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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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莫明其妙一跳。喬雲雪凝著耳環,忽然淡淡笑了:“真漂亮!”
她喜歡這對耳環。
並不是特別大顆粒的祖母綠寶石,但造型別致,雕工極細。精湛的工藝價值,應該比寶石的價值還高。
心裡漾開淡淡的暖意,喬雲雪心中一蕩,摸索著把耳環戴上了。
正要收好珠寶盒。她的目光卻忽然凝住不動。
珠寶盒下層打著薄薄的臘,臘的顏色有些泛舊,顯然有點年代了。喬雲雪愣了愣,不由自主微微皺眉——也許,容謙自個兒都沒有看過裡面的東西。
想了想,喬雲雪從床頭櫃中拿出把小小的水果刀,慢慢地撬開了臘層。
臘層下面是柔軟的紅綢布。
指尖輕輕挑開紅綢布,一張一寸的黑白照片從紅綢裡面掉了出來。
那是一張男孩的照片,快樂純真。約摸六歲的模樣,小小年紀個兒高高,五官俊美,陽光得不像話。
喬雲雪眸子有些溼潤——她看出來了,這男孩有著一雙少有的長眸,那是容謙的輪廓。顯然,這照片是容謙的。她翻過相片,果然看到照片背後有娟秀的字跡:
“謙兒,童真如夢。
夏思琴於1984年。”
1984年,那時容謙剛好六歲。年齡上應該是燕子出生的那年。
燕子出生的那年,容謙童真如夢。他笑得那樣燦爛陽光,壓根就不是現在老成持重的模樣。是怎樣的一種生命歷程,讓一個如此笑如陽光的孩子變成現在穩重如山的男人。顯然,這東西是夏思琴存下來的。說不定夏思琴特意封存好,留給兒媳。
“婆婆”喃喃著,喬雲雪眨著眸子想心事——夏心琴是什麼意思呢?
一個早已作古,而且從來沒見過的女畫家的心事,喬雲雪想不通透。但只要看著容謙那張相片,她又好笑又憂傷。
這張相片,倒更像洛少帆的風格。
“容謙”喬雲雪忽然明白了。那位睿智的女畫家,匠心獨運,把兒子的快樂儲存起來。當作珍品送給兒媳,言下之意,是把兒子的快樂也一起交到兒媳手上。
也許,從這張相片開始,母親困苦,容謙不再愛笑。所以曾經純真的笑容更加彌足珍貴。
喬雲雪的淚珠叭叭地掉落被單。
想了想,喬雲雪忽然急急將照片依然收進紅綢布,小心翼翼地放進珠寶盒。然後放進自個兒小小的密碼箱。她轉身拿起只小小的旅行袋,裝進身換洗衣褲。然後把身份證緊緊塞了進去。
背起旅行袋,喬雲雪向樓下小步跑去。
到一樓,經過洛少帆,她咬咬牙笑:“少帆,你也該回去陪陪天天了。”
“你真要去?”洛少帆聲音低沉幾分,跟在她後面。想阻止,卻苦於沒有立場。可仍然不放棄,緊緊跟著。
“要。”喬雲雪聲音低低地。
“雲雪”洛少帆無限惆悵地瞅著喬雲雪,看出她眸間的堅定。想說什麼,結果沉沉地一嘆。
“少帆,你不懂。”喬雲雪眸光晶瑩,微微閃爍,“他是孩子爸。他得一輩子為我們負責,怎麼可以扔下我們不管。”
“哦”洛少帆沒再接話。明知那些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他又怎麼去責問她。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暗暗跟在她後面。
喬雲雪正要出去,被夏心琴拉住了:“丫頭,外面這麼凍,你去哪兒?”
“媽,我也想去北京了,我去看看燕子。”不想讓老媽擔心,喬雲雪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隱瞞掉真相。
夏心琴果然相信,忍不住笑著搖頭:“看燕子麼?直接說想容謙,我這做媽的又不會笑話你。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哦!還說呢!我還以為兩人半真半假的演給我這老媽子看,現在看來,是真的上心了。丫頭,既然想去,媽也沒有意見。不過到了一定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
“知道啦!”哪有心思聽老媽的嘮叨,喬雲雪恨不能立即飛到北京去。
“雲雪——”喬承康卻看出有些不對勁,跟了出來,提醒著,“你這身子你一個人去,有沒有問題啊?”
一句話提醒了夏心琴,趕緊跟了出來,拉住女兒的旅行袋:“丫頭,要不,別去了好不好?容謙不會待太久吧?丫頭,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安胎呀。”
安胎當然重要,寶寶的事幾乎決定了她的命運。但要她安安靜靜在這裡坐著,任燕子一個人在舉目無親的北京乾著急,那怎麼可能。
“媽。我很快回來。”喬雲雪扯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