,一點不害怕,撒嬌道:“我在家等了你整整一天,有點生氣嘛,你幹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說著,她又眨了眨眼。原本是古靈精怪的樣子,但因為她生得極美麗,作出這樣的動作,大該一般人見了,會覺得又愛又恨,可乾啟連看也不看,不耐道:“我不和你廢話!”隨即對著廚房那邊大喊起來:“四姐,四姐。”
不多時,四姐從廚房跑了出來,邊還用圍裙在擦著手,這是他們家的工人,用了好些年。乾啟指著遠處的杯子碎,怒聲說:“你知道她給我喝的什麼嗎?鹼?這個神經病她端了杯鹼水給我。”
單明媚立刻不滿地撅起嘴,“說什麼鹼水,就只放了一點點而已。”
“一點點?”乾啟咬牙切齒,“你自己怎麼不嚐嚐?”轉頭對著四姐問:“我媽呢?你怎麼做事的,讓這神經病隨便端東西給我喝,以後我在家還敢安心喝東西嗎?”
四姐從沒被乾啟訓斥過,頓時委屈地說不出話來,她,她根本不知道呀。
乾啟也知道這大概不怪她,揮了揮手說:“我氣糊塗了,你別理我。”
四姐這才反應過來,解釋說:“家裡有客人,太太她們在後院的花房裡面摸麻將。我剛在洗衣房,不知道單小姐去廚房倒了水。”
乾啟抬腳就向樓上走去,指著單明媚說:“趕緊到你媽那兒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單明媚追上來喊:“我才不走呢,我就是來找你的!”
乾啟終於忍不住了,轉頭怒罵道:“滾!不想看見你。”
單明媚的俏臉,唰一下變得慘白,明明知道自己最恨他說“滾”這個字,他又說了她愣看著乾啟頭也不回的樣子,咬了咬下唇,然後恨恨的一甩頭一下衝去了廚房。
一天的好心情,瞬間被滅了個精光,乾啟衝到洗手間,擠出牙膏,使勁地刷牙。那鹼水又苦又澀,滋味痛苦的簡直無法形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被弄得如此狼狽,他忽然想到:“同是女人,怎麼性子有這麼多種?”
白天的他,心情愉悅,一天,彷彿一眨眼就過去了。他想到今天遇到的寶珠,性子絕對不沉悶,活潑中,帶著淡淡不遠不近的沉靜。和她在一起的人,行事,說話,不由自主都會變得有理有據起來。
別說是那樣子的她,就是和她在一起的自己,都變得令自己覺得不同起來。
他微微一笑,吐出牙膏沫,漱了漱口,拿過旁邊一塊雪白的毛巾,擦了下嘴角,就忍不住又笑了。古人說,知己良朋,如沐春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一陣腳步聲響起,帶著一個人影衝了進來,瞬間到了他的臥室門口,穿堂過室,不出三秒已經到了他的洗漱間門外,隔著鏡子瞪著他。
乾啟頓時火冒三丈,轉身喊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單明媚看著他,一臉決絕,右手還端著一個玻璃杯。
乾啟扔掉毛巾,不耐煩道:“這麼說吧,我不想跟你吵架,更不想看見你,咱倆不熟,門在那兒。”他一指門口。
單明媚沒有動,厚厚的地毯踩在腳下虛虛浮浮,像自己現在被挖空的心,對面的男人,站在歐式巨大描金鏡子前,正一臉厭惡,她神色複雜地望著他,從他身上毛衣裡露出的粉色衣領,貴氣的真絲領帶,到腳上雅緻繫帶的皮鞋,她再也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像他一樣,把什麼衣服都穿的好看,無論是這樣本應該顯娘氣的淡粉,或是深沉冷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