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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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是不是命不該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海面上,她竟然神奇的被當時經過海上的漁船救了。
當她醒來的那一刻,所有圍著她的漁民都在慶幸這個女人清醒了,可只有夏清漪自己,躺在床上,默默的哭了。
狄宸不要她了。
寶寶也離開她了。
這撿回來的一條命,有誰可以告訴她,該用什麼活下去?
那些日子,夏清漪感覺自己就像只靠光合作用存活的植物一樣,白天,她身上有陽光灑落;夜晚,她與星輝彼此望著。她一天天不說話,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哭累了就閉上眼睡會兒,可她多麼希望,這一閉就永遠不要醒了。
那個時候,雨霏正好也生活在這個偏僻的小漁村,夏清漪不知她的來歷,從她們認識到現在,其實夏清漪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她只隱隱的感覺出,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也帶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有一次夏清漪真的覺得活不下去了,她跑去海邊想重新讓海水淹沒自己,可雨霏發現了她,這個當時和她一點也不熟悉的女孩竟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
可也是這一掌,將她打醒,讓她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為了媽媽。將媽媽的病治好,接她出來和自己一起住,這樣就再也不用孤孤單單的與醫院朝夕相處。
就像雨霏常說的,父母生養,子女就有義務好好活下去。如果白髮人送黑髮人,那麼,就太不孝順了。
夏清漪對柯雨霏一直的感激無以言表,她也知道這次住在夜鳶裡並不是沒有條件的。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雨霏作為這裡一等一的女酒保,房費不但會從薪水裡抽調,她還要念著老闆的情分加倍努力工作。
寄人籬下的苦,比生老病死更甚。這個道理夏清漪懂。所以想著自己可以在會所做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可她真是好不爭氣,昨晚的一場暴雨,讓她病了。
頭痛、身體痛、鼻塞、咳嗽
說發燒,體溫正常,說不發燒,可感冒的症狀卻一直斷斷續續的,從夜裡持續到現在。
瞧,她這人糾結得連病都不能痛痛快快的生一場。
午夜降臨,便是夜鳶門開始紅火起來的時刻。震耳欲聾的dj舞曲隔著隔音效果很不好的房間響起,想想也知道外面的男男女女會變成怎樣的高亢。可在簡陋的員工宿舍裡面,亮著昏暗不明的燈光,小床上,夏清漪穿著自己那件洗得發白的家居服,床頭除了藥,只有一杯已經冷卻的水了。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她吃不下,就想這樣閉著眼安靜的躺著。外面搖曳的水晶燈光不時透過房門上的玻璃掃過她的臉頰,連人們發出嘈雜的叫聲也不曾激起她任何的煩躁與不滿。夏清漪蒼白的臉上沒有微笑,也沒有痛苦。只這樣靜靜的,用厚厚的卻已然發潮的棉被裹住自己,仿若在這床棉被裡面,就是她所擁有的全部世界了。
雨霏去工作了,就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她在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的,雖說有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就不錯了,可這種感覺,就當她這人比較是非吧。
夜鳶不比她以前去過的那種高階會所抑或靜吧!這裡的場子多少有種獵豔的味道,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這裡狂歡總會持續到凌晨一兩點,在富於曖昧挑逗的舞曲催化下,尋找異性往往要變得簡單容易。
來這裡的客人,相當一部分是為了尋找“愛情快餐”。說白了,就是一。夜。情。由於這裡人群流動性高,大多數人都是一種過客的心態,男女關係也更為隨便。
而這裡的陪酒女孩們,私下聊的話題大多都是男女兩性,夏清漪更聽到她們大方的說什麼“懷孕了又不是什麼稀罕事”“不小心懷上了就打了唄”,而她們解決問題的方式,大都就是去便宜的小診所做個人工流產。
以前在演藝圈,這種現實就習以為常。可她現在,是老了嗎?竟然接受不了了
“清漪,你在裡面嗎?”思緒落下,一道輕靈的嗓音伴隨著敲門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兩名年輕的女孩走了進來。
她們化著濃豔的妝容,身上的裙子短得已經不能再短,還泛著亮閃閃的光芒。
這兩名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很多的女孩就是夜鳶出了名的高價陪侍,紅菱和雅鳳。夏清漪往床裡面挪挪招呼她們坐下,完全沒有看不起她們、怕自己和這些女孩接觸多了會染了病的心情。
紅菱將親自為夏清漪煮的紅糖薑湯放在床頭的櫃面上:“聽說這個能治感冒,你趁熱喝了啊。”
“謝謝。”夏清漪望著那一晚冒著熱氣的薑湯,感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