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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是考慮到明天要開始跋山涉水,必須儲存體力。這夜平靜安寧,沒有事發生,只偶爾有幾聲淒厲的夜啼鳥叫聲,聽著有些慎人恐怖,給人一種感覺,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清晨醒來時,發現頭腦有些發漲,估計是被那鳥擾得沒睡好。但問及周通時,卻說夜裡不曾聽到鳥啼聲,我怔了下,去問六子,也說沒聽到。難道是我重聽了?還是他們都睡得死,沒聽見?盛世堯從外回來,看我一臉困色,詢問什麼事。我立即把夜裡鳥啼淒厲這事跟他說了,想他如此敏覺,總不可能也沒聽到吧。
但見他黑眸沉定,突然伸手摸向我額頭,蹙眉道:“怎麼著涼了也不說?周通,你去問簡寧一要粒感冒藥過來。”周通立即應聲朝莊聿車走,我有些懵懂茫然,感冒了嗎?好像沒感覺也。很快簡寧一跟了過來,手裡拿了個醫務箱,先用測體溫的在我耳朵裡按了下,掃過上面顯示的數字,輕聲報:“38。5度,有些微熱。吃一粒藥,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哪有熱水?這兩天路上都是喝的儲備礦泉水呀。不過這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周通與六子在路旁架起了火堆,找了個鐵盆架在上面,很快就把水燒開了。就著中和過的溫水,把藥吞服下去,等再啟程時由於藥性,很快我又困頓起來,在闔上眼睡過去時想之前夜半聞鳥啼的事,盛世堯還沒答我呢。
我是被推醒的,迷濛地睜開眼,發現一覺已經睡到了中午時分,而我們的車隊停在了密林入口處。並不是再排成一長排,而是儘量停進樹與樹之間。其餘的人都在分配資源和裝備,盛世堯探手再摸了下我額頭,低聲道:“熱度退了,有力氣走動嗎?”我連忙點頭,這一覺睡得很沉,把夜裡睡眠都補了回來。
下車後走了一圈,並不覺有什麼難受的,就朝周通那邊走去。到近處,見他和六子兩人湊在一起整頓著包袱,看我過來,遞了個輕便的揹包給我。
173。鳥啼聲
拉開拉鍊往裡瞧了下,見都是些乾糧食物,水都只裝了兩三瓶,這也太照顧我了吧。俯身去提另外一個包,沉得一下沒提起,周通連忙攔住道:“小妹,別動那個包。這可是咱們的保命傢伙啊。”我聞言心上一動,蹲下身去把拉鍊拉開,黑晃晃的槍支赫然入目,點了下,剛好四把,剩下的就是長排子彈夾,以及貌似榴彈幾枚。
這是要去打仗嗎?至於如此誇張不。我扭轉頭去看旁邊,見幾乎每人的包袱都很沉,顯然是都有發到了這些裝備,清點了下人數,連我們一共有十五個人,剩餘幾人是被安排留守在這裡接應並看住車子的。花了近一個小時整頓,吃了點東西后,就開始啟程,踏上了叢林探險之路。即使早有預感此條路會兇險萬分,但我仍沒想到最後會是那麼的。。。。。。
烏巴領了兩個下屬走在最前面帶路,莊聿與簡寧一緊隨在後,我們四人屬於是第三組,其餘的人三三成組,隊伍倒也挺長。起初叢林的外圍草木不多,可尋到空處落腳,此處得提一下,在欽州入住的農莊第二天早上,每人都發了一雙高幫軍靴,是按照各人尺碼的。
原本還覺穿著硌腳,**的沒跑鞋舒服,但到了這時,軍靴的效用就顯出來了。高幫可以擋去腳旁的雜草,因為有些雜草不僅長,還很鋒利,再厚的褲子時間長了都可能會劃破。而莊聿那邊的人,除去烏巴外,其餘人都清一色換上了粗布迷彩服。就連簡寧一,我看到她也是一身深青色勁裝,不再是之前那種洋氣的套裝了。
反觀我們幾人,穿著就比較隨便了,沒那許多的講究,還是老裝束。走了近兩個來小時,小腿就有些酸了,是這山路叢林實在太難走了,而且明顯越往深山老林裡走,腳下的土就越泥濘,鞋跟上都拖了好厚的泥,越來越沉。總算莊聿在前面停住,下令休息十分鐘,大夥都停了下來,也不管髒不髒,就地落座。
我悄悄屏住氣息,不讓自己顯得太喘,怕被盛世堯看出端倪來。到底著涼感冒不比平時,藥效只能擋一時,在徒步走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就感覺渾身疲乏,但一群人都在埋頭趕路,不可能光為了我而停留,只能咬牙忍著。
十分鐘太快,等莊聿起身時,我都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了,勉強站起一個趔趄往前栽倒,被一隻大手從後拽住,回頭間就對上盛世堯嚴厲的眼神。頓覺心中發虛,還有些畏懼,但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掌從腕間上移到我臂彎,半扶著我向前邁步。之後基本都是他超出我半個身位,難行地帶就手上使力拖拽我前進。
對盛世堯這般做法,我很欣慰,他既付諸了對我的關切,又並沒有因為我身體不適而驕縱我,且還瞞了別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