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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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無底深淵般。
這股眩暈感過了好一會兒才消退,隨之而來的就是後腦上一股尖銳的疼痛,簡直像是硬生生挖了塊肉似的,一直痛到大腦深處,好似釘子釘在腦肉上般疼。
艾沫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耳中嗡嗡作響。他在地上扭動了幾下,慢慢爬起來,撅著屁股歪歪斜斜的蛇行會兒,身後的叫罵和扭打聲才逐漸傳入耳中。
他艱難地扭過半個身體,看見了一場令他目瞪口呆的“打架”。
準確來說,不是“打架”,而是一面倒的“格殺”:卓爾衡一人,對四個拿著球棒的小混混。
四個已經趴了三個,球棒散落了一地,還剩下一個小混混,渾身顫抖,涕淚橫飛,歇斯底里的一邊嘶吼一邊往後退。不少人遠遠的圍觀著,不時指指點點,停車場的保安在不遠處,卻不敢靠近。
卓爾衡帽子還在,墨鏡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袖子捲到手肘,皮鞋上還沾著血跡,拳頭關節處一片青紫,應該是打的。
艾沫掙扎著喊了一聲,卻如同貓叫般,微弱得不行,也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真聽到了,卓爾衡扭過頭來,雖然仍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但他卻看見,那結實的胸膛結結實實的起伏了下。
“怎麼”艾沫的嗓子像是冒了火,四肢著地想爬起來,爬了一半地面又斜了,就這麼順著倒了半邊身子,用力拐了幾下麵條似的膝蓋,嘶啞著聲音道,“發生了什麼事?”
卓爾衡幾步跨過來,抄著艾沫胸口把他抱了起來,翻了下眼皮,摸了摸脈搏,僵硬的臉色才鬆動了不少,正要開口,一陣轟鬧聲響了起來,他看也不看抬頭橫擋,正好擊中往後腦揮來的球棒。
艾沫看得份外清楚,那球棒本來是要砸過來的,卓爾衡從橫向打了過去,再一拐手腕,正好握住了那球棒,接著,面無表情的臉又回來了,一隻手拎著他的領口把他輕輕放在地上,長腿就地一掃,直接把偷襲的小混混踹倒在地。
艾沫坐在地上,看著卓爾衡邁步過去直接對著小混混的臉上踩了一腳,這一腳不太重,那人慘嚎一聲,卻只是鼻血長流,在地上蜷縮來蜷縮去。
紅色的鮮血如此醒目,艾沫呆了一會兒,伸手去摸後腦,果然摸到了一手滑膩冰涼,拿回來一看,掌心的紅色份外刺眼。
我挨悶棍了?
這個事實還是艾沫過了十來分鍾才反應過來的,那時候他已經被卓爾衡拉著扔進車裡,離開了停車場。
車窗關著,暖風從空調裡呼呼的吹出來,艾沫一臉痴呆地看著路邊飛快倒退的樹木,突然大吼一聲,猛拍車前擋叫:“停車場有攝像頭!”
也虧得卓爾衡心性練得好,就這樣居然還是穩坐泰山,手都沒有抖一下,要是換作其他人,恐怕這時候車子就已經開車一個S型了。
艾沫是真急了,滿臉猙獰的喊:“你的墨鏡怎麼掉的?有沒有被拍到啊?有沒有被人認出來啊?你瘋啦?在這種場合動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啊!?啊?”
卓爾衡默默地把車停在路邊,踩了剎車,停好,轉過身看向艾沫,突然咆哮道:“閉嘴!”
聲音悶而短促,像是炸雷般,而且又是在耳畔,艾沫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僵在座位上不敢動了。
卓爾衡沒有解釋,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般重新開車上路,一直到醫院為止,眼睛都沒瞟過艾沫一眼。
媽的,難道我做錯什麼事了?
艾沫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個問題,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沒琢磨出個問題來。他確認卓爾衡在生氣,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氣,想了半天,只想得腦子疼得萬根針扎,連普通的思維方式都維持不了了。
他就這麼呆呆地被卓爾衡拉扯著進了醫院,一路穿過那些亮著白慘慘燈光的走廊,躍過擁擠的人群,交到了一名醫生手裡。
那醫生似乎和卓爾衡很熟,笑呵呵的接過了艾沫,清創、包紮、檢查,一系列的事情做得很麻利,做完,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冬天的窗外,早就黑漆漆的了,行人車輛也少了許多。
大年三十的傍晚,整個城市像是空了般,所有人都在家裡,熱熱鬧鬧地準備著閤家晚餐。無論是誰,能找伴的都找伴,沒有伴的也開著電視,好歹有個人聲。
艾沫坐在醫生辦公室裡,手腕上輸著液,卓爾衡陪坐在一邊,醫生出去了,辦公室裡沒人。腦袋隱隱作痛,日光燈發出的微弱電流聲都被放大了,眼睛閉了又張開,張開又閉了,卻怎麼也睡不著,他乾脆往後一躺,卻碰到了傷口,呲牙咧嘴的側過腦袋,放鬆身體,開始整理混亂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