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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連腳都蹬不了,那就只能沉浮在海上了。
每往前游出十來米,我就停下來重喘歇氣,隨時去探盛世堯的呼吸和心口,感覺到顫動就心安。不知這樣的過程有多少次,到後來我越遊距離越短,體力已經透支,若不是心中仍有信念在,我真的就想趴在那睡過去算了。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被注目時,是又一輪遊動過後,拼命喘息著調整呼吸。昏黑中,因為頭頂的月光特別皎潔明亮,所以映照得那雙眸子也濯亮,給人一種錯覺,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柔很溫柔,像盛滿了深泉的泉眼,欲溢未溢。眸色清明,應該是醒了有一會了,是我反應遲鈍到這時才發現。
從乾澀地嗓子裡憋出聲音:“你醒了?”嘶啞得猶如蒼老了幾十歲的老婆婆,但我語調不顯激動,只是唇角微微上揚,就像是看到他醒來再自然不過的問候。我聽到嘆息輕溢在他唇角,從齒縫中跑出兩個單音——小小。
再沒比此刻覺得“小小”兩字更親切,更好聽了。曾經他說這兩字的涵義是,我於他而言只是小小的存在,原來那一刻,他就已經將我定義為,存在。
“阿堯。”我輕聲呢喃,這是第一次自願性的喚這稱呼,沒有別扭。四目相對,無需語言表達,無聲勝有聲。即使沒力氣再遊,我也不絕望了,因為他醒了,無比堅定地信任著: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用怕。
沉重的眼皮漸漸闔上,告訴自己,就閉一下,但閉上後就難再睜開,實在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