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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永不分離。
我心間所想,他必然都能知道,懷抱緊到不能再緊,讓我想起那個被他誘騙差點抽走所有魂氣的夜晚,其實我有點不太敢想起那個晚上。欺騙之後他如困獸般發出沉痛的嘶鳴,他說我是在他心上的,讓我遺忘,他又何嘗不痛苦呢?有痛楚在心裡混混沉沉地攪著,身體裡野獸低聲的嘶吼和溫柔的掙扎,翻卷起鈍鈍的一陣痛。
但我們誰都沒再開口,不止此刻,而是之後的每一天,都如一部默劇般,他始終都在我身旁,甚至都不讓任何人走進這間船艙,似曾聽到過一次門口周通與六子的聲音,從那之後他們就再沒來敲過門。也算放了心,六子到底還是救回來了,而楊文浩。。。。。。心中劃過悲傷。
似乎一切都歸於平靜,但我明白,暗潮其實只是被暫時壓抑,指不準哪一天就會洶湧而起。我始終都很虛弱,因為醒著的時間長,睡下的時間短,可能是之前睡了太久的緣故,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我都失眠,有時眼皮剛闔上,立即就會驚醒過來。
心底透亮,失眠是因為害怕,怕閉眼再睜開,物是人非,看著身旁的男人只剩陌生。常常要到實在困頓得不行,才會眯過去,至多睡下一兩小時就會立即醒來。凝注著我的黑眸裡,憂慮越來越濃,他的面色也越來越沉。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糟糕,無需去照鏡子,只要抬起手就能看出,瘦得不成樣,皮包骨了。
終於這晚,盛世堯替我裹了件厚外套,就將我抱起走出了艙外。迎面輕微的海風吹拂而來,頓覺心神凝霜,驅散了不少鬱氣。腳步未停,他一路抱著我走下樓,到了底層甲板上,尋了一處無人靜宜之地,將我輕輕放下,他也隨地而坐,把我扶靠在他肩膀上緊挨坐著。
他伸指,輕輕摩挲著我的發,視線凝在深黑的夜空之上,良久他才輕聲說:“小小,不要跟我嘔氣了,好嗎?”我心口一酸,他以為我是在與他嘔氣?何至於矯情如此,張口欲辯,卻被他的指抵住唇,“別急著否認,你從身到心都在排斥著我。”那是因為。。。。。。
他輕嘆:“我明白,在你這裡我已經沒了信譽,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也不瞞你,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還是會那麼做。因為我說過,盡我所能護你一世平安,這不是對應寧的承諾,而是對你成曉的。但有些事想總比做容易,沒體會過其中的滋味,總覺得自己能做到。世間有一種情緒最煎熬,也最痛徹心扉,它叫作,割捨。”
說到最後兩字時,他斂轉黑眸,靜靜地凝看我。我把頭側靠在他肩上,挑了眉輕問:“你這算是情話告白嗎?”語調有些輕浮,但垂在兩旁的手卻握得緊緊的,只見他眉色未動,一本正經地搖頭:“不是,我是在向你宣告。”
我蹙起眉,不懂他話的意思。
他說:“你心中不敢奢望的四個字,我來負責。你做好準備,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你離開半步,即便全世界的人都離開了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就讓我們有地域一起猖獗吧。”
我孱弱的呼吸找到了出口,像破繭而出的蛹,尋到了最後的力氣。
166。假如
唇吻上了我的睫,使我眼簾覆蓋,細碎的吻流連在臉上寸寸許許的地方,當劃到嘴角時,我倏然而驚睜開眼,盛世堯抵在唇瓣輕語:“別怕,魔性已被扼制,我不會再傷害你。”話雖如此,他的薄唇也只是蜻蜓點水掠過,在彼此眼中讀出:愛是浩蕩的唯一產物。
隨後他將我抱到他腿上,從後攬著我,使我的頭靠在他胸口,說給我講個故事,我輕輕點頭,於是好聽的嗓音在耳畔徐徐緩緩而述。
從前有那麼一個人,在千萬人群中獨行,披上星霞和月光,挎了一籃子的荒唐。這些東西陪著他呆了桑田之久,又度過了滄海,卻怎麼都沒捨得賣掉。這天遇上一個老翁,老翁問他為什麼你這麼執著,既然都已經窮困潦倒了?他說:這些都是我僅有的,我怎麼捨得丟掉。
我聽到故事的結尾,臉上笑開了花,要求他再講別的故事。
他卻搖頭說只有這個故事,我沒再強求,聽著他緩慢的心率,被他氣息暖暖包融著,漸漸闔上了眼,安心睡去。至此,失眠症不藥而癒,就是日夜作息顛倒了,每天白天悶頭大睡,到了晚上就精神百倍,他總是帶我到甲板上吹海風。
事實證明,他一直都是個很悶的人,還真的除了那個故事外再沒別的可講,其實我很想知道巫師那一世最後他的結局是什麼,可是怕問出來打破難能可貴的平靜,最終還是將疑惑存在了心底。這般過得半月,攬鏡而照,憔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