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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蟲就全都鑽進骨骸的頭骨之中,這當真是恐怖到難以形容的場景。
於是,我可以理解成,這個石池是外面那鳥怪用來堆積獵物屍骨的地方嗎?它將獵物啃噬殆盡後,就將屍骨拋進這裡面,可是那張人臉形狀的膜又是怎麼回事?它把石池給覆蓋了,鳥怪要怎麼拋屍?還是說,這膜會在固定時期脫落,再重新生長?
心念剛轉過,就驚恐地發覺頭頂似在慢慢結起一層氣膜,從石池的外圍往中間凝結,是什麼原理我也顧不上去研究了,只知道若讓這氣膜凝結成滿,那我就要被關在底下了,會因隔絕空氣而窒息。滑下容易,隱身向上卻難,尤其是我兩邊肩膀在剛才被鳥怪的利爪刺入,動一分就疼一分,就是現在兩隻手握刀柄都要快支撐不住。
而更糟的是,影月因為太過鋒利,加上我的重力將它拉拔向下,石池的壁壘承受不住這股力,在一寸一寸地下沉,使得我即使伸長了臂,也夠不到池頂了。情急之下,我脫開右手,一把抓住一根豎在中間的管子,觸手膩滑,但底層堅硬,應該是根金屬管子,只是表層不知生了什麼變得滑溜溜的。
儘量不在腦中自行腦補噁心的畫面,要自救還得靠這根管子,用指甲颳去表層的滑膩物質,感覺手抓著不再滑溜後,就緊握住,以右手與管來支撐身體重力,左手則嘗試拔出影月。時刻留意頭頂的膜,已經有凝結了大半,只剩兩根管子的最上方還剩一些空餘。
心中焦急萬分,一發狠忍了肩胛疼痛,使勁全力將影月從石縫中拔出,然後刀迴轉落,乒的一聲,將另一根的半截金屬管子齊平削去,位置就在我右手上去十公分左右,然後用兩指死命摳住管口,剩餘三指抓握影月刀柄,同一時間兩腳蹬在了石池壁上,總算穩住了自己身體。但管口削麵鋒利,明顯感覺到手指被割破,有血湧出,很快就有血珠子順著管子往下滑,定也有血流入了管中。
我準備積聚一下力,一口氣藉助這根管子衝出那膜層,已經發覺膜層在凝結到管口處,速度放慢不少,足夠一人鑽出的空間留在那。哪知我緩口氣的功夫,突覺用雙指摳住的那根管子震動起來,然後驚恐地看到我右手抓握的這根管子頂端冒出土黃石色澤的細蟲,不是一兩隻,而是一群,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冒出,這是又要聚擁成人臉形狀的節奏嗎?可是上方膜層並未凝結完成啊。
下一秒,我驚恐地發現細蟲開始沿著管子向下,從我抓握處到頂端一米不到,細蟲再小,爬行的速度也極快,很快離我手只有一尺距離,上半截管子上,已經鋪蓋了密密麻麻一層的細蟲,不敢去想細長的管中還有多少這種軟體動物,只以之前能壘積在膜層上組成人臉的數量,就能將我整個人覆蓋。若是被這種蟲子爬滿全身的話,那絕對是我此生的噩夢!
如今我就如井底之蛙,無法窺知外面的情形,而我還在與這逼仄的境遇咬牙抵抗。知道若盛世堯能分得開身,早就過來救我了,他沒來,一定是沒法過來。劃過他眸光泛紅的樣子,心中就是一沉,再抬眼,不過是電光念閃的瞬間,細蟲又爬下一截,離我手只有一掌距離了。
我打算拼著下滑的危險,空出左手來依法炮製削掉那爬滿細蟲的一截,這樣做有兩重危險,一是可能手滑掉進底下的屍坑,二是管子被削斷無濟於事,還會有細蟲從斷口出來。可無論如何,我只能拼一下了,就在我準備左手執刀時,忽然想起為何左邊這根管子沒有蟲出來?而之前的震顫似乎也停了下來,我目光來回掠轉,心念翻動,啊!是血?!
情況迫在眉睫,容不得我細細分析,改變主意,低頭狠狠在右手背上咬了口,是發了狠勁去咬的,牙印極深,一圈血珠立即躥冒出來。
我翻轉手背,使血擦拭在管子上,事實證明,我判斷準確,當血滲出時,那細蟲爬行速度驟減,等我將血擦上管子後,那群蟲開始往後撤退。果真是怕血,那之前右手管子突然震顫,極可能也是因為我手指被管口割裂,血流進去後造成的細蟲騷動,甚至。。。。。。甚至有可能這兩根管子在底部是相通的,血氣將它們從右管趕往了左管,且從管口逃出。
所以,這群細蟲其實是在逃難,而不是有意攻擊?它們為何會這麼怕人血呢?低頭斂過底下無數屍骸,領悟到它們可能不是怕人血,而是怕我的血!
奇怪的事接二連三發生,當看到頭頂的膜層在漸漸消散時,我都不覺得驚奇了。也隱隱明白,這膜層可能是與管中的細蟲以及底層的這些屍骸有關,是一種無形中的氣體凝結成的。
只聞石池外傳來一聲砰響,是槍聲!隨後就聽到周通在大吼:“格老子的,槍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