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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版圖收入囊中,他自信的告訴我:“只要打贏這場戰,就可以一舉拿下虞水,滅掉千赫指日可待。”
我淡淡的一笑,對於這件事,我沒有阿奕那樣的喜,也不會有赫連浩翔和連少榮那樣的悲,我依然是個局外人,唯一值得一笑的是,我所期盼的那個終結會伴隨千赫的破滅而來。
連少榮領兵是阿奕預料之中的,但令我意外的是,辛格會與他同乘而來。
我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處的那道白色的身影,離別時他抱著沐清風向我怒吼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身體就像蠱毒發作了似的顫抖不已,心臟也錐刺般的痛。
一隻手臂搭上了我的肩頭,這時我才想起身邊還站著阿奕,他低頭對我輕語道:“回去等我的好訊息吧,這裡有我和小蟲就好了。”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我呆呆地看向阿奕幽綠的雙眸,但那裡卻沒有我以為的試探。
阿奕對我的愛,總是比我想象的要深。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處處與辛格攀比的小孩,也不再是那個霸道的殺手夜雨。在我還未察覺的時候,身旁的這個略帶青色的男人已經成長為一方霸主,而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是整個天下的主宰。而這個人,卻信誓旦旦要給我一切。
我搖搖頭,嘆口氣:“遲早要面對的,我不想再逃避了。這一次,我要將他給我的痛都加進去,我要讓他知道,背棄我的下場。”
我握緊了拳頭,小蟲感受到了我憤怒,高昂著頭,興奮攀上我的肩頭,齜牙咧嘴的衝對面的敵人挑釁著。我將手腕遞到它口中,它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小蟲滿足的吸吮著,鮮血溢位了它的嘴角,順著它面板上的紋路,流向它脖頸處新生的血紅色的鱗片,然後滲入了縫隙中。
阿奕突然粗魯的扳開小蟲的大口,一把抓過我的手,小蟲吃痛噝噝的向阿奕吐著芯子,阿奕卻不理它,衝我怒吼著:“你不要命了!”
“我沒事,你看。”我掀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兩個圓圓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復原。阿奕驚訝的抬頭看向我,我笑笑,“如果想讓我活得久一些,就快點打贏他們,那時小蟲就不需要這麼多血了。”
阿奕蹙著眉,看著我的傷口沉默不語。
城樓下,周希和孫寧並駕齊驅,孫寧一聲令下,向千赫的軍隊殺去。一時間,方圓十里都被撕心裂肺的廝殺聲充斥著,城樓下剎那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挑眼望去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血腥場景。
我不禁將頭埋進阿奕的懷裡,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阿奕一手摟著我,一手輕輕拍打著我的脊背。這個動作依然是那樣熟悉,但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青草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盔甲上鐵鏽的氣味。
小蟲不等我下令,就跑下了城樓,在屍體中穿梭著。我抬起頭,尋覓著它的鮮血一般的身影,一邊念動咒語,將彼岸花灑滿了它的身下。
那些屍體,則變成了真正的死士,混雜在人群之中,他們分不清誰友誰敵,只是奮力地向活著的人砍去。烏蘭的戰士們已經退到了一遍,將想要逃跑的千赫士兵逼回戰場或者就地斬殺。
小蟲盤踞在一大片彼岸花叢中,大張著嘴巴,吞噬著花叢中的鬼靈。它好像比剛才看上去,又粗壯了些,而且它身上正在慢慢長出巴掌大的鱗片。
我抬頭向連少榮和辛格望去,兩人表情焦灼,都蹙緊了眉頭說著什麼。突然,連少榮拔劍飛身向小蟲奔去。阿奕叫一聲“不好”,便奔下了城樓。但連少榮先一步來到了小蟲身邊,舉劍刺向了小蟲的脖頸。
我不禁驚呼一聲,連忙飛身向城樓下跳去。奇怪的是,身體像是從未練過武似的,一點輕功都使不上來。眼看自己就要從十幾米高的城樓摔下,我竟沒有一絲懼怕。
“嘭”的一聲,身體與地面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好痛,痛到說不出感覺,一切聲音都變得好遙遠,聽上去有些失真,但有一個聲音讓我為之一震。
“朵兒!”
我呆呆的看著天上的雲,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的聲音仍然充滿了擔憂,仍然有著記憶力的疼惜。他這是怎麼了,難道忘了那一紙休書?難道忘了我殺了他的清兒?難道忘了我們已經決裂?他沒有看到嗎,我已經是阿奕的女人了!他這樣算是什麼?
身體被一把扶起,我無法抑制的噴出一口血來,染紅了那一身在陽光下發出銀光的白衣,彷彿戲法被揭穿了似的,那道銀色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
“不要碰我!”我掙扎著將他推開,走向那邊正鬥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右臂好像斷掉了,無力地垂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