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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抓自己的西裝就跟出去了。
一出門，就沒有看見莫亭的身影，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她能跑到哪裡去呢？只有這麼大一點地方，他心裡開始生疑，同時拔腿就開始跑著，漫無目的，不過是左右兩個方向，也只不過是百分之五十的選擇而已。
跑了一路都沒有看見莫亭的身影。他知道如果 她真的想要躲他的話，恐怕她怎麼努力都不會找到的。
他絕望地四下裡望著，什麼都看不見。一眼的迷茫。
路上的人，也漸漸地少了，霓也漸漸地亮起來了，照耀著路人昏黃的臉。打著底色，帶著生活的疲憊和勞頓，還有不堪重負的身子骨，在風中飄搖著。正如在狂風暴雨裡的樹葉，在風中沒有支撐。
猶如秋日裡的懸在空氣裡的像絕滅蝴蝶的樹葉，飄飄蕩蕩，生命在那一刻突然就失去了重量。變得輕盈，沒有力量，只是靠著外力生活。
他轉著幾個圈，都沒有看見莫亭的影子，他眼裡的光芒漸漸地熄滅了，蹲在地上，安然傷神，即使現在莫亭就在他的面前，他恐怕也解釋不了的吧，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解釋也是枉然。
這一次，他知道自己傷害莫亭太深，就連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他用手不斷抽著自己耳光，那種劇烈的疼痛會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臉上像是被刀子刮過了似的，生疼生疼的，在風中就像是傷口上撒鹽一樣的劇烈。
西裝在暗淡的光裡，掉落在了地上，像是沒有了生命，沒有了筆挺，顯得蒼白無力，顏色黯然。
手機在地上響了好久，他竟然都沒有意識，一個路人走過，差點被他絆倒，人家看著他的狀態，不停的跟他說著對不起，就走開了。
那時，他才清醒，知道電話在響，聲音像極了恐怖片裡的聲音，讓人作嘔。
“喂！你牛逼啊，半天不接電話，是想幹啥啊？”那邊是楊志華的聲音，微微帶著一點慍怒和一絲冷意。
“沒沒”蔡子然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跟誰在講電話。“你你是誰啊？”
“啊？你小子！你腦子壞掉了吧？！是不是要我在你的腦門上敲幾下，你才知道我是誰啊？！”楊志華用平時跟蔡子然聊天的方式。
“你哦楊志華 啊！幹啥啊？”蔡子然眼裡還是依舊沒有光芒。只是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你還知道啊，我還真的以為你失憶了呢！你要是真的失憶了，我就把你的那些記憶都倒賣掉，話說，你現在在哪啊？幹什麼呢？怎麼那麼一副很慫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你啊！”楊志華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事情。
“那個我剛剛和莫亭吵了一架，也沒有吵你就假設是吵了一架吧，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她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了”他真的已經說不清了，大腦裡全是一些凌亂的不通的詞語，他排列，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句子。
“你們又吵架？”楊志華每次打電話好像都是幫蔡子然在找莫亭，最近尤其的頻繁，他都有預感那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但是他多麼希望自己的這個預感是錯誤的，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幸福，能一起走到最後。
“沒事沒事！老蔡啊，你也別擔心，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吧，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呢！”楊志華說著些安慰的話。
“情海立交！”蔡子然望著自己斜上方的立交橋，嘴裡發著這幾個字的音。“我蹲在地上等你！”
楊志華覺得邪乎，蹲在地上？像他那麼愛臭美的人，居然蹲在地上，成何體統啊？他不敢現在的蔡子然會是什麼樣的，或許這次真的撞擊太大了吧。
也或許這次真的是傷害莫亭太深重了吧。
他想著，但是絕對能不要有事才好。
“好的，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就到！”
其實他們住的地方離情海立交挺近的，拐過幾個拐角，然後直走不到五百米就到了，楊志華飛奔出門，遠遠地就看見蔡子然蹲在那裡，落寞的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獨自撫慰著自己的傷痛。
他走近了，看見他的形容極其憔悴，像是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似的，沒有一點血色。
楊志華就直直地站著“怎麼了到底？”
蔡子然看著眼前多了一雙腳，一雙大腳。頭頂也發著聲音，他慢慢地抬眼看上去，是楊志華。但是他那時已經沒有了語言能力。只是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
楊志華向他伸出了手，他慢慢地抬起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楊志華一使力，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