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我看到了應寧的兒時,她一個人獨睡在一張極大的古床上,小小的身體只佔據了一個角落,唇角彎翹恬然,似乎做了個美夢。有個聲音在心裡問:想知道她做了什麼夢嗎?我剛想搖頭,那聲音卻果斷地下了決定:那我送你進她夢中吧。
眼前白光一閃,場景立即切換,到了個模糊的空間,視覺範圍內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聽到孩童嬌笑的聲音,我循聲而找,很快就看到了應寧的小身影。她穿的是剛才睡覺時的白色內衫,兩條小發辮編在腦後,與剩餘的發垂落在肩,看著很是嬌俏。
等走近了,發現她並不是一個人,在離她幾米遠處,還有一個白髮老人,看著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只聽小應寧道:“老爺爺,你講錯了,歷史是不可改變的,即便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時代扭轉。”老人捋了捋白鬍子後笑問:“何以見得?歷史的輪盤本身就是人為在轉動,自然人力能夠攪翻這一切了。”
小應寧想了想,歪著腦袋說:“那你之前講夏商朝到春秋,再到秦漢,一代又一代交替輪換,不就是意指歷史不可更改嗎?你還說現世西漢也將不長久,江山代有人才出。”
聽到這裡我暗暗吃驚,應寧這麼小就開始博古論今,研討時事政論?不對,這應該是小應寧的夢,為何她會夢到與一位老人家在講歷朝歷代的法則?是因為她自小天資聰穎到能夠無師自通,從而在夢中杜撰出一個人與她展開辯證?直覺反應是不可能,但又無法解釋眼前的景象,姑且把這些歸於先知能力的緣由。
漸漸我覺得有些迷盹,就眯了會,再睜眼看時看到小應寧和老人家仍在,但場景換了一個,老人家的衣服也換了件,小應寧倒還是那件睡覺時的白衫。兩人正爭辯的起勁,各持一種觀點,這次我微微吃驚,他們論的正是當前滇國的史實。從第一代滇王到當代嘗羌,功過各述,聽這話中意,好像此時西漢還沒佔據滇國。
不曉得是不是我對這些政治不敢興趣還是怎麼的,聽了一會,我又覺得困頓了。閉眼而過是聽到小應寧的呼喚醒來的,她當然不是喚我,而是喊的老人家。大致我有些明白了,這是小應寧每天的夢境,而今天這個夢裡,不知道為何老人家還沒出現。
也不知道為何讓我一次次入小應寧的夢,現實裡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被我忘記了,正要冥思去想,突聽小應寧喊:“鬼谷子老爺爺,你快出來啊,我準備了一籮筐話要跟你說呢。”
我怔住了,應寧夢中的那位老人家是鬼谷子?鬼谷子是戰國時期人,應寧是西漢,中間差了有好幾百年,這難道是鬼谷子託夢教學應寧?鬼谷通天徹地,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其中有一門就是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是為先知。由此而推斷,那應寧的先知是。。。。。。師傳鬼谷?
等等,這些關於鬼谷的典故,我是從哪得知的?好像。。。。。。好像誰曾講過,是誰呢?思緒一遁入此處,猶如開啟了一條通往現實的通道,意識開始從夢境中抽離,腦中影像翻飛無數,意念全部回籠,痛覺首先漫入神經,傳至周身四肢百骸。
無法形容這種痛,是身體每一塊骨骼都如碾碎了一般重組,也因為這痛和剛才的夢境,我知道自己竟然沒有死。當知覺回到身體時,我竟然發現夢中好似經過了幾天,現實卻仍然停頓在浪潮翻攪的災難中,浮浮沉沉。但又覺不對,似乎水壓沒那麼大,尤其是頭部,感覺像是露在水層之外。
我掙扎著撐開眼皮,入眼就看到湛藍的天空,雲層朵朵,晚霞紅透了半邊天。隔了一會,就明白為何我是仰面朝上的,因為我被誰用繩子反縛在了背上,基本不作它想,肯定身下這個揹我的人是盛世堯。只是讓我深覺驚惶的是,他似乎沒有在遊動,而是就隨波逐流。
因為連頭部微微扭轉這個動作都做不起來,只能憑靠眼珠轉動去察看四周,但視角範圍內,看不到有任何人,只看到一些懸浮物。浪層時起時伏,有時打高到一米之上,再俯衝而下,整個過程中,盛世堯始終未動。我放空思緒,定定看著頭頂的天空,等積聚到一些氣力時,一寸寸地扭轉脖子,扭轉到不能再往後時,用餘光看到了後面的情景。
一塊如門板一樣大的船舷底板撐浮著我們兩人的重量,盛世堯埋頭趴在上面,他單手握住影月刀柄刺進門板內,另一手則扶住板的邊沿。看這情形,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或者是本能的不放開影月。不,不是本能!而是他把自己的手用繩子綁在了影月刀柄上。
我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來,眼眶卻是湧出了液體,模糊了視線。淚越湧越多,順著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