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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凝在我身上。斟酌了下,正面對向烏巴詢問:“烏巴,你原本領路的路線是現在這條嗎?”
烏巴面色發寒,看我的眼神陰戾,“你想說什麼?”我也不懼他,走到旁邊折了一段樹枝,就在地上劃了幾條線,然後指著其中一個點道:“假設這裡是我們進來的叢林入口,這一條是本該走的路線,那我們現在卻是走得這一條彎曲的線路,你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你意思是我在帶大家走歪路?”烏巴陰惻惻地開口。
盛世堯邁步到我跟前,沉了臉呵斥:“愚蠢!她說得如此清楚還不明白?意思就是我們被誤導著走了條不是原本的路線,而誤導的根源在哪,自己動腦子想。”我長呼了口氣,到底還是他與我有默契,原理一講出來,即使其意模糊,他就立即了悟過來了。
莊聿抬頭看了看,突然凝眉對空放射了一槍,只聞一聲淒厲慘叫,有什麼直墜而下,大夥往旁讓開,砰的一聲,一隻黑鳥掉在了空地上。一眼就看到鳥的身體上已經開了個洞,正是被莊聿射中處,還沒死絕,邊悽啞的哀聲嘶鳴邊顫動,沒過多久,就氣絕不動了。
周通率先上去拿槍托捅了捅鳥身,問道:“這就是角雕?看著體形並不是很大嘛。”烏巴陰沉出言:“它不是,昨晚我們看到的鳥比這體形要大上三倍,雖然晚上看不出鳥的羽毛顏色,但可肯定不是這種純黑的。”
我往前走上一步,留意鳥的頭頂,點頭道:“確實,你看它的頭部並沒有黑色羽冠,但翅膀形狀較大,所以撲騰聲聽著也響。”周通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那不是角雕,這黑鳥幹什麼要來騷擾我們?而且聽動靜,只數還不少啊。”他往上方仔細瞧了瞧,發現在這隻黑鳥被擊落下來後,其餘的黑鳥又都隱藏起來,暫時沒了動靜。
周通的問題,我也很納悶,如果是昨晚的角雕,還說得圓,但現在換成這種不大不小的黑鳥了,出於什麼原因要一直緊隨我們呢?突聽簡寧一細聲道:“會不會是這種情況:那角雕就像陸地森林裡的猛獸虎獅稱王,群獸朝拜,它們則在空中飛禽裡稱王,甚至以它們的兇殘程度,整片森林裡的動物都以它們為尊,然後這群黑鳥有意驅趕我們走這條路,為的就是把我們送到角雕巢窩去。”
群獸朝拜!我頓然想起魂城中的蝙蝠了,那無數變異過的陸地動物原本都兇猛異常,但卻都對那蝙蝠俯首稱臣,這還只是較大隻的蝙蝠出沒,蝙蝠王都沒出現呢。越加覺得此林子詭異了,一路過來,我們竟沒遇上任何一隻野獸,連小型的野兔野豬這些都沒有。難道說,當真這片森林被角雕佔領稱王,它們出沒之處,紛相避走?還是。。。。。。要歷史重演,群獸齊集一處,對角雕朝拜?
不知誰問了句那現在怎麼辦?一片沉默,無人開口,氣氛壓抑的令人胸悶。盛世堯的淡冷聲劃破了沉默:“兩個方案,一是立即回頭,離開這個林子。”
“不可能!”沒等盛世堯說完,莊聿就沉聲打斷,眸光斂轉一圈後,定視在他身上,“直接說第二個方案吧。”盛世堯也不惱,面無表情地看向烏巴,“讓他把耳朵堵住再帶路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既然這群黑鳥是靠聲音來擾亂人心神,那麼將聲音給杜絕了,不就無法左右人的判斷了嗎?於是之後的路程,烏巴都用塞子將耳朵給堵上了在前領路,聽不到不知頭頂動靜,我們這些能聽到的卻是很驚異,時不時抬頭去看。
發覺那些鳥不再像之前那般有規律的出現異動,而是發生了騷動,轟亂成一團。它們像是無頭蒼蠅般,在林葉之間四處亂撞,有的甚至跌下樹層,露在我們視線裡。原本有人想要開槍擊滅,但被莊聿喝止,此黑鳥並不攻擊人,但群體繁多,難保驚動之後,群起而下對人攻擊,所以在不是必要的時候,儘量不要去招惹它們。
在見識過昨晚角雕的兇殘後,對這種飛鳥,我們都有些惶惶不安。騷動在持續了近一小時後,黑鳥似在逐漸散去,接連撲騰飛開的聲音出現,這樣又將近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頭頂不再有異動,而我們也到了一處樹木稀疏地帶。陽光從樹縫中照進來,驅走了山林中的陰寒之氣。聞得前頭有水流聲,大夥緊步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水流潺動。
總算莊聿下令休整,大夥緊繃的神經一鬆,都直步走向溪水,捧起清水洗臉一掃鬱氣。有的人還喝了幾口,說水很清甜,腦中自然反應一句廣告詞:農夫山泉有點甜。這深山老林裡的水,可不比那農夫山泉來得純正?
時間已經近午後兩點左右,肚子裡很空,我拆了一袋餅乾放嘴裡咀嚼,感覺食難下嚥。不是我