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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你不會控制你的眼睛?”徐總說完,也似乎感覺這話說的似乎不對,於是叉著腰,食指幾乎頂到我的鼻尖:“反正你負責跟警察解釋清楚。你解釋清楚!你妹的,居然是我弟的同學我我那天!你妹妹的!
閃爍的警燈,嘰裡呱啦的消防車,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我看著亮如白晝的路燈,心彷彿一朵溼漉漉的花,無力地癱軟下來。明天,註定是個讓人疲憊的日子
警察局
上午的太陽,冰冷懸掛高空,照亮門口形色匆匆的人群。
徐曉璇站在開滿豔紅的丁香花下,嘴角酒窩依舊淺淺的,長髮輕佛面頰,帶著清淡熟悉的香水味。
“Bisous(法國的貼面禮)”。她指指自己,纏裹著的圍巾隨風輕柔地揚起。
“怎麼心不在焉的!昨晚警察叫你準備的材料都帶了嗎?”曉璇張大眼睛,盯著我這張粗糙蠟黃的、滿是痘坑的臉。
我點點頭:“準備了一個晚上。不然怎麼來這裡?”
我所謂的這裡,就是身後這座看來歷史悠久的建築。莊嚴肅穆的牆種著花花草草;簡潔的大門被人到處塗鴉。幾個老舊的大字,像劍一樣刻在滄桑的石頭上:“POLICE(警察局)”。
警察局平靜而清幽,緊挨著居民區,沒有門衛室裡吹鬍子瞪眼的應答機器,也沒有雄赳赳氣昂昂可以停幾百部車卻只停了幾部車的大廣場。裡頭的問詢室牆壁雪白,不見特色彪悍的語錄,懸掛著兩面法國國旗和幾幅抽象畫。案臺上幾盆粉色的花,在明亮的光線下和窗外翠綠的小森林相互映襯。隔著玻璃牆的一角還有幾個紋著身,表情怪異的人,時而怒目神色,時而阿諛求容,嘴裡咕嚕著聽不懂的方言,被反拷著手,就像可憐的小貓一樣蹲在角落。
“Bon 。 rentrez…vous(嗯,你們進來)”
忽然問詢室的警察朝我和曉璇比劃著,表情嚴肅。這號稱世界上最快速,最美麗的語言,此刻竟那麼陰柔,那麼讓人恐懼。警察將材料整理出來,一聲不響翻閱著,小小的問詢室滿是“沙沙”的書卷聲和輕微的咳嗽聲。忽然他像撿到什麼寶貝似的,雙手放在電腦鍵盤上,用兩根食指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擊,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Votre nom (你的名字)”?
“Shan。Bai。”
警察熟練地按下SB兩個字母:“Dite moi ment il s'est passé (告訴我怎麼發生的)”。
“Voulez…vous qu'elle vous dite ca (您要不要她說)”?我手指著徐曉璇。
“Monsieur 。 C’est vous 。qui a été jeté par la boite de Coca 。 et après c’est vous 。 qui a frappé le gens。 pas elle。C'est votre obligation。Vous devez m'en expliquer sérieusement et clairement 。 pris (先生,是您被可樂罐砸到,隨後是您打了對方,不是她。這是您的義務。您要嚴肅而清晰地跟我解釋,明白)”?警察道。
“le noir ,il y a un tatouage me le soleil sur son arrière。 Il court et il m’a jeté,et j’ai frappé 。mais (黑人,他手背上有個太陽紋身,他跑,他丟,我打,但是)”
“Vous connaissez pas le verb (您不會用動詞嗎)?”
“Bonle soir 。c’est trop noir。 moi。 fait le livraison(那天,很黑,我,送外賣)”
“Vous connaissez pas l’indicatif imparfait ?(您不會用法語的過去未完成時態嗎?)”
天吶!
什麼狗屁法語,描述那樣一件事情還TMD得用“過去未完成式”,這要怎麼個說法?我額頭的汗咕嚕嚕滑下來,朝曉璇瞄了眼:“不然叫你哥過來?”
曉璇捶了我一拳:“警察是問你,又不是問我哥。你看你!還留學生,連法語都不過關!還給我們店帶來這麼多麻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